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空间很大,但是要容纳两个人,一个座位未免拥挤。
烈日当空,一边是海,一边是沙漠,中有万千棵生命在草原上穿梭,原始的生机在这处蓬勃发展,原始代表着这里是自由的天堂,是生命的国度。
而在这片阳光之下,沙土之上,这辆车里。
“程易,你理智一点,这儿离小镇很近的。”
景辞抽空说了句话,然后又无法发言了。
程易松开她一些,撑在她身侧问,“你觉得秦知意比我重要?”
“不觉得不觉得,我一点也不觉得。”
景辞三连否认,争取得到宽大处理。
“我不信,你是个小骗子。”
程易很自然地把玩着她的手指,然后极其自然地握住她两个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腕往头顶上带去。
景辞敏锐地察觉到了某处不对劲,“程哥,理智,理智,你的理智掉了。”
“没关系,节操掉了也没关系。”
“我有点……”景辞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紧张。”
“别紧张。”
程易的左手覆上她的腰,“乖。”
这一刻忽然有些神圣。
她是有些慢热,
但慢热不是不会热,
而是迟早会热,
热烈地爱。
。
ien的目光从景辞离开之后就一直在门口和监禁室这两个方向游移,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靳正找了可乘之机逃跑。
但幸运的是,在辞姐离开之后,一波他熟悉的人来了这间小小的警厅。
他看到那群人的时候,眼前顿时一亮。
“老板!”
ien丢下手里的电脑,直接抄许肖恩小跑过去,一个虎扑就抱住了他。
“就知道是你来了,你辞姐呢?去找程易了?”老板一眼就看到了监禁室里的靳正,他冷笑了一声。
“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每天大部分的对话都用了国话。
“她现在定位是”许肖恩瞥了一眼改良过的微型平板,“估计再两三分钟就到了。”
“你还带着这个?”ien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辞姐会来?”
“不知道,我只是什么我都带着,以防万一。”
老板把它收进胸口的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也不知道找到程易没有。”
“你们不在一起?”
老板一口气抽完了一只眼去,然后才回答他,“不在,说好了兵分两路,他对路靳正,我截靳正的老婆。”
“截到了吗?”
“在车上,我没让她下来。”老板又看向靳正,“看来不让她下车是很明智的选择。”
“为什么?”
老板朝靳正那边使了个眼色,“不知道这个疯子见了他老婆后会不会又发疯。”
“啊?”
“你们怎么遇到靳正的?他一个人?”
ien看了靳正一眼,他正靠在墙上闭眸坐着,距离太远,他也不能判断靳正是不是睡着了。
“我跟辞姐一到吉拉瓦,在镇口就遇到了他,他一个人。”ien顿了一下,“不过是辞姐把他压制住的,我压制不住……”
“哼……”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让你平时多注意锻炼,嘱咐你的都听到狗肚子去了。”
“他力气是真的大,我差点被按地上。”ien皱着眉头,“但是他好像一点也不反抗辞姐。”
“他是个疯子。”老板又拿出一支烟,点燃,还没抽,“彻底的疯子。”
“疯子?我看也像。”
“景辞的22,是他搞的鬼,程易的22也是他,他们夫妻两个,真是……完全着了他的道。”
“22是他弄的?”ien看向靳正,说话的声音逐渐压低。
“何止,景辞来洲的那个任务,是个完全的陷阱,靳正的目标是景辞,但是他当时还不够格。”
“他要杀了辞姐?”
“他不是要杀,”老板的香烟递到嘴边,冷笑在嘴角扬起,“他是觊觎。”
“这算不算……病娇?”ien绞尽脑汁地想出来这个词来形容靳正的这种行为。
“什么是病娇?”
“我也解释不清。”
“这都五分钟了,景辞怎么还不回来?”老板看了看时间。
十分钟后。
“她是在那儿打猎吗?”
二十分钟后。
老板看向ien,“你确定她不是在那儿晒日光浴?”
ien说,“再等等。”
一个小时后。
两个人在警厅睡着了。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警厅门口,程易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向副驾驶,打开车门,朝她伸了手。
景辞扶着他从车上下来。
“?”
“。”
ien一下子惊醒,然后下意识朝门口看过来,强光照射在他的眼里,他抬手遮了一下阳光。
景辞和程易从光里走出来。
“回来了。”
ien拍了拍老板。
“嗯?”老板也睁开眼睛,朝门口看过去,然后一下子放松精神,更满足地睡了过去。
“辞姐,回来了。”ien站起来,然后朝程易看过去,打了声招呼,“程哥。”
程易轻轻揽住景辞的腰,低头问她,“要不要去睡会儿?”
“嗯。”
两个人好像完全忽视了ien的存在。
ien自找没趣地又坐了下去,然后看着旁边再次睡着的老板。
靳正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从她进门开始,靳正就敏锐地捕捉到了来自景辞的信号。
他像是一头随时要扑食的恶狼,目标只有一个,景辞。
“我扶你去休息一会儿。”
程易扶着景辞的画面落入靳正的眼中,他稍眯了眯眼,觉得骨折处的痛感越来越强烈。
警局有供临时休息的地方,景辞也不挑剔,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去。
然后深呼一口气。
“睡吧。”程易抚摸着她的额头,“我在。”
“程易,你好好的,我睡醒要看到你。”景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好。”
程易看着她闭上眼,然后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均匀,缓缓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几乎所有人都在睡觉。
警厅的工作人员,因为老板的那些人的到来而开始放松警惕,因为半夜的一阵折腾,索性就趴在自己的工位上睡觉。
程易步伐沉稳地走到监禁室前。
隔着铁栏,他叠腿坐在对面的长椅上,稍抬起下巴看他,然后念名字。
“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