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玲站了起来,她伸了伸腰,往大杨柳树走了过去,她不再伤感,她心里充满了甜蜜,失去了周峰笙,她得到了理想中的丁健……
“周峰笙只是前世路过看了我一眼就离开的那个没有良心没有同情心的人;丁健哥才是那个挖坑小心翼翼埋我的那个人,我是要用一生一世报答丁健哥的那个人。丁健哥,我会用我的生命爱你一辈子的。”苏妤玲双手合十默默地对着月亮祈祷着……
苏妤玲转过头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丁健,她缓缓地走到距离大柳树不远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蹲下来……
在苏妤玲面前栽种着一棵半米左右高的小柳树,小柳树长得生机勃勃,嫩绿的叶子随着柔软的枝条垂到地上,枝条随着微风轻轻地摇摆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小柳树的叶子……
丁健也站了起来,他缓缓走到苏妤玲身边,他也蹲了下来……
“你看我们栽种的柳树叶子已经垂到了地上了。”苏妤玲柔声说道。
“嗯!等你回母校读研了,我会好好地照顾它的,因为它是我们共同栽种的。”丁健说。
丁健用右手拉起苏妤玲的右手轻轻地放在他左手的手心中,他轻轻地抚摸着她苏妤玲的手背。
苏妤玲并没有把手缩回,她反而握紧手掌,把丁健的手紧紧地握住……
如钩的月亮,默默地窥视着人间的真情,它把亮光无私地洒向人间,给人间的爱情增添了的浪漫的氛围……
“你给我们小柳树取个名吧。”苏妤玲柔声说道。
“嗯!布达拉宫门口的柳树叫‘公主柳’,又叫‘唐柳’。我们呢?我们也不能把我们一起栽种的柳树称为‘汉柳’;刚才我们篡了文天祥的‘过零丁洋’,‘零’‘和‘玲’同音,叫‘玲丁柳’吧?又觉得‘玲丁’和‘零丁’是同音,叫‘零丁柳’显得很孤独,柳树是我们共同种的,有你有我我们一辈子不孤独,就叫‘丁玲柳’吧。”丁健说道。
“咬文嚼字比我这个老师还老师。就叫‘丁玲柳’。”苏妤玲柔声说。
“七夕未至月羞娇,牛郎织女已度桥;不当牛郎盼秋月,愿做比翼乐逍遥。”丁健也紧紧地握住苏妤玲的手【诗意:七夕还没到月亮像一个少女般娇羞,牛郎和织女已经迫不及待地度过了鹊桥了;我不想做牛郎每年都要盼着七夕那轮秋月升起后才能和织女相会,我要与你做比翼鸟逍遥快活的飞翔。】。
“前世已是比翼鸟,今生再成连理枝;一目一翼互伴飞,一生一世不分离。”苏妤玲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丁健念道。【比翼鸟:一鸟一目一翼,只有雌雄在一起结伴才能飞翔。】
他们的眼睛对视着,灼热的眼光交融在一起,流露出一种渴望的热情,丁健轻轻一拉,苏妤玲顺势再次依偎在丁健的怀里,丁健的左手紧握着苏妤玲的右手,他伸出右手抱住了苏妤玲的腰缓缓地站了起来……
苏妤玲跟着丁健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丁健的眼睛,她觉得丁健眼睛给她的的热情依然还不够,她期盼着丁健的眼神能像激烈燃烧着的火点燃了她,燃烧着她,她急促地呼吸着……
丁健感觉到苏妤玲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那坚挺的胸脯在他的胸前一起一伏地顶撞摩擦着,他的丘脑中的多巴胺源源不断地涌出,爱的激情已充盈了丁健的整个大脑……
苏妤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在颤抖着,她轻轻地发出“嗯”的一声娇吟声……
苏妤玲的娇吟声好像好像一根针,挑动了丁健的大脑神经,他的大脑释放出荷尔蒙,让他感到一阵阵的晕眩,他觉得整个世界已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了,他再也不顾忌什么,低下头把他那炽热的双唇覆盖在苏妤玲那性感的双唇上……
在朦胧的月光下,他们拥抱着的姿势就像世界上最美的冰上芭蕾的静止舞姿,草坪上没有观众,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发出“啾啾……啾啾……”的叫声,像在为她们的舞姿鼓掌,更似在为她们的爱祝福……
“我们过去吃点东西吧!”苏妤玲轻轻地推开丁健说道。
她不敢再看丁健,用手挡着发烫的脸,脸颊已涨得通红通红的,低着头径直走到放着食品的塑料布上坐了下来……
丁健看着苏妤玲,抬头望了一眼如钩的月儿,慢慢地走向苏妤玲……
丁健在苏妤玲走到身边坐了下来,他打了音乐盒的开光,音乐盒播放出《铃儿响叮当》的歌曲,拥抱着的两个布娃娃随着音乐的声音翩翩起舞……
“我会把音乐盒放在我床头,想你的时候就可以听着歌曲,知道有一个玲儿也在想着叮当。”丁健说。
苏妤玲转过头看着丁健,她温柔对着丁健甜甜一笑……
“你能用那瓜子在塑料纸上排上我的名字吗?”苏妤玲问。
“你把头转过去,我排好了你再转过来。”丁健说。
苏妤玲甜甜地对着丁健笑了笑,她抬起头望着月亮,丁健开始用瓜子排了起来……
“好了,不过你在看之前先猜我排的是什么?”丁健说。
“是我的名字再加一个大大的心形。”苏妤玲笑着说说道。
“再猜。”丁健也笑着说道。
“我和你的名字,或者再加上一个心形。”苏妤玲继续猜道。
“你看看吧!”丁健说道。
