手臂被紧紧攥着,霍之粥只能忍着痛挣扎,不想越挣扎那颈间的刺痛越尖锐,粗重的气息呼的她直痒痒。
霍之粥打了个颤,渐渐安静下来。
那啃咬的顿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舔舐,像小猫舔舐着粉嫩的肉掌,轻轻的、柔柔的,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狠厉之色。
霍之粥觉得自己计策很有效,索性更乖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双眼无辜的转来转去,琢磨着段泽前世到底是什么混账玩意,怎的净喜欢咬人呢?
“怎么变乖了?”段泽抬眼瞅她,看着那一方被自己圈红的雪地,一时间心内流过几丝欢意。
“我要是反抗只会被你咬的更狠,如此还不如乖乖等着,你什么时候过足了瘾,自会放了我。”
“你倒不傻!”段泽却没再戏弄她,理了理衫子自行坐下了。
霍之粥缓缓出了一口大气,只听段泽道:“你什么时候同蒋家那个小子搅在一起了?”
“你是说蒋念柳?”霍之粥便把那日小乞丐的事说与段泽听,段泽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许是那日蒋念柳实在邋遢至极,实难辨认,后来听她说到蒋念柳此行是来寻母的,段泽更是嗤笑了一声。
霍之粥不满的扫了他一眼。
段泽告诉她,蒋念柳的父亲乃是宜彬蒋家绸缎铺子的老板,他家的绸缎用料极好,尤以金蚕丝最为珍贵,虽然段家几乎涉足了衣食住行的诸多方面,但是因为蒋家的蚕丝乃是绝密,是以段家没能收得了蒋家铺子。蒋家更是得以在天子脚下,占有一席之地。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小子还真是家底殷实啊。
段泽瞧见霍之粥那副暗自庆幸的模样,没好气的点评道:“你这眼光不错,若是蒋家那小子好心收了你,即便你做不了我的夫人,成了蒋家的一份子,后半辈子也是不用愁了。”
什么?
这家伙以为她是在钓凯子吗?
混蛋,好歹相处了这么久,竟然把她想的这么不堪,哼!
霍之粥恼怒的别开脸,段泽抿了抿唇,继续道:“这几日不用你伺候了。”
“真的?”霍之粥立时变脸,喜道:“我又可以自由活动了?”脑海中已然将未来几天要带蒋念柳去何处吃喝玩乐、这几天她又能够赚多少两算了个清楚,不想段泽一盆冷水浇下来。
“想得美!”
霍之粥失望垂头,段泽饮了口茶,继续道:“这几日你帮我照顾一下凌霜姑娘吧,她这几日身体有恙。”
说得这么好听,像是她有的选择一样。
不过,既是去照顾凌霜,倒也不错。她早就想认识一下凌霜了,眼下正如了她的意。
霍之粥垂首应是。
“此次用不着着男装了,寻常模样便可。”说着,那双眼上下打量他,最后停在锁骨之下二寸处,面上无波、口中不语,然而眼中的讥讽之色昭然若揭。
可恶!
霍之粥转了个身,心道,还没长开呢!
段泽吩咐完之后便让她退下了,霍之粥急忙退出去,匆忙间却被门槛绊了一脚,直挺挺的向外倒去,身后的段泽却没有丝毫在意,笑眯眯的等着看她摔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