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见倾心的是容清浅,是她先喜欢上赵祁晔,先去纠缠赵祁晔的。
不知是不是上天在惩罚上一世她的眼盲心瞎,重来一次,却换成赵祁晔来纠缠她了。每夜非要抱着自己,死气白咧的赖到自己床上,喂自己吃东西,替自己上妆,日夜须臾不离的缠着自己。
这样温柔,体贴,会时不时在自己耳畔说情话的赵祁晔,容清浅从未见过。尽管容清浅还恨着赵祁晔,怪着赵祁晔,从骨子便认为赵祁晔所有的关怀和呵护都是别有所图。
但毕竟是爱了十年的人。做了赵祁晔十年的妻子,此刻躺在他身边,依然会,心动。
入夜,容清浅终于千辛万苦的将赵祁晔赶了出去。
“露浓,替我研磨。”容清浅坐在书案前,轻声吩咐道
“王妃要写信吗?”
“是啊。”容清浅道
“还有一天您就可以回家了,为何还要写信呢?”露浓不解的问
“这信不是写给家里人的。”
“什么?”露浓有点吃惊,她自幼便跟着容清浅,不晓得自家小姐有什么值得深夜通信的密友啊!
露浓凑过去想瞧瞧容清浅到底在给谁写信。
只一眼便吓了一跳。
“昭王安好。”
这信竟是写给昭王的!
“你很好奇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昭王安好,数日不见,清浅甚是想念,盼明夜亥时雍王府云雨亭一叙。
容清浅字”容清浅将信上的字读给露浓听后便把信叠好塞进信封里,又提笔在信封上写到“昭王亲启”
“王妃,您这要是干嘛?”露浓一脸惊惧的盯着容清浅问。
“不是给你念了信了吗?”
“奴婢听到了。”露浓错愕的说:“可是您已经是雍王王妃,深夜约见昭王殿下是不是不大合规矩?”
“是啊。”容清浅点点头:“所以信要你亲自去送,莫要被雍王府的人瞧见。”
“可是王妃,您昨日才刚刚成亲。”
“我约昭王在云雨亭,那里也算是整个雍王府最偏僻的地方,现在正是初春入夜天凉,绝不会有人去的。”容清浅淡然道
“王妃娘娘,小姐,您难道心里想的就只是不被人发现吗?”
“你是不是想说,我既然已经嫁给赵祁晔,便该对他忠贞不渝,不该心里还惦念着其他男子对吧。”容清浅笑着说
露浓点点头说:“王妃未嫁前,明明那么在意王爷,可是您一成了亲便对王爷爱答不理,冷淡至极,如今竟还要夜会昭王!”
容清浅扑哧一笑,道:“露浓是在替雍王打抱不平吗?”
“怎么会!露浓是,关心小姐啊!”露浓一脸委屈的说
容清浅揉了揉露浓的头发安慰道:“露浓放心吧,如今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国公府小姐了,我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何况,赵祁宣,我相信他。”
容清浅扭头望向窗外庭院里横斜的树影,情思飞转,突然又想起赵祁宣。
“昭王,昭王……”
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