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面无表情道：“我的存在是秘密，禁止向隐族之外的人透露的。”

“啊，这样啊......”

江月耸了耸肩，一脸遗憾的样子。

墨夜这时却又说：“不过少爷吩咐过，凡是江月大小姐问的事情，都要诚实回答，我是木偶，是已经死去，身体靠灵器运转的像木偶一样的工具人。”

“灵器，工具人？”

不对，墨夜说的重点是他已经死去了，身体靠着灵器运转？

他是个死人？

“灵器是隐族所流传的秘密战斗武器，是通过鲜血和诅咒炼制出来的禁忌武器。”

墨夜不论说什么，都是面无表情的，毫无生气的样子。

仿佛印证了他的话，他不是鲜活的人，而是个死人。

“我是死人，双手和双脚被植入灵器匕首，通过灵器维持身体机能，成为隐族木偶，只为隐族本家效力。”

“那你原来不是......”

江月忽然感到一阵恐惧。

“我和江月大小姐一样，原本是平凡的人类。”

这么说来......

那天晚上在音乐室他从江月手中抢过陆盛尸体的时候，江月从他的指尖上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甚至有碰到了铁器的错觉。

当时她以为墨夜是隐族，隐族体温都偏低，但厉云修的体温却并不低，与人类并无差异，所以墨夜是不同的，原来她是死了的人。

“墨夜，你原来是人类……真的？”

江月轻声的问，她的声音几乎要消失了。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有点大。

为什么这件事会令她莫名的难过呢？

比这更疯狂的事情自己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同学的心脏被取出来安装在另一个人身上的血腥经过，自己不是已经亲眼见过了吗？

如今眼前的墨夜只不过是死掉的人，他的尸体被灵器支撑着，保持人类活着的模样而已，为什么......

“唔......”

江月忽然感觉心脏一阵抽痛，某种感情涌上来。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混蛋，该死的。”

江月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

近似痛苦的愤怒。

厉云修和陆盛换心，是为了活下去。

厉云修当时命在旦夕，如果不使用陆盛的心脏，可能会死，况且隐族如果不进行换心仪式，那么就无法活下去，会绝后，这是不得已的。

而且当时陆盛已经死了。

如果这样，自己还勉强可以接受。

就像是人类不吃生物就无法生活下去的道理一样。

而且江月看得出来厉云修特别厚爱陆盛，他曾表示，使用陆盛的心脏是自己的光荣。

正因为这样，江月才无法责怪厉云修。

可是现在不一样。

墨夜不一样。

他是人类，却偏偏被做成了木偶。

“让人类的尸体变成活死人般的木偶，以供自己使唤？”

开什么玩笑，这完全是作贱人类。

明明死掉了，尸体经还要被做成木偶人供奉隐族。

这完全是将人类当成道具而已，这和敌视人类的鹰派有什么不同？

在得知这些事情后，江月想知道为什么墨夜会变成这样。

是跟陆盛一样，被隐族的人发现尸体，然后被改造？

或者根本就是被隐族的人杀死，然后制作出来呢？

不论是哪种，都令江月感到生气。

“墨夜，你......你难道就不感到气愤吗，都死了，尸体还被隐族改造成莫名其妙的木偶......”

江月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质问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