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兽皮长椅最里面的位置。
如果不是整个脑袋钻进去,估计看不到。
“老大!”纪芭一激动,脸又涨红了,结结巴巴道,“这、这里有符纸。”
“符纸?”朱啸天最先凑了过去。
之后赵磊也走了过来。
两人看到纪芭撕下来的东西,脸都绿了,“卧槽!这么吓人的东西,你上手就撕?!”
纪芭撇了撇嘴,后知后觉:“不、不能撕?”
靳彦泽脸色也不好看:“就一张?”
纪芭点点头:“这、这里就一张。”
几个人面面相觑。
朱啸天和赵磊当即开始翻隐蔽的位置。
找了片刻,他们很快就发现符纸不止一张。
桌底、兽皮长椅底、床底都有这种东西。
“……连、连地毯下都有。”天然呆的纪芭第一次神经在线,声音里带起了哭腔,“老大……这、这东西是什么啊,好吓人……”
顾佳佳咬着唇想了些事。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掀了掀床垫,朱啸天这位“杀手”良心痛,当即跑过来帮她。
顶着一副欠打的“嘿嘿嘿”,掀开床垫,就看见血红色的符纸密密麻麻地贴在上面。
一层又一层,看地人头皮发麻。
朱啸天“嘿”不出来了,差点跳赵磊身上装高位截瘫,“草!密集恐惧症犯了!”
然而真正让他们感到恐惧的——
是晚上就睡在这样的符纸上,床、兽皮长椅,连打地铺的都没有逃过。
顾佳佳摸着鸡皮疙瘩:“镇鬼还是招鬼?”
靳彦泽摇头:“不确定。”
顾佳佳问:“怎么办?撕了吗?”
靳彦泽皱了皱眉:“撕不完。”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大佬说撕不完,那连墙纸后面可能都是。
靳彦泽抬手瞥了眼腕表,离清晨七点还有三个小时,“过家家,你回床上休息,嗯?”
不是询问,而是告之。
她点头,小心翼翼地躺回床上。靳彦泽矜贵俯身,投落下一片阴影,替她将被子掖了掖。
“撑过去。”他说。
顾佳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伤口太深,又流了那么血,在没有消炎药的情况下,只是作了最简单的处理。
后半夜要是发烧,会很严重。
“我答应你。”她脸色苍白,忍着痛说。
靳彦泽:“晚安。”
顾佳佳:“晚安。”
第一次觉得“瞌睡病”是波神操作。
她睡着了。
眉头却皱地很紧,他伸手,替她捋去。
清晨前的三个小时,某大佬气场太可怕。
薄薄的眼皮抬起,危险的目光从半眯的眸子剜下去,有一丝猩红的残佞在涌动,宛如撒旦。
赵磊和纪芭不敢说话。
朱啸天直接成了哑巴。
全都守在顾佳佳床前。
逼仄的压迫力一直持续到六点半。
有间屋子的人在吵架。
“你是不是有病!这东西留着万一招鬼呢!”说话的男人手里捏着密密麻麻的符纸,他们刚刚才在房间里发现这些东西。
女人的声音很尖锐:“你撕你的,别动我睡的那张床!呵,招鬼?明明是镇鬼的!”
“有病!和你这种娘们根本说不通,小心躺成尸体!”男人恶狠狠地把手里的符纸甩出去,“游戏世界恨不得我们都死在这里,NPC会帮你镇鬼?!疯子!”
男人淬了口唾沫,“老子今晚不和你睡了,没脑子!神经病!”
女人也火了,“你不按公爵的意思和我睡,是想触发死亡条件吗?!你想死别拉上我!”
“你才想死别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