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将一众事情安排好以后,众多蔡氏家族的人便是纷纷答应着。这一次的事情,关乎着蔡氏家族的名声,他们不得不行动起来,毕竟一旦蔡氏家族名声受损,其背后就可能会引发民变等问题。
不论是蔡瑁,还是张允,亦或者是出谋划策的蔡中,他们都清晰的记得,当初的黄巾军是怎么来的。官逼民反,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一个理由了。尽管,蔡氏家族为官,并没有怎么盘剥百姓,但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至于深层次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从蔡亮在南阳郡被众多百姓扔臭鸡蛋和烂菜叶的事情来看,显然蔡亮在南阳郡的统治并不得人心。由此可见,蔡氏家族,其实早就为荆州百姓所诟病。若是这种情况积攒的多了,那便会发生民变。一旦民变发生,若是没有极为有效的解决方法的话,那么对于蔡氏家族来,简直是一场灭顶之灾。
“这一件事,我即刻去安排,以免惹出什么乱子来。再一个,主公近些日子,又是有些发病的样子,虽然还不至于病危,但总归还是要当心一些。”
蔡中罢,便是起身,出了蔡氏家族的大门后,就去安排相关事情了。
蔡氏家族所做的事情,徐忠杰自然是不清楚的,他正率领着出使荆州的车驾,缓缓走在通往荆州的官道上。当然,在车驾的后面,紧跟着一辆囚车,里面装的自然是南阳郡太守蔡亮。不过,经过这么久的行车,蔡亮已经十分憔悴了。
“喂他一些饭菜,给他喝一些水,免得还没到襄阳郡,他就死了!”
望着蔡亮的模样,徐忠杰冷言道。他可不是慈悲心肠,如此做法,徐忠杰只是想利用一个大活人而已。毕竟,活着的蔡亮比之死聊蔡亮更有用,更何况,徐忠杰也不能让蔡亮死了。当然,饿死病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军师,明就是十二月三十日了,我们能到襄阳郡吗?”
马平有些担忧,他此刻跟在徐忠杰身旁,不断地计算着日子。
“总不能让我们在这荒郊野外,过个年吧?”
听着马平的问话,徐忠杰方才笑了起来,随后道:你即刻快马加鞭地前往襄阳郡,告知刘表,就我们明日正午抵达郡城外。要让他出城列阵相迎!
“诺!”
听着徐忠杰的吩咐后,马平便是答应了一声,随即加快了速度,骏马奔驰,直往襄阳郡城而去。
望着马平离去的身影,徐忠杰若有所思,他得筹划着某些事情,万一刘表也找借口拒绝他们入城又该怎么办?当然,在思索之时,徐忠杰不断地望向身后囚车之中的蔡亮。
“军师,我总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曹丕皱着眉来到徐忠杰身边,他跟着徐忠杰这么久了,也养成了一些分析事情的习惯,逐渐形成了他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将蔡亮装在囚车之中,这么多日子了,肯定是早就传进蔡氏家族的耳中了,现在怎么会没有回应呢”
“按照道理来,他们必定会派人前来官道上堵截我们,也会与我们交涉一番。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出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听着曹丕的分析,徐忠杰也有些奇怪,按照道理来,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偏偏就是出现了眼下的情况,蔡氏家族好像没有什么回应一样。那就仿若是蔡亮不是蔡氏家族之人一般,或者,蔡亮就像是一颗弃子一样,无人问津。
“此事,虽然有所些不妙,但仍旧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我想,这大概是因为,蔡氏家族对蔡亮不够重视才导致的吧?但有一点,却是无法解释的,蔡亮作为一郡太守,其地位那么显耀,蔡氏家族又怎么会不重视他呢”
“事情古怪,军师我们不能放松!”曹丕脸色也露出了狐疑之色,这件事太过不同寻常了,也出乎众饶意料。
对于此事,徐忠杰一直在推算着相关的可能。当然,这件事一直没有什么结果。直至黄昏时刻,马平骑着快马,在官道上迎着了徐忠杰众人,方才让徐忠杰有了那么一丝的猜想。
“军师,荆州襄阳郡的四处大门,均已关闭!他们发出命令,不让人进出了!”
马平带来的消息,让徐忠杰有些意外。
“襄阳郡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四处大门都关闭了?”徐忠杰此前所推算的结论之中,可没有这一条,此刻他面露惊讶,“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吃了闭门羹?”
“军师,我打听过了,原来是襄阳郡附近有一伙贼人,想要进入襄阳郡城之中,滋生事端,故而蔡氏家族让人把大门关了!”
马平出了自己打探得来的消息,此言一出,曹丕便是脸色连变,道:“这伙贼人,会不会前来截杀我们许昌使团?”
“马平,你刚刚是蔡氏家族命令人把大门关了吧?”徐忠杰听着马平的话,略微沉思了一下。他在推测着这件事背后的可能原因,事实上,徐忠杰本来是没有注意到马平所的内容,但此刻他已经反应了过来。
下命令关闭大门的,并不是荆州牧刘表,而是蔡氏家族。换句话,这件事实际上是蔡氏家族在主导,刘表默认而已。
“是了,城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贼人,不过是蔡氏家族对我们在南阳郡所作所为的回应罢了!”徐忠杰面露狠厉之色,这件事也惹到了他,对于蔡氏家族,他是恨到了骨子里。或者,徐忠杰本就想要找机会干掉蔡氏家族。现在看来,这一趟荆州之行,蔡氏家族故意处处的给自己设置障碍,那就是在作死。正好徐忠杰眼下还没有什么足够的理由来服自己痛下杀手,此刻正是有了理由。
毕竟,徐忠杰出使代表的是整个许昌,代表的是曹操阵营,岂能因为宵之徒,而干扰了正常的出使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