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头疼欲裂?”贾政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一不曾努力读书,二不曾辛苦劳作,不过没事和姐妹们说说笑笑,哪里就会头疼欲裂了?”
“我天生体弱,受不得风寒,只要一受风就会头风发作。”宝玉跪在地俩只膝盖跪的生疼,不禁皱起眉头说到,心里一直念叨,老祖宗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就坚持不下去了。
“打!给我打!”贾政看看一旁腰板挺直的贾环和贾兰,再想想平日里宝玉的行径,不禁怒火冲天,前一脚踹倒宝玉。
“父亲,二哥哥说不定是真病了,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比较稳妥。”贾环脸做出一副关心的表情,其实心里高兴的厉害。
宝玉见贾环竟然替自己说话,心里暗自诧异,自己和这个家伙一直不和,他这会儿怎么会替自己说话?
“请郎中来?”贾政声调扬,“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生病的吗?”
那边宝玉委顿在地下,眼泪鼻涕起下,看着十分狼狈不堪,心里念叨老祖宗快点来救我!
贾政一挥手。已经叫人进来把宝玉拖出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父亲,我还要回去温习功课,这就告辞了。”贾环说着弯腰躬身,准备告辞。
“好孩子,是不是吓着了?”贾政马换了一副面孔,和蔼可亲地对贾环说到,“回去吧,也别太累着了,身体要紧。”
贾环低着头,实在佩服贾政的变脸速度,“孩儿谨记父亲教诲。”说完贾环一把拉过贾兰出门去了。
“三叔为何要拉着我一起走?”贾兰毕竟年龄小,好奇心还很大,“我还想看看。”
“兰儿你是不是傻呀?”贾环用手指戳戳贾兰的小胖脸蛋儿,嗯,手感真好,“待会儿老祖宗肯定要来,见到二哥哥正挨打,而你在一旁看的偷着乐,你想想老祖宗会不会迁怒于你?”
“老祖宗怎么会来?”贾兰不相信。
“咱俩出去悄悄地看,别在这儿杵着。”贾环说着拉着贾兰的手躲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贾宝玉正被打的鬼哭狼嚎的,“老祖宗,你在哪儿呢?快来救我呀!我快要被打死了!”
“贾老爷息怒,令郎年纪小一时贪玩,还请不要责打了,”姜夫子正在屋里劝说贾政,“再大一点也许就懂事了。”
“环儿比他大?还是兰儿比他大?”贾政气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再这么下去,谁知道这个逆子会成了什么样子?这般年纪便满嘴谎话!”
“住手!”这时外面传来贾母威严的声音,“是哪个让你打我宝玉的?”
“老祖宗,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父亲打死了。”宝玉一见靠山来了,哭得更加大声了。
“三叔,二叔明明没有怎么挨打?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贾兰一脸懵逼地问到,“我看见那个书砚根本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他这么一哭闹,书砚肯定也要跟着挨打。”
“唉!”贾环摇摇头,他小爷可管你是不是手下留情呢,“靠山来了,他自然是要哭的大声一些才好显得自己确实受了委屈。”
“你叫什么名字?”贾母坐在鸳鸯搬来的椅子,一脸怒气地看着书砚。
“回、回老祖宗,小的名叫书、书砚。”书砚在贾母的怒视下,吓得俩腿直打哆嗦。
“换你爬去,宝玉你来打!狠狠地打!”贾母颤颤巍巍的指着书砚说到。
“母亲,这是孩儿吩咐的,书砚他不过奉命行事,您就不要责怪他了,要打就打我吧。”贾政没办法,只得从里面出来,满脸陪着笑说到。
“主子错拿注意的时候,做下人的不说劝阻,反而助纣为虐,这还不该打?”贾母沉着脸,看都不看贾政一眼。
“可怜的书砚,又做了炮灰。”贾兰小声念叨着,这个书砚和贾兰差不多大小,贾政偶尔叫贾兰过来问话的时候,俩人还在一起玩过呢,贾兰这会儿对书砚满心同情。
“三叔,有没有办法救下书砚来?”贾兰拉拉贾环的衣襟,一脸哀求。
“我去试试。”贾环轻声安慰,“你就躲在这儿不要出去。”
“老祖宗此言差矣。”贾环从僻静处慢慢走出来。
“环儿?你躲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做什么?”贾母素来对赵姨娘母子二人没有好感,“是不是你挑唆你老子打宝玉的?”贾母虎着脸恶狠狠地逼视着贾环。
贾环淡然一笑,“父亲乃是一家之主,难道做什么事情都是要听别人的挑唆吗?”
贾母微微愣了一下,这个贾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贾政在一旁摸摸自己颔下的胡须,觉得贾环这句话正说中自己的心思,不由挺了挺胸,我乃是一家之主,又是他老子,难道我会听信别人的话,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