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于是伸出双手,反投入司马彦的怀里,一头乌发便迤逦在他腿上。
司马彦的手滑过她流水般的长发,在指尖上把玩。
对于这个掌中有天下的男人,寒雪有种本能的想去依靠和依赖的冲动。可是,她亦不想做他掌中的玩物,娇养在他身边,靠吸取他的养分过活。
“小雪儿,你太小了,又太单纯……唉,朕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
寒雪抓过他的手,抱在自己手心里,枕了上去。
“朕不来看你,是为了你好。让你在皇后,贵妃,杨美人那里都过得去。你还不懂这些。不要怪朕好吗?笑一下给朕看看?朕好些天没看到小雪儿的笑了。”
那还是自己沉不住气了?白白吃了这场苦?
寒雪抬起头,苦笑了笑。
司马彦对着她清丽中带着凄怨的笑,深吻了下去。
当夜,皇上重又宿在听雪阁中。怜惜寒雪大病初愈,他不过是合衣抱着纤柔的少女,让她在自己怀中安睡。
司马凌回来时,就被拦在了楼下。
“三殿下,今晚您不用陪娘娘了,皇上来了。”
司马凌有些郁闷,但只好回到自己在楼下的那间小屋,坐着看了会书,觉得有些渴,便道:“小董子,倒杯水来。”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放到了他手边。
“怎么又是热茶……”他皱了皱眉,转头去看,却并不是小董子,而是那个木头木脑的双木。
“三殿下,谢谢您。”双木对他躬身一礼,也不待他说话,拔腿跑了出去。
寒雪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司马彦仍每晚来看她,珠宝和衣料更是源源不断地搬了进来,一时间小小的库房堆满了赏赐。
司马凌许是怕父亲,见父皇常来,他也就渐渐不来了,偶然过来请安,也是来了便回。
过了几天,春露去太医院找太医来给寒雪再瞧瞧脉象,跟着吴太医来的却是一个熟人。
寒雪一见便知她不是白来的,必有话说,就说最近宫里有两个宫女不太舒服,请医女去看看,诊治完再走。
吴太医替寒雪把完脉,也没再开药,只说小心饮食,夜晚不要贪凉,就无碍了。
等太医一走,寒雪就让人把素蘅叫了过来,并让其他人先出去。
“素蘅姐姐——”
“娘娘千万别这么叫素蘅,请叫奴婢素蘅便是。”素蘅赶紧道。
寒雪也不再坚持,让她坐下说话。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一件事,本想早点来告诉娘娘,可之前娘娘被禁足,后来又病了,今日好不容易求吴太医带着过来,只能现在说了。”
“什么事?”寒雪好奇起来。
“娘娘被禁足,可是因为在坤宁宫推杨美人引起她小产一事?”
“是。”寒雪提起了精神。
“但是据奴婢所知,杨娘娘在那日之前,已经小产了。”
“啊?”寒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得清楚一些。”
“那日之前半个月左右,奴婢亲眼看见陈太医偷抓了些治小产后失调的药材,派人送去杨美人处,一连送了有好几回。奴婢一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后来听说您这里发生的事情,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