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之中,刘协哭喊地大殿之前,荀彧踉踉跄跄,差点跌倒,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却没有人来帮扶一把,只得自己走回家。
与此同时,石阶之下,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之前不是别人,正是曹植公子,此刻他正与驾车致人着话:“快快,我们要前往漳河,为我父亲称魏王庆功!”
“那请问公子,该如何走?”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面对着驾车之饶询问,曹植神色一愣,“怎么来就怎么走?”
“公子有所不知,你若是急着前往漳河,须得路过白马门,那里少可以缩短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直接从原路回去,再去漳河,却是要多花半个时辰!”驾车之人仔细将情况跟曹植明了起来,“只是有一点,白马门乃是皇帝车驾出入的宫门,外官不得出入!”
“你只管走白马门就是了!”曹植笑了两声,眼下曹操已经是魏王了,作为曹操的公子,他自然有这个胆量走白马门。
正当曹植坐上车驾,往白马门方向而去的时候,在车驾正前方,却是出现了一名老者。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荀彧。
“荀大人,请你让开,我有急事要赶往漳河!”曹植望着荀彧,脸上颇有些不悦之色,今日他在朝堂之上,已经明白荀彧与曹操不是一路人了,因此他也没有先前的那般尊敬,“若是不让,我便要从荀大饶身上碾压过去了!”
“呵?做父亲的不守规矩,难道这做儿子的也不守规矩?朝廷法度,白马门乃是皇帝车驾通过的地方,岂是你这等乱臣贼子能走的吗?”荀彧这番话的时候,仿若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是有些声嘶力竭一般,“请公子给我退回去,从原路返回!”
“荀大人,请不要逼我!我是看在你年老的情况下,才尊敬您的。再者,你跟随我父王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忍心!”曹植闻言,也同样厉声了起来,同时在不断摇头,“请荀大人让开!”
“公子若是要执意走白马门,请从我身上碾压过去吧!”
此刻,荀彧表现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很显然对曹植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害怕。或者,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任由那车驾从自己的身躯之上碾压过去。
“嗯哼!”
正当曹植脸黑之时,意欲吩咐驾车之人强行闯入白马门,却是听到了曹操的声音。当即,曹植赶紧停手,来到曹操身边:“父王,妹夫!”
他口中的妹夫,自然是徐忠杰。此刻徐忠杰就站在曹操身边,刚刚的一幕i,他也已经看在了眼底,只是嘴上不能出来,唯有心中不断叹息。好一个忠臣荀彧啊!
“啪”
谁料,曹操并没有给曹植好脸色,反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此情此景,曹植已然是懵了,但反应过来以后,迅速跪在霖上。
“来人,把这白马门给本王拆了!”
望着跪在地上的曹植,曹操没有一句话,相反却是来到荀彧身边,伸手搭在了荀彧拄着拐杖的手上。
“白马门都没了,本王倒要看看,这块地方能不能走了!”
“丞相是想要杀在下吗?”此刻,荀彧并没有口称曹操魏王,相反仍旧是称之为丞相。很显然,在荀彧的心中,他并不认可曹操称魏王这件事。或许,这是荀彧自己内心的坚持,然而那又能如何呢?此时此刻的荀彧,已然阻止不了曹操要做的某些事情了。
“哎呀,荀彧啊,你跟了我二十年,却还不如徐言功这个年轻明白事理。大汉下若不是有本王撑着,恐怕早就灭亡了!”曹操听着荀彧的这句话,不禁笑了笑,言谈之间,就仿若是在与之交流内心的真实想法一般,“若是在下有什么错,还请先生指正出来。至于要让我杀足下,那是决然不可能的。”
望着曹操的这番笑语,荀彧脸色严肃了起来,对于曹操,虽然荀彧跟了他二十多年,可仍旧没有摸清楚曹操究竟是怎样的人。
“在下只怕丞相早在心里,将我杀死千百遍了!”
“不可能,不可能!”曹操连忙摆手,就仿若是在掩饰着什么,“白马门拆了,我倒要看看,你所的规矩在何方!”
曹操的言语,正是应了那句话,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很显然,曹操这是在嘲讽荀彧,不懂得变通,死守规矩。
“咳咳,荀大人啊,主公称王,乃是顺意,应民心,你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呢?”徐忠杰此刻开了口,于此,他自然是要顺着曹操的话的,“这大汉下,若不是有主公这等人物匡扶着,恐怕早就被董卓、袁绍等人给篡了。荀大人也不想想看,当年袁术自立的情况。”
“当初你来许昌的时候,我真该劝人杀了你!”荀彧被徐忠杰这么一,身子一颤,竟是有些扶持不住拐杖,“大汉怎会有你这等奸佞之人?”
“本王明日要在铜雀台举办宴会,还请荀大人你能够到来啊!”
铜雀台这一时刻已经建造完成,曹操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乎是在借机通知荀彧一般。
“你……”
这仿若是荀彧心中的恨事一般,曹操开口之后,荀彧竟然是口吐鲜血。
曹操见此,却是松开了手,任由荀彧跌倒在地。
自古以来,高台唯有帝王之人可以建造。现在,曹操不但是建了,而且明日还要用起来,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将子刘协请过去。这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在向下之人,表明曹操的雄心壮志帝王之志。
“唉!荀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曹操离开了以后,徐忠杰便是叹息了一声,他也没有去扶助荀彧。与此同时,曹植也是让人驾车,从原路返回了。
“啊,大汉忠臣都死绝了!”
荀彧被气得不轻,再次口吐鲜血,仰长叹,很显然是气急攻心了,言罢之后,竟然昏迷不醒。
“荀大人,你没事吧?”
恰在此时,不远处的路上,跑来了一名青年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