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煞气的遮掩下,凶历横行守在这里的帮会人员顶上想要普通百姓撤离,可是迟了,假山下那敞开的洞穴,凶历妖鬼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只要有人临近,直接就被刨心挖腹。
更有甚者被抓过身前,凶历的獠牙显露,手里的人立时被吸成人干,凶历所过之处留下一串串血脚印,被地表覆盖的青石吸收。
青衣堂高老爷子领着族中儿孙坐镇城主府,当凶厉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向府中赶去,亲眼目睹了自己手下几个得力的舵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长刀砍在长着多只手臂的凶厉身上连个白印儿都没有,紧接着就被吸干了精血。
身后的三个儿子挥刀而上,先天真气对于凶厉还是有效的,只是刚刚斩出的伤痕又在几个呼吸之后愈合,而且多手凶厉随着疼痛多条手臂齐齐挥舞,巨大的力量让不慎被蹭到的小儿子瞬间重伤。
高和义一把接住小儿子,军刀出鞘,借势横斩砍掉了四五条扑来的手臂,可是对于浑身是手的凶厉并没有带来多少伤害,只是剧烈的疼痛让凶厉更加凶悍。
此时府中的人群要不是被洞窟里冒出来的凶厉所杀,要不就是撒丫子逃命了,高老爷子看着多手凶厉的背后突然冒出来的无数晦涩的气息,赶紧示意青衣堂的人撤退,同时保护那些没有多少自保之力的老百姓一起跑。
倒不是青衣堂信奉爱民拥军之类的,他们知道若是凶厉追上了这些人掠夺了巨量精气,那么这凤阳城他们更出不去了。
岑氏兄妹和石家兄弟服食伤药修正了一会儿,发现天色突然昏暗,周围也传出了鬼魅的黑影,只要有人还活动的地方又有黑影追过去,随后继续下一个目标,地上只留下一具发黄的骨头。
岑氏兄妹好像对此早有准备,二人摘下腰间的铃铛挂在房屋的门窗上之后,似乎整个庭院的气息清亮了需多。
岑虎依然是一脸凝重之色,对于纷纷绕开庭院远去的黑影略微松了口气,可是心里依然紧张,招呼石家兄弟赶紧进屋一行五人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早就有人了,正是小柯他们那些乞儿,小柯和小禾让孩子们保持安静,安抚他们恐惧的心,可是二人也知道在这城中待下去根本就是凶多吉少,可是实力未复冲出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石家兄弟坐在房间里休息,老二石固被真气所侵虽然服了疗伤的药,可是本质上来讲只能维持,短时间内不可能还有战力,老三石重,看着满屋的孩子就是一屋子的累赘,心中不耐。
“大哥、岑家哥哥咱们有两界铃,还有咱们身上的辟邪符咒,何必在这里坐以待毙,现在外面满城的凶厉,咱们还不如现在出城,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三咱们的辟邪符咒只能护住自己,加上两界铃也只能支持半个时辰,这些孩子就顾不上了,这点时间若是在外面被缠上了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老大比较憨直没有听出自家弟弟的意思。可是老三已经等不急了,根本不避讳这些孩子大声的嚷着。
“我们还带着这帮累赘干嘛,虽然答应了林默,可是现在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没准已经死在外面了,何必管他,咱们冲出城去,凭咱们的背景,小小渡剑门敢和咱们为难,岑家哥哥你说呢。”
老三说完自己的理由急于找个人同意自己的观点,更何况还需要两界铃的配合所以自然要看岑虎的态度。
“不行,这根本行不通,渡剑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开启武帝遗迹,就证明他们早已抛下一切顾虑,你此时送上门去只会是让人灭口,更何况我们答应了林默保护这些孩子,我们若是抛下岂不是背信弃义。”
说话的是岑鸾,一番直白的话语噎的石重说不出话来,脸色羞得通红,岑虎看自家妹子说话太狠,连忙打圆场。
“小重你别生气啊,你鸾妹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此时并不是出城的最好时候,那渡剑门已经疯魔了,只要把剩下的渡剑门的人引进来,咱们就有希望,跟何况我见到了那林默的实力不凡实在不宜此时与他为敌,你稍安勿躁。”
早就缩起来的石重闻言赶紧点头表示同意,其他几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小柯和小禾对视一眼暂时放下了提起的心。
林默此时的处境确实不太乐观,当众多凶厉涌出城主府后,一只雌雄莫辨的双面凶厉盯上了他,此物不止自己在追赶林默还能指挥需多藏在黑煞之中的凶影攻击,让林默实在不想与之纠缠。
可是趴着跑着发现前方有需多凤阳城的帮众和渡剑门的弟子站在一起,人多势众神情呆滞诡异的堵满了街道和四周,暗处还有凶影徘徊。
一时间林默颇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长剑出鞘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侥幸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
吕宏看着被黑煞彻底笼罩的凤阳城,面上十分兴奋,脸上已经全是变态的快感,突然他把目光转向了自家山门的方向,他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接近了遗迹的门户。
脸上黑气升腾,暴虐已经写在了脸上,伸手虚握身前的自家弟子和长老突然发现身上的身份名牌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隔着衣物嵌入自己的血肉,体能的真气或内力全都涌入其中。
这些渡剑门人根本无力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自身全部修为被吸收的一干二净,吕宏随后用手一招这些令牌犹如倦鸟回巢,被吕宏用自己的衣袍一卷,全部收入囊中。
然后自己凌空飞纵回到自己山门,剩下一地的尸体吸引来不少游荡在城门四周的凶影,隐入这些刚死不久的肉身,一个个又再度缓慢的站起身来,双目无神脸上还留着失去修为的痛苦表情一千多人再度涌入凤阳城里。
渡剑门山腹之中,一个黑袍人站在一座石门之前,石门之上有一只圆盘状的刻度盘,红色的指针在微微一动,每次向前挪动一点,这石门后方的黑暗就浅薄一些。
这个黑袍人死死的盯着那石门后面的的变化,哪怕那变化的幅度非常微小,他依然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