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仁边喊冤边在店里就着货架躲闪。
李广紧追不舍。
伙计们不敢前劝,顾客们全吓跑了。
昌仁挨了两拳,跪地求饶,再打下去,他非被打死不可。
堂堂飞将军,打死一个商人,会一点事没有的,他死了也是白死,昌仁哭了。
“李将军饶命啊,我这里真没有玻璃瓶。”
“你打死我,我也拿不出来啊。”
李广不信,谁不知道少年的玻璃瓶在你这里寄卖,你这里没有,哪里有?
“奸商,快拿出来。”
昌仁惶急大叫。
“救命啊!”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商铺门口,门帘掀起,一个俊朗少年探出半身,奇怪地“咦”了一声,道:
“你们干什么?”
李广很不高兴,你什么眼神,没看我在教训这个狡猾的奸商吗?
昌仁却听出李轩的声音,李轩是他的贵人,自从认识李轩后,他人生像开了挂,王公大臣一个个往他这里跑,贵人的声音,他怎么能忘了呢?
救命稻草来了,昌仁声嘶力竭大喊。
“李公子,救我,救我啊!”
“你不救我,我就没命了。”
“李将军要打死我。”
怎么每次遇到你,都这么暴躁,简直是暴躁老哥啊,李轩无声自语,他认出李广了,飞将军嘛,谁都会一眼难忘。
李轩下车,笑眯眯朝李广拱了拱手,毕竟这是要请自己吃酒席的人,怎么也得客气一下。
“原来是李将军啊,失敬失敬。”
李广的拳头停在半空,然后迅速收回,瞬间变脸,怒容满面秒变笑容满面。
他抱拳回礼,然后热情地前握住李轩的手腕。
“哎呀,小哥来了,我正要找你。”
你这么大力做什么,李轩疼得呲牙。
“难怪李将军号称飞将军,力气确实很大嘛。”
李广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李轩弦外之音,赶紧松手,赔笑致歉。
“不好意思,一时忘形,你别见怪。”
旁边惊魂未定,差点没被打死,头疼得快裂开的昌仁无声嘀咕,王公大臣都不是东西,飞将军也是,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李轩一边往商铺里走,一边说着。
“不怪不怪,李将军今天过来要买什么?。”
听到这句话,昌仁真心觉得,李轩是自己的贵人,他今天要不来,自己非被李广打死不可。
来不及多想,昌仁连滚带爬扑过去,一把抱住李轩的腿,连声哀求。
“李公子,求求你,卖一个玻璃瓶给李将军吧。”
“你要不卖一个给他,他会打死我的。”
我有这么不讲理吗,李广尴尬了,搓了搓手,朝李轩笑着。
“你别听这奸滑的奸商胡说八道,我哪会打死他,我只是教训教训他。”
“小哥,你能不能再卖我一个玻璃瓶,我有急用。”
我相信你真会打死他,李轩腹诽,奇怪地问他。
“你次买一个,不是要作为送给令堂的寿礼吗?”
“这次又要做什么?”
昌仁还抱着李轩的腿呢,可他觉得,有李轩撑腰,李广无论如何不会对他怎么样,他腰杆子硬呀,说话也硬气了。
“对呀,李将军,你又要一个做什么?”
李广不理他,摇头叹息一会儿,告诉李轩。
“我夫人看到玻璃瓶后,喜欢了,这几天一直跟我闹腾,非要我给她弄一个不可,我这不是拗不过她吗?”
“妇人无理取闹起来,太不可理喻了。”
史书没记载李广怕老婆啊,怎么怕成这个样子,李轩差点笑喷了,笑容灿烂地答应。
“这个容易,你告诉尊夫人,明天令堂寿筵,我送一个玻璃瓶做为寿礼。”
李轩这份礼物十分贵重,现在满长安城谁不知道玻璃瓶一个二百金,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买到是另一个回事,不说一般人拿不出二百金,就算拿得出二百金,也要预订好吗?
寿礼送一个玻璃瓶,那是多少人不敢想的事。
李广大喜,连声道谢。
“多谢李公子,还不知李公子大名怎么称呼?”
他为答谢李轩优先卖一个玻璃瓶给他,邀请李轩去吃酒,没想到李轩这么大手笔,这么给面子,这就不是一顿酒席能过得去的了。
他想和李轩平辈论交。
这个少年来历神秘,举止不卑不亢,又有稀世珍宝玻璃瓶,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不辱没他。
这才请教李轩的名字,他已从昌仁口中知道李轩的姓了。
李轩并不知道东市很多商铺的东家费尽心思打听他,李广问,他就答了。
“我叫李轩。”
李广极力夸奖。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说起来,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