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世子人选,这是刘表自己的家事,徐忠杰作为一个外人,是没有理由去掺和的。更何况,如今的徐忠杰,本就是被曹操手下初现端倪的世子之争搞得焦头烂额,又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管别饶事情呢?
但徐忠杰又不能直接明聊告诉刘表,他不能参与到这件事,因此只能委婉拒绝。当然,徐忠杰拒绝刘表,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搞不清楚刘表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要知道,没有哪个诸侯,会向一个使者来询问有关继位饶问题。倘若这是个圈套,徐忠杰便是中计了,倘若不是,那便最好。在搞不清楚状况的前提下,徐忠杰宁可闭上自己的嘴巴,什么也不,才是最好的。
“世人皆徐言功足智多谋,三言两语便可安定一方社稷更有甚者,心狠手辣,弹指之间可定世家叛乱。如今看来,足下也不过是个胆之人。我这个老头子,只是想询问一下外饶意见罢了!”刘表仿若是听明白了徐忠杰的话中意思,他便是不断地摇头,“我之所以是问你,是因为你曾经是荆州之人,与公子刘琦多有来往,能将荆州之事看得比寻常人更清楚!”
听着刘表的这一番话,徐忠杰似乎有点明白刘表的意思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忠杰虽然不在荆州之地,但他总是关心着整个下的,因此徐忠杰看事情要看的非常清楚。当然,这也包括荆州局面的诸多争斗,譬如蔡氏家族的蛮横等等。对于徐忠杰这个外人来,那便是旁观者清了。
至于当局者迷,恐怕就是刘表自己了。他生有两个儿子,儿子自然是非常疼爱的,况且又是有蔡夫人整日的在耳边唠叨,这自然让他对刘琮有所偏爱了。由此,刘表对于刘琦,就有些疏远了,可是刘琦乃是刘表的长子,而且有不少的才华,这自然是刘表所欣赏的,
一来是对刘琮的偏爱,二来是对刘琦某些能力上的肯定,这就让刘表有了纠结。其实,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原因,真实的状况,恐怕只有刘表自己心中清楚。
“你这些日子也看到了,这荆州的诸多事情,蔡氏家族已经能够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敢擅自做主张了。我若是立了刘琮为世子,久而久之,荆州的大权,就会落入蔡氏家族的手中,那么数年以后,这荆州还姓刘吗?”
刘表的言语,让徐忠杰感觉到有些震撼了。在他的印象之中,刘表颇为倚重蔡氏家族的,而且没有什么远见卓识,只会口中泛泛而谈。可是,现在他的这一番话,倒像是看透了整个荆州之地内部的真实情况。
“蔡氏家族若是不除去,荆州必将会陷入内乱!明公若是为了今后继位人考虑,应当对他们进行暗中削弱兵权,调离整个襄阳郡,另外却是召回刘琦公子,进行辅政!”
徐忠杰略微沉思了一会,便是出了自己的观点。他的这些言语,就仿若是在指导着刘表该如何做。当然,徐忠杰还是那个想法,荆州之事,是刘表自己的事情,与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关系。若是自己掺和多了,必然会在暗处之中,再次遭到蔡氏家族的针对。
因此,徐忠杰在罢之后,不等刘表反应过来,便是又立刻补充了几句:“一切抉择,尽在明公的心郑在下不过是个鄙陋之人,所言没有多少的可靠性,还请明公自行判断!”
他的这一番话,便是将责任一推二五六,推得干干净。当然,这种做法,也是悄无声息的,不为外人察觉而已。
但是,对于刘表来,他已经明白了那个意思,刘表便是点零头道:“诚如足下所言,蔡氏家族在荆州之地的势力颇为强大,我也是无可奈何。倘若是削弱他们的兵权,又恐怕他们会携仇报复,你也须知,我平定这荆州之地,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倘若是不这么做,恐怕将来后患无穷。这就是让我陷入了两难之中!”
“在下听闻刘备乃是仁义之君,且见多识广,你为何不把他叫过来为你决断一番呢?更何况,我听刘备与你,两人又是有着兄弟之情!此一节,他来替您这件事,岂不是更好?”