苏妤玲低下了头看着丁健拍的瓜子字……
塑料纸上面用瓜子排着“妤玲”两个字,“妤玲”两个字下面排着“I love you”,“妤玲”与“I love you”的左边竖排着“1314”,字的周围用一颗大大的心图形围了起来……
苏妤玲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么有艺术感,是不是你追女孩的惯用手段啊?哼!”苏妤玲笑着说。
“第一次排的,以后就只为你一个人排。”丁健笑着说道。
“我才不相信。”苏妤玲咯咯地笑着说。
“你问问月亮,是不是看到我第一次拍的。”丁健抬手指着月亮笑了笑说。
“但是如果你是月亮没出来的时候拍,月亮也看不到啊!”苏妤玲咯咯一笑说道。
丁健凝视着苏妤玲温柔地笑着……
天地之间,出现了一幅由丹青妙笔画出来的一幅天然的画:如钩的月儿,朦胧的月光下,一棵大柳树的前面的草坪上,坐着一个阳光的男孩子,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梳着两条马尾辫的女孩,女孩依偎在男孩的身上,他们在呢喃地诉说着人间最真诚的情话,在谱写着人间浪漫的爱情……
“明天是星期六,我们一起到曲卡村。”丁健问苏妤玲道。
“有什么节目?”苏妤玲问。
“曲卡村是我挂钩的村,明天你我都不用上班,我们去慰问一下村的居民,了解一下他们的脱贫情况。”丁健说道。
“好啊!和他们一起聊天了解他们生活,是我最喜欢的。”苏妤玲豪不犹豫地说道。
……
曲卡村在妥巴乡往拉萨市路上,村在两座大山的中间,刚好在路边,村庄并不是很大,只有一百来户而已,人口数也只有五百多人而且;苏妤玲第一次妥巴乡时就经过了,那时是她第一次看到了牦牛;只是当时她注意的是牦牛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平凡的小村庄。
星期六,苏妤玲坐着丁健的车到了曲卡村……
他们一下车,就围过来一群小孩子,小孩好像跟丁健很熟悉,他们跑着围了过来……
小孩即使和丁健表现得很熟悉,他们见了丁健也都脱下了帽子,弯腰45度向丁健鞠躬,这种尊敬他人的风俗礼节已在他们间根深蒂固形成了一种习惯……
丁健用生硬的藏语和小孩咕噜了几句,只见一群较大的小孩对着苏妤玲45度鞠躬,齐声叫:“苏老师拉……”
那些比较小的小孩也都向苏妤玲鞠躬,只是他们不懂汉语,用藏语咕噜着……
丁健带着苏妤玲来到了靠近路边的一座两层高的房子,房子主人看见丁健马上从屋里走了出来……
“扎西德勒,丁副书记拉,请到屋里喝碗酥油茶吧!”他双手合十向丁健鞠了个躬,然后作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格桑。”丁健向苏妤玲介绍完又转身向格桑介绍说:“这是苏妤玲老师。”
“扎西德勒,苏老师拉,欢迎您。”格桑向苏妤玲鞠了个45度躬说道。
苏妤玲也向格桑鞠躬还礼……
格桑家虽然不是很豪华,却非常整洁;他们进了格桑家,分主次坐好,格桑给他们斟了酥油茶……
“格桑啊,这次让地的事真的谢谢你啊!”丁健对格桑说道。
“丁副书记拉,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为我们村做了这么多少事,我们村谁都不知道?这公益性的事,我们大家都应该支持,不支持就的对不起你了。”格桑说道。
他们正在说话,门口走进一个年轻漂亮的藏族女孩,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阿佳,这是苏妤玲老师拉。”格桑向漂亮女孩说道。
“苏老师拉,这是我的爱人扎西本玛。”格桑说着转过头对苏妤玲介绍说。
扎西本玛因为抱着小孩不方便,她向苏妤玲略微鞠了躬……
“扎西德勒,敬爱的苏老师拉欢迎您。”扎西本玛说道。
“扎西德勒。”苏妤玲向扎西本玛双手合十鞠了躬道。
“小孩好漂亮,嗯嗯,小宝乖。”苏妤玲看着小孩说道。
“哈哈!诺布(宝宝)和丁副书记还有一段渊源呢!可以说,如果没有丁副书记就没有诺布。”格桑动情地看着丁健说道。
看着苏妤玲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格桑继续说……
“当时本玛怀着宝宝的时候,突然肚子剧烈疼痛;丁副书记刚好下乡到我家,他马上开着车送她们到医院,到医院医生说,本玛属于难产,到医院去得及时,如果来迟了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啊。”格桑怀着感动的心情说道。
“其实啊!这件事不用感谢我,我说啊,这叫善有善报。”丁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这条路拓宽正在征用用地,格桑听到修路需要用地,他无条件把自己的土地让了出来。当时,我做为挂村干部,即使他没有提出要求,我也和书记镇长商量后,还是按国家规定的土地补偿方案,把补偿金给他带过来了,这不,刚好遇到本玛难产的事情了。你说这难道不是叫善有善报吗?哈哈……”
“唉呀!丁副书记真的是过过奖了,您为我们乡为我们村修路,做了这么多公益事业;何况土地本来就是国家集体的,我只是让出那一点使用权而已。丁副书记太客气了。”格桑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丁健鞠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