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晔想了想这些年,只要是大夫无论是声明远播还是云游方医只要是大夫,他都会去询问一种药,也就是当年楚轻尘给他下的药,无色无味只要稍微沾染一点便会浑身疼痛,呼吸困难,而且让人察觉不到一点病状,可这些年过去问了数人却无一人知晓,更别说解毒了。
龙君烨撇了撇嘴,不满道:“他们都是一些庸医,别说解毒了,就是给他们说一种毒药,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过。”
察觉楚轻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连忙改口:“咳,什么大夫?哪有大夫?谁都没有我轻尘妹妹厉害,走走走,去我包厢,我的包厢可是最好的一间。”
龙长歌一听不乐意了:“龙君烨,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好不容易才把轻尘给拉出来,凭什么去你那啊?”
怼完之后二话不说,拉着楚轻尘就去包厢,楚轻尘看着被她拉着的手腕不由得皱眉,她是给了别人一种很好相处的错觉吗?第一次也就罢了,如今……
在后面一直默默跟着的落日看到她皱眉,暗叫不好,连忙上前:“郡主,我家主子身体羸弱不可在如此拉扯了。”
龙长歌怔了一下,连忙松开拉着她的手:“对……对不起啊,包厢在这边。”
龙长歌指了指中间偏左一点的房间,楚轻尘点了点头,直径的走了过去,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只是她这刚进包厢,外面便炸开了锅。
“这……这就是月公主?太梦幻了吧,常年在炎雪山跟着无念大师学艺的人,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这你都不知道,前两天月公主回来的时候,我们去丞相府围观,那场面,也就你没去。”
“是啊是啊,我也去了,那天连皇上都去了丞相府,听说是陪着月公主吃完饭才回的宫呢。”
一名来参加风云宴的外乡人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月公主是何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待遇?”
其余的几人连忙上前将楚轻尘的事迹说的天花乱坠,仿佛都是亲眼所见一般。
而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都带着斗笠,看着那禁闭的包厢门,松了一口气。
白星尘小心翼翼的说着:“残月哥哥,你说姐姐有没有发现我们?回去之后不会挨揍吧?”
白星尘说完又摇了摇头,自己回答道:“按道理来说,刚才姐姐进门的时候我们不去看她,以姐姐这种不喜人群的性格来说,也不会理会周围的人才是,可是姐姐是正常人吗?变态好吗……”
“少主!”残月声音沉了沉,看着白星尘道:“不可如此说。”
白星尘撇了撇嘴,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果然残月哥哥听不得任何人说姐姐坏话,可是变态是在夸她啊。
包厢内,龙长歌看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的楚轻尘,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楚轻尘见状,问道:“郡主可知此处有何好酒?”
龙长歌听到她问话眼睛一亮,顺势坐了下去,也不纠结刚刚的问题,开口说道:“这你就问对人了,万来楼里最好的酒便是清幽了,听掌柜的说这清幽是以一种名为清幽草的药材酿成的,这种酒必须用玉器盛着,方可入口,那滋味,不刺喉有一点微苦却甘香入骨,酒味醇厚,回味无穷。啧啧,我每次来都要喝上一壶才行。”
“既然如此便就它了。”楚轻尘也颇有兴致,毕竟以药制酒虽有先例,但也不过就是些常见的药酒,本质上却依旧是治病的。而像这种任何人都可以随意饮用,却无忌口和相冲的药酒并不常见。
龙长歌见她有兴趣,连忙去喊管事的亲自去取,可结果等来的不是清幽而是龙君烨。
龙长歌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嘛?不是有更好更大的包厢吗?我这小小的包厢可是容不下五皇子这尊大佛的。”
龙君烨见此也不生气,笑道:“长歌妹妹,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就说两句话就走,行不行?就两句话。”
龙长歌理都没理他,就想关门,龙君烨手疾眼快的挡住了,哭笑不得的说着:“好妹妹,就说两句话,要不这样,我把我珍藏的武功秘籍借你几天,你就让我进去吧。”
龙长歌瞪了他一眼:“几天?你当我练武天才吗?几天我就可以练好了呀?”
龙君烨咬了咬牙,刚要答应,便看见楚轻尘走了过来,连忙喊道:“轻尘妹妹,轻尘妹妹,我有话想要给你说。”
楚轻尘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向龙长歌说道:“方才想起府中还有事情未处理,不便在外面多呆,此次多谢郡主好意。”说完人便走了。
龙长歌本意想拦,还未有动作便看见落日细微的摇了摇头,这才放弃,狠狠地瞪了龙君烨一眼,回到包厢坐着也不说话了,龙君烨看着快要下楼的楚轻尘,又看了看坐在包厢里生闷气的龙长歌,一时犯难,等反应过来是楚轻尘已经下了楼,龙君烨虽有些懊恼但依旧进了包厢。
落日微微叹了一口气,本以为楚轻尘会比较喜欢长歌郡主的,可偏偏今日一连两次做了让她不喜的事情,楚轻尘不喜与陌生人触碰,除了与丞相和丞相大人,还有楚亦清亲近之外,只有夜瑾暮是个例外,就连她从小便在楚轻尘身旁也没有碰过她,直到丞相夫人去世后无人在于她梳发髻,这才一点点接受落日的触碰的。更别说今日龙长歌拉起她就跑了。
其次便是以她的名义去换取利益了,不知为何楚轻尘对别人用她的名字去换取利益的行为感到十分反感,就算是小打小闹亦是如此,落日曾经问过,可她只是看向某处一言不发。
而此时的落日还不明白的事,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便懂了,如今所有看似不好的脾气都是有她的原因以及她的坚持,然而在外人看起来孤傲无理的脾气,就算有一天给她带来杀身之祸也为此在所不惜的坚持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