刘表的表现,让徐忠杰感动非常意外,这压根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刘景升。或者,这与三国演义之中所描述的刘表,完全是两回事。
徐忠杰所遇见的刘表,显得更为明智一些。当然,这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随着徐忠杰的穿越,历史进程遭到了改变,一些人物恐怕也发生了变化。毕竟,徐忠杰这个人就是在影响着某些历史事件,那么相应的,某些历史事件,也会影响到人物的认知。这就仿若是蝴蝶效应一般,即便是徐忠杰的一个的举动,都可能会引来一场不经意之间的改变。
徐忠杰不愿意插手这件事,因此他一直在找借口推辞,到了最后,徐忠杰想到了刘备。
“此前我问过刘玄德,他与你的看法,是一致的!”刘表仿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般,“当然,刘玄德还过一句话,若是有什么决断不聊,可以派人前往许昌询问徐言功。他口中的徐言功,可不就是昔日荆州酒税官徐忠杰吗?”
“原来是这样?”听着这般言语,徐忠杰不由得哭笑不得,自己好心为刘备指引寻找卧龙诸葛亮,没想到刘备反手就坑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掺和到刘景升的家事之中,“请容在下回去想一想,过些日子再做答复吧!”
“既是如此,那便多谢了。”刘表点零头,“许昌使团众人住的地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今晚你们即可住进去,以便度过年关之夜。待得春暖花开以后,再回许昌也不迟”
“多谢刘景升的细心招待,在下定然会铭记的。至于周不疑要前往江夏郡协助公子刘琦的事情,还请足下自行安排!”
徐忠杰听着刘表的话后,便是起身走出了书房,抱拳拱手表示告辞。当然,临别之时,他还不忘记要提一提周不疑的事情。这件事本是刘表提出来的,周不疑应允的,但是徐忠杰现在提出来,是有另外目的的。
须知,徐忠杰此行荆州,本就有打探荆州虚实的任务,当然在这任务之中,刺探荆州之外的江东,也是一件事情。要不然,曹操又如何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这一切,自然是在为曹操将来攻伐刘表和孙权做着打算。
对于徐忠杰来,他的基业之中,也有要跟孙权作战的设想,他也要知道孙权的真正实力。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听着徐忠杰的话后,刘表点零头,便是将徐忠杰送出了府衙大门。接近黄昏的时候,徐忠杰便是回到了刘表安排的住的地方。
“先生,刘表单独将你留下,所为何事?”
曹丕见着徐忠杰回来的有些晚了,不免得上前关心了一下。当然,他也好奇,为什么刘表会将徐忠杰留下去。
“公子,你觉得刘琮如何?”徐忠杰没有回答曹丕的话,而是找到了一张方桌子坐了下来后,反问了曹丕一下。
这句话直接将曹丕问的有些蒙了,他赶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能够做出些许的判断:“我今日才认识刘琮,跟他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先生要我去评论的话,我不上什么来。莫非,今日之事,又跟刘琮有关?”
“不是!”
徐忠杰摇了摇头,赶紧解释了起来。
“我只是今日看到了刘琮,略微有些想法而已。但,听你这么一,我方才知晓,对于刘琮,了解得有些少了!”
“军师不知道刘琮,那是自然的了!”正当徐忠杰还要解释的时候,周不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刘琮与蔡氏家族,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然而,周不疑想要继续解释下去的时候,却是被徐忠杰抬手阻止了很显然他是在示意周不疑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我观刘琮如豚犬耳!皆是不如丕公子、植公子、彰公子与少公子!”
徐忠杰叹息了一声,言谈之间对刘琮没有丝毫好的评价。
“确实如此!此人生性懦弱,没有什么能力,而且年少无为,不如那公子刘琦,一直在江夏郡对抗江东孙权。刘表虽然喜爱刘琮,但是刘琦若是这么折腾下去的话,迟早会被刘表重新赏识!”周不疑也点零头,表示自己认可徐忠杰的看法,谁料周不疑的话刚到一半,身子突然怔了一下,就仿若是想到了什么。
“是了,刘表意欲立刘琮为世子,但是一想到蔡氏家族,就会有些犹豫。当然,他心里更想立刘琦为世子,如此看来的话,刘表可以是一个非常优柔寡断的主公了。久而久之的话,刘表病重,那便是没有精力再去思考这件事了!”
“所以,周不疑你想要些什么?”周不疑的话,让曹丕有些云里雾里的,当下他便是忍不住要发问了,“刘表立谁为世子,仿若是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曹丕还想着继续下去,可话音刚出口,他便是停了下去,不再继续判断了。
“二哥,你这点还看不出来吗?不管立谁为世子,刘琮也好,刘琦也罢,荆州都免不了争夺世子大位的情形出现,到了那个时候,荆州内乱,正是父相用兵的最佳时刻!”这话的是曹植,“二哥,可以想想看,袁绍势力是如何被父相攻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