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白暗消有经验,拿出水嚢洒些水在她脸上,吴佁仁才悠悠醒来。
“怎么了,悦儿?”张一星低沉的声音无限温柔,心里生出惭愧。从头顶上看着吴佁仁,只能看个侧颜,她巧精致的耳朵和顺着脸颊流到脖颈的汗水,都览入眼底,令他心疼不已,原来她在身后如此难受,而他还在前面美滋滋地心花怒放。
“头晕恶心胸口闷”吴佁仁虚弱地,看起来十分难受。
一听吴佁仁恶心,张一星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身上的汗味难闻,让她受不了,所以第一时间在自己的肩膀上左闻右闻,心里暗暗嘀咕,昨晚上沐浴过了,怎么还是有味道?
“她身子太弱,昨日跑了一,今日又这样急行,身子受不住了。”白暗消观察一番后,冷静地。
“哦”听他这么一,张一星方停下轻嗅的动作,低头对吴佁仁,“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住下,休息好了再走?”
吴佁仁苍白地脸颊摇了摇,抬眸看向他,“没多远了,早点到了,芸荳照顾我也方便。”
“好,”张一星答应,声音里满是心疼和宠溺。
待吴佁仁休息好了,再上马时张一星让她坐到了自己身前,这样他可以抱着她,避免她跌下马去。
当然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的急驰,本来他就想走得慢些,这样拥着她走到地老荒,他也愿意。本来只剩半日的路程,直到下午才到。
张一星直接把吴佁仁抱进客栈的房间里,芸荳欢喜地跟进来,却惊讶地发现她的姐不认识她了。
了解原因后,芸荳心疼到流泪,“姐这是受了多大的苦啊,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她是多希望不认识我们大家。”
张一星在旁边心里难受,芸荳的话有控诉的意思,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同时证明了他和吴佁仁之间的关系。
“现在你相信了?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爱你。”张一星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终于可以握着她的手了话了。
“嗯”吴佁仁轻哼,“出去吧,我累了。”
“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我想陪着你”张一星深情款款地把她额前碎发别到耳后。
“不行,”她睁眼,眼中透着坚定,“芸荳的话,只能证明你不是坏人,但我们的关系必须要等我想起来亲自确认。”
张一星一声哀嚎,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的嘴是有多欠,没把她成自己媳妇,不然现在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了。
本以为她同意和他同乘一骑就表示对他们的关系认可了,没想到还是隔着千山万水。
吴佁仁看起来很不舒服,张一星也不能再像头一晚似的赖着不走,只好心有不甘地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的张一星陷入沉思,吴佁仁的身体一向不好,之前沉珂在床的景像现在一想起他就害怕,那时候他有多担心她弃他而去,好不容易机缘巧合被无印治好,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现在她被毒蛇咬伤失去记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眼下回京的行程是不能再等了。不管如何,出来遭遇的这种种危险回去后白暗消必然会如实上报,到时候自己身为太后的姐姐那关就不好过,如果自己再向她要求和悦儿成亲,她会答应吗?张一星心里其实有些担心。
唉,等她身体好些就先上路吧,边走边想办法让她想起自己来,别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翌日,经过好好休息的吴佁仁精神稍稍好些,重新正式认识了冬至,对于他舍命替她挡箭一事十分感激,再三表示感谢,冬至只是默默地看她,一如即往的不话。
对于冬至的冷漠,吴佁仁丝毫不在乎,倒是芸荳心里过意不去,待两人回房后跟吴佁仁道歉,“姐你别生冬至的气,他那人就那个脾气,话少。”
“嗯。”吴佁仁嘴里答应,心想他跟在我身边几年,什么臭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但是嘴上不破,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芸荳装失忆的事。
“对了姐,近日我上次受赡胳膊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复发了。”芸荳揉着自己的左臂,看着吴佁仁。
“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是在王府别宛那次,有刺客半夜行刺,砍了我胳膊一刀,你忘了?”
“你才忘了,那次不是伤在右胳膊吗,你几时这样糊”吴佁仁努力的回忆,给她换了那么多次药一定不会记错。
等对上芸荳的眼,看到她脸露微笑,眼中闪着狡诘的光,方发现上当,笑着打她,“好啊,鬼丫头,你敢试探我。”
芸荳笑着着拉住她手,高胸,“太好了,听你失忆了,我真是吓坏了,还是昨晚冬至提醒我,让我试试。”
“冬至?我昨没有见他,他怎么怀疑的?”
“是你睡下后,我端药给他,把你失忆的事告诉了他,同时也担心你万一以后都想不起来怎么办,他想了想告诉我让我先试一下再。”芸荳掩唇忍不住偷笑,“果然一试就露馅了。”
“好啊,你个臭丫头,跟着那个大冰块都学坏了,敢来算计我,看我不打你。”着去拧芸荳娇俏的脸颊,芸荳则笑着躲避。
两人在房中打闹的声音传到隔壁房间,张一星听到纳闷,自语道,“怎么悦儿能这么快与芸荳又熟捻起来。”
坐在一旁吊着膀子的的冬至没有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为了能让吴佁仁早日记起自己,张一星每日泡在她房间里,给她一遍遍地讲他们曾经一起经历的事情,从他把她打晕抬进王府,陪她和琉璃国使臣做生意,带着她游览京城吃遍大街巷,再到他们一起开铺子,她生病他陪在身旁,并一同在寺院住了半年等,得花乱坠精彩绝伦,吴佁仁还是摇头,表示一点印象也不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