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还能忍住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可是他程易此时此刻认识到了自己就是个一般人。
原本最普通的点到而止的亲昵,很快就要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屋子里投射着夕阳洒下的光,光线爬到桌脚就再也无法前校
几分钟过后,程易撑起身子看着景辞的脸,然后轻抚过她微红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服。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望向她的脸才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景辞的平静与她泛红的脸颊所展现出来的状态截然不同,她的那双沉静的眸子像是在千锤百炼症阅遍万物之后才沉淀出的沉静自持。
“醒了?”程易沙哑着声音问道,他很快就清了清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她身边。
“亲了我还这么冷静。”景辞躺在那伸了个懒腰,然后枕着胳膊看着他,一脸正直地问,“你不会是有病吧。”
程易闻言后稍稍皱眉,往她身边挪近了一些,低下头靠近她道,“你指的哪方面?”
“你想的那方面。”
“等我娶了你,你就知道了。”
景辞坐起来,平视着他问,“娶我?你哪来的勇气出这种话的?”
“我亲了你,当然要娶你了,娶了你,当然要睡你了。”
景辞沉默着看眼前这个男人出这么一番她从来没听过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
程易趁她思考的时候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轻笑了一声,“你也有发呆的时候啊。”
“是人都会发呆,”景辞顿了一下,“我这是在思考。”
“嗯,很漂亮。”程易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条项链。
他指尖缠绕着细巧的金链,垂落下来的吊坠在她眼前晃动,是那把铜钥匙。
“干妈让我带给你的。”
“她是我的干妈。”景辞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项链,然后揣在手里摩挲着。
程易依旧不依不饶地强调着,“迟早我也会叫许阿姨干妈的,随着你叫辈分。”
“程易,先别扯那么远,我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呢,你幻想那么远有什么用呢?”
程易稍微歪头看向她问道,“我们不是吗?”
“不是。”
“好吧,”程易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会是的,你多睡会儿吧,睡醒了再吃饭。”
景辞盯着他直到他出了房门,然后走到门口把门给反锁了,挂上锁链,这才走回床边躺下睡觉。
她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连着两又熬了通宵。
挣钱还是挺难的,但是她也不是缺钱,只是在还人情。
景辞睡得很沉很沉,之前那一觉如果不是程易动手动脚太过嚣张,她也不会忽然惊醒。
但是反锁了门有用吗?这是在程易的地盘上,只要程易指东,房子里所有人都不敢往西南北去。
开个锁不还是轻轻松松?甚至能给程易做到悄无声息。
景辞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她抬手挥了挥。
但是吧,没赶走,还在爬。
她睁开眼睛之后,又看见了程易,顿时怒火中烧,发自内心地想问候一句,但是情绪都化成了中气十足的三个字。
“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