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兽似是注意到了花若灵好像有些不开心,就朝她抛了一个大水球,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还兴奋地叫了起来。
花若灵看着自己一身从头到脚被那水球打的透湿。
夫诸兽见她浑身是水的模样很是欢喜,激动地奔到花若灵的身边,用鹿角轻蹭她的手。
而它身上的水要比花若灵身上的还要多,水珠顺着夫诸身上的毛发,滴在花若灵的裙子上,又结成了更大滴的水珠,顺着裙子不断地往地面上落,落在干干的地面上,很快凝成了个小水坑。
花若灵不顾自己身上滴的水,弯下了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夫诸兽的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对不起,我不该干扰你渡劫的。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炼成人形了……”
夫诸兽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了看若灵身旁盘旋在空中甩水的龙凤花毫笔。
“嗯?”若灵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将龙凤花毫笔握在了手中。忽的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只见夫诸兽用鹿角在一旁的石头上简单绘了个图,随后又看向花若灵。
花若灵恍然大悟,立刻施法于龙凤花毫笔,很快她脑海中就浮现了一个声音。
“其实,那时我已危在旦夕,是不可能修成人形的。你不必自责,谢谢你陪我玩水。
对了,若灵小姐,我叫沐怀。”
声音消失的片刻,夫诸兽再一次往弱水渊内奔去。
花若灵会心一笑,目光再次转向龙凤花毫笔,心道:“你还真的很有灵性呢!
上一次,那幅画卷由我所作,可以感知到画作内人物的心境,也能在画卷的范围内自由穿行。
如今这是他人作的画作,我能听到作画人作画时说的话。”
想到这里,脑海中又蹦出了一个念头。
她之前看的魔族法典内,有的也是有插画的。那些画卷也肯定是由他人所作,也就是说,她也是可以进入画卷内看一看。
想到这里,她便立刻带着夫诸兽一同施法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前,带着它一同进入了寝殿内。
花若灵无比认真地看着夫诸兽,肃然道:“沐怀,你就在这里待着,帮我看着有没有人来。我想要入画看看,如果有人来了你就叫!叫的声音愈大愈好!”
夫诸兽原本还因离开弱水渊而略感不快,可一听是要帮助花若灵入画,就来了兴奋头儿,兴奋地摇晃着自己头上的四个鹿角。
花若灵见夫诸兽答应了,便带着龙凤花毫笔,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寝殿的最里面。那里是她问师父特意要的小画室。
随后她从桌案上一摞关于魔族的法典中,找到一本插画最多的。
其中有一幅画,就是有关于魔界大门的景物图。
暗道:“这应该是最为写实的了,之前有关于魔族的插图都是一群相貌极为丑陋的魔。可之前见过本就是魔族的重温也,同大家也没什么不同。”顿了顿,操控灵力将龙凤花毫笔握入手中。
闭上双眼的瞬间,一股苍青色光芒将这整间画室照亮,花若灵应光落入画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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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其中,花若灵就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山的面前。这一次她的心境并不同于上次,她是知道自己正身处于画卷之中的。
便依稀想起,那幅画卷所在的部分讲述的应该是魔界环境。而画卷内画出的,便是入魔界后,第一眼便能看到一座名为焰赤的高山。
可她面前的这座“焰赤山”,看起来就仿佛是纸糊的一般,假的可以,仿佛伸手一扯,就会倒塌。
花若灵觉得应该是那本法典一定是非常古老,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本想就这样离开,但转念一想,既是画卷之中,那扯掉应该也没什么吧?
回神后,果断地伸出了双手,一把将那纸糊的假山给扯掉了。
扯掉了假山后,花若灵便感知到脚下不停地摇晃着,霎时间,面前的景象便统统改变了。
此时落入花若灵眼中的景象,同法典内记述的可是极为不同的。
魔界由关闭变为敞开,而那些荒凉的景色,竟变成了市集,颇为热闹。
这番场景,让若灵想起了她多年前曾和独孤上神曾经一同去过凡世的市集,那时凡世正在过上元节,坊巷之间皆挂满了花灯。
想了想,与面前的相比,这魔界的市集竟更加热闹些。
他们贩卖的却同凡世打不相同,魔界贩卖的大都是一些兵器,有的还会贩卖刀灵、剑灵。甚至有的还会贩卖灵宠的皮毛。
这可让花若灵心中一揪,心道:“果真是魔界,贩卖的物品,果然是不同于凡间的。”
之后,她还发现,商贩贩卖的物品,都是一种带有灵气的红晶石来结算的。
这种红晶石,花若灵并没有见过,之前在凡世买的花灯,也都是用一种铜制的钱币结算的。她暗暗将此物记在的心中,想着出画后要去别的法典查一查。
“这魔族普通人,长得同凡人也没什么差别,怕是记载的人也没有真的见过魔族吧?”
花若灵又在长街上走了一阵子,便看到一身穿铠甲的带翼魔族人,不愿付钱,竟伸手将那个向他要钱的摊贩给打伤了。
而那个出手打人的带翼魔族,也并未被管事的带走。反而是那个因要钱被打伤的那个摊贩被带走了。
花若灵念念道:“这是个什么道理?打人的没什么事,摊贩反而却被带走了?”
后来她跑到了那些看热闹的魔族旁边,才知道带翼魔族是来自魔宫的,而魔宫在魔族人心中是至高无上的。
能进入魔宫,自然就会高魔一等,谁会敢要他们的钱呢?
很快,花若灵就走到了长街的尽头,远方是一座十分壮观的宫殿。
她心道:“那里就应该是魔宫了吧?”
本想继续向前走的花若灵,却被一道屏障给挡在了外面,看来这已经是画卷的尽头了。花若灵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画卷了,可忽然想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出画卷。
而上一次是南宫上神将自己从画卷内拽出来的。
这下子她慌了,念念道:“这可该如何是好?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