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百炼宫,地下水牢。
苏舜卿没想到魔门圣女不是说说而已,真是蛇蝎心肠的女子,她阖上了眸子,脑海中又浮现半月前的一幕……
“对不起,阿菀。”
“休得乱言,毁坏阿菀名声。”宁央冷着一张俊脸出言喝止。
浅予媚眼如丝的掠了一眼宁央,疑惑的问道:“又是暗恋姬菀的一个毛头小子?别说本圣女没出言提醒你,你口中的阿菀,她可不比本圣女干净,说起来她还不如本圣女呢。”说罢,她甩了甩衣袖,一把抬起钟璃的下巴,樱桃小嘴对准钟璃的薄唇,亲了下去。
黏腻啧啧有声的水声好似响彻在众人耳畔那般,起初钟璃还想抗拒,而后便沉溺于情欲之中,他一手揽住浅予纤细的蛮腰,一手探入她绣着牡丹花开富贵的抹胸中,肆无忌惮的在那柔软高耸的胸脯上揉捏了起来,喘息声和低低的娇哼让围观的众人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不已。
被迫围观某不雅现场的苏舜卿内心十分复杂,这算什么,示威吗?
挺别致的哦,那你很棒棒哦!
宁央耳尖微红,不好意思的别过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舜卿,被苏舜卿恼羞成怒的瞪视了一眼,瞬间便把心中的旖旎思绪全都给打消了。
“姬菀,昔年我让着你,今夕你落下云端,本圣女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浅予高耸的胸脯还在上下不停歇的耸动,她轻喘着,媚眼如丝,娇艳的面颊浮现一抹红晕,樱桃小嘴一片红肿,她推开钟璃的动作干脆利落,虽说钟璃意犹未尽,可却不敢轻举乱动半分。
浅予说罢,便露出一抹轻松惬意的娇笑,她脚丫一跺黄沙,柔弱无骨的皓腕伸出,便可见一银色铃铛悬挂于手腕和脚腕,她有节奏的轻轻晃动,与此同时,属于元婴大能的气息随着她铃声的晃动而蔓延开来。
铃声好似有摄魂夺魄的力量,在座众人修为低下的众人无不以痴迷狂热的目光凝视着浅予,而此时,宁央修长的指尖嘈嘈切切错杂弹,他的修为虽不如浅予,可于心境上却比浅予的造诣高深。
若说浅予的铃声是浓烈的爱恨情欲交织,那么宁央的曲音便是单纯的杀伐气度,一来一往之间,两人不分上下。
“给我上……”到了最后,浅予没有耐心与两人交锋,直接让她的下属使用车轮战,苏舜卿与宁央不敌,两人最后在接连十天的逃亡之中落入浅予手中。
……
苏舜卿听闻细碎的脚步声,连忙睁眼,时下她的丹田被封住,难以运行灵气,水牢阴寒浓重,她两边手腕全被玄铁锁链锁住,大半个身子都被浸泡在水中,浑身衣物都贴在身上,微弱的冷风从细小的通风口处吹来,冷得她娇躯颤了颤,不知宁央如何了。
“阿菀,”一声细微的男声从水牢外面传来,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色苍白,俊美非凡的青年,他的眉眼之间似含忧愁,眉似远山,眸似薄雾,他一袭月白长衫,外罩厚重貂皮大氅,华贵又雍容。
他说话的速度很慢,间或伴随咳嗽声,他温言细语的让看管水牢的守卫打开牢门,再把锁住苏舜卿手腕的锁链打开。
手腕处的锁链甫一打开,她的身子便如一滩烂泥般,忍不住往下滑入冰冷的水中,是一双苍白却有劲的大手拉住她,紧接把她拦腰抱起。
姬涟的怀抱很温暖,这是苏舜卿身处姬涟怀中的第一个想法,她气息虚弱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字一顿的说道:“哥,救救宁央,与我同行的还有玉衡剑宗的弟子,宁央。”
姬涟低眸敛目,轻飘飘的看了浑身湿透,面无血色的她一眼,轻声说道:“阿菀竟也会担心人了,还真是让为兄意外,为兄以为像阿菀如此自私自利的女人,是没有这份心思的。”说罢,他嘴角轻勾,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来,这笑容危险,嗜血。
饶是体力不支的苏舜卿听到这话语,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穿越女叶倩占据姬菀身子的时候,到底犯下了何事,竟然会让一贯妹控,疼爱姬菀的姬涟黑化了。
苏舜卿欲哭无泪,比起一个黑化了的病娇妹控兄长,她还是喜欢正常人一点。
她的任务啊,看来是不能顺利完成了,弱小,无助,可怜……
“阿涟,本座实在不知阿涟为何要救下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你忘了吗?若不是她忘恩负义,虚荣自私,你便不会家破人亡,更不会沦落魔界。”百炼宫宫主,魔门现任魔尊冷流云负着双手,见姬涟怀抱一女缓步走出,面色不虞的说道。
如今魔界地处北漠,绝情谷与百炼宫分属魔门两大势力。
姬涟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冷流云,一贯铁面无私的魔尊大人便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赔罪道:“好,好,好,本座不管你们家务事。”
姬涟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安静如鸡缩在姬涟怀中的苏舜卿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暗自祈祷识海空间中的姬菀快点儿苏醒,大佬,这份塑料兄妹情,在下难以承受!
只见她白眼一翻,干脆利落的晕厥了过去,临失去意识前,还听闻冷流云冷冷的骂道“没用的蠢货。”
某蠢货暗自把这笔账给记在了小本本上,默默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舜卿是被吵醒的,屋内温暖如春,她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暗自运功,发现丹田内还是无半分灵气,无奈她只得停下这一愚蠢的行为,而屏风外传来的话语声却越来越清楚,是姬涟和……
千娇百媚,矫揉造作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又婉转如百灵鸟般的标志性女声,一听便知道来人到底谁。
“阿涟,你为何要把她救出来,你莫不是还不知道痛吗?”浅予不满的抱怨道,随即是衣物的细碎摩擦声,浅予娇喘连连的细微声音一点点传来。
躺在床上装死人的苏舜卿脑补了一场春色无边的大戏,一脸生无可恋的冷漠之色。
而后又是清晰的水声、低喘交织,透过屏风,大抵可知屏风后的人在作何,只见两人身影交缠,一人背靠圆桌,半仰修长脖颈,一人犹如松柏般站着,偶尔有规律的耸动。
姬涟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他慢条斯理的说:“浅予,你不觉得不管得太多了吗?”说罢,腰身一挺,浅予低低的娇哼声传来,伴随哭腔。
被迫听墙角,生无可恋的苏舜卿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