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鲜美之气蔓延在空气当中,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还有桌那摆着的九个蟹,看到煮熟的蟹是红色堆在一盘,曲景之夹了一只进碗里,不过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吃?
“这个东西该如何吃?”看着蟹研究了片刻的曲景之,忽然开口问道。
这些蟹个个体肥爪壮,全身红彤彤的,香气扑鼻,看着曲春山亦是直咽唾沫,也是好奇这玩意儿的肉在哪里?
楚桐刚接过周氏盛好米饭的碗,就听到了曲景之的问话。
“那你们可看好了。”说完,楚桐伸手抓了一只蟹,一边掰着蟹腿,一边就亲手示范着如何正确吃蟹的法子。
“首先是将蟹的壳给掀了,这里面就有蟹肉和蟹黄、蟹膏,蟹分公母,而我这只是母的,这肚子里就能看到黄澄澄的蟹黄,其次就是这雪白的蟹肉了,这些都是蟹身最好吃的东西。”
讲到此处,周氏和曲春山各自拿了一只,跟着楚桐的动作一步步的掰着蟹。
看到周氏和曲春山都开始动作,楚桐手的动作就变慢了些。
等到她们都开始吃里面的肉了。
她继续说,“最后就是蟹腿了,因为蟹腿里的肉不多,吃起来要费些功夫,蟹壳很硬,蟹腿也很尖,容忍把呀给磕坏了,所以吃的时候小心些。牙口好的可以将壳咬碎将里面的肉弄出来,若是不行的可莫要勉强,不吃也罢的。”
曲春山吃着蟹脚确实是几乎没肉,爵着没有什么滋味,就吐了出来。
周氏则是没有吃蟹腿。
见此,曲景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还要吃的如此繁琐,而且还要在旁人面前露了吃相,这……他看着碗里的那只蟹发愣,他在想该怎么办呢?
楚桐正用筷子将壳的蟹黄刮到碗里,却瞥见了曲景之正和碗里的蟹大眼瞪小眼的,而后就看到了他的左手还缠着布条,还以为他手疼,就伸手就他的碗拿了过来。
“我帮你弄。”
她将自己的碗往旁边挪了下,把刚拿过来的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起碗里的那只蟹就开始掀开其的后壳。
“你……”
“你就负责吃就好。”楚桐一边将壳的蟹膏用筷子刮下来,一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你的手心都伤了,要是因为吃这个被汁水碰到了伤口,可就会发炎了。”
听到儿子受伤的周氏,连忙转头看向了儿子,“儿子你受伤了?”说着拿出手绢随意擦了手,抓住曲景之的手摊开来看。
果然是看到了他的左手被布条包扎着,看着这衣料是楚桐的。
“我没事,娘无需担心,只是一点小伤罢了。”他抽回手,半握着,确实有些疼。不过,他得学会忍住疼痛……
“是啊,等吃完饭之后,我就去给他药,婆婆不必担心。”
楚桐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周氏看到那伤口有多长多深,就免不得了担心,即使曲景之这么多年一直体弱着,可她从未让他受过半点伤。
天边的晚云渐收,淡如琉璃。
饭后,曲春山吃饱喝足瞧着天色就要落幕了,在曲景之吃饱想到这顿饭菜的滋味,他就问楚桐:“师父,明日我继续来帮忙,可否管饭?”
他憨笑着,对楚桐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啊!
“你觉得好吃?”楚桐挑了下眉梢,反问着。
闻言,曲春山如同捣蒜的点着脑袋,忙说,“好吃好吃,实在是太好了,呃……”
然后,他就打了个饱嗝,有些意犹未尽,“师父你做的饭菜那是比镇那些小馆子做的可都要好吃,要不然我也不会吃的这般饱。”
随即,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她笑了笑,“自然可以,不过啊,明天就换你下河可是愿意?”
“愿意愿意!”
曲春山连忙点头,别说是下河捞鱼,刀山都不成问题。
“那就这样说定了。”她点头,随后就催促着曲春山,“快些回家吧,免得你爹娘都担心你了。”
“好嘞,师父,景之,我们明日见啦。”曲春山挥手,朝着他们二人挥手。
楚桐转过身,曲景之果真在他身后站着,二人四目相对,将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曲景之率先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我该回屋看书了。”
她负手看着他,并没有回应啥。
只见曲景之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临关房门前,还说道:“别忘了,你说的,晚点来给我药。”说完之后,他就关了门。
不知为何,这话总让楚桐感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摸着下巴,闩好院门之后,便转身回了灶间,还有一堆的锅碗瓢盆等着她清洗呢!
曲采儿知道官弦吃饱之后,会出门散步消食,前脚见官弦出门,后脚曲采儿就借口说要去找赵初月,而后尾随在官弦的身后。
曲采儿看着官弦在这个时辰还往后山去,躲在房后的她顿时就疑惑了起来,官大哥去后山做什么?
心里的好奇驱使着曲采儿向前迈出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又让她想起了近日来村子里接二连三死的人。
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疑惑,那两个死了的人会不会是和官大哥有关?
这个想法一冒出,曲采儿摇了摇头,不可能,平日里官大哥温文尔雅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她看了眼去后山的路,以及官弦去往后山得背影,有些犹豫不决。
万一他去后山是私会什么姑娘的呢?
最近她就觉得官大哥和初见时不一样,他总是出门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
还有就是,赵初月送的那双鞋,官大哥又是何时收的?
若不是私下里有往来,她怎会不知道?
没准官大哥去后山,又是会见赵初月那个女人。若是真的,那赵初月的胆子可太大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曲采儿还是决定跟去瞧瞧。
待她到了后山山脚之时,已经没了官弦的踪迹,曲采儿登时就在原地愣住了。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