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秧懒得管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众人,将手木棍穿着的麻雀取了下来放在手心,小白虎虎嘴一张,啊呜一声就把半个拳头大小的麻雀吞进了嘴里。
都不咀嚼的,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末秧一拍圆滚滚的小虎头教训道:“哪有你这么吃的,暴殄天物,跟着他学。”
小白虎似乎听的懂末秧的话一眼,眼中突然泛起了泪光,委屈的看着末秧。
末秧起身,走到司马错的身前,从司马错的手中接过装满麻雀的木盆,狠狠踹了一脚司马错,这才把司马错给拉了回来。
末秧将木盆放在地,小老虎靠近木盆边缘,眼睛都直了,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但是眼神还是很委屈的看着末秧,不敢擅自吃那盆中的麻雀。
拽着不知所措的司马错蹲下,末秧抓了一只麻雀粗鲁的塞进了司马错的嘴里,司马错来不及反应开始还挣扎几下,下一刻双眼睁到最大,还闪着一种神奇的精光,从嘴里拿出麻雀,极其享受的砸吧了几下嘴,舌头在嘴唇迅速扫过,然后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咔嚓咔嚓!”司马错微眯双眼,无比享受的咀嚼这嘴里的麻雀,骨头?不存在的,统统嚼碎,如此美味的东西一丁点都不能浪费。
“看明白了?再来一次!”
末秧又抓了一只麻雀放在手心,小白虎似乎看懂了司马错吃麻雀的顺序,有些紧张的看了末秧一眼,随后一口将掌心的麻雀吞入嘴中,含了大概三秒,然后又全部吐了出来。
学着司马错微眯着双眼,伸出舌头在嘴边滋溜扫了一遍,然后极为轻柔的将末秧手中的麻雀撕咬了一半,轻轻咀嚼,细细品尝,整个动作和表情像极了司马错。
一只麻雀小老虎分成了两次才吃完,司马错吃完一只,它也吃完一只,随即闪亮着大眼痴痴的望着末秧。
末秧哈哈一笑,欢喜无比,在小老虎的头揉了揉道:“表现的很好,这些都是你的自己吃吧,注意吃相。”
得到末秧的表扬,小老虎像人一样裂开虎嘴似乎是在微笑,然后真的就很有规矩的吃了起来,虽然都是一只一只的吃,但绝对不是狼吞虎咽,而是极为人性化的咀嚼回味。
赢虔一直在身边观察,当下发生的一切,愣是把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将给萌化了钢铁做的心。
“如此通灵的白虎,让给我如何,大良造,条件你随便开。”
赢虔幻想着白虎长大,然后打造一副钢铁铠甲,骑在白虎身征战六国,那般景象简直不要太风骚。
“左庶长想多了,这世间,出了他爹,也就只有我能随意摆动他,不信你试试看。”
赢虔切了一声还真不信邪,伸出手就要揉小白虎的脑袋,哪知道赢虔刚伸手到一半,正在津津有味吃着麻雀的小白虎一个转身就昂着头朝着赢虔龇牙咧嘴低吼不断,好像在说:“别动我,否则咬断你的手。”
这突兀的变化吓了赢虔一跳,迅速的收回了手,小白虎这才转身继续吃着麻雀,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眼角鄙视了一下赢虔。
就这么一个眼神,就像那妩媚俊俏的娘子一样勾人魂魄,赢虔是彻底的被这只小白虎给征服了,爱不释手但又摸不得,一把年纪了还是秦国左庶长,顿时急了起来。
最后只好央求末秧道:“大良造,这样行不行,你让它跟我也亲近亲近,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赢虔的事儿,好不好?”
“当真?”
“当真。”
“左庶长可不能反悔哦。”
“绝不反悔。”
“还有破了狄戎,你得鞍前马后的。”
“没说的,只要你破了狄戎,老子就给你鞍前马后了。”
“那行,末秧就信左庶长一回。”
末秧的眼神从赢虔那边撤回,低下头看着正在享受着美餐的小白虎道:“以后跟着这个老头锻炼身体哈,不许凶人咬人,被我发现了饿死你。”
刚还在享受的小白虎听见末秧的话迅速回归正常,然后歪着个脑袋瞄了一眼旁边的赢虔,表情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的朝末秧点点头示意它知道了。
看小白虎同意了,末秧笑了起来,揉了揉小白虎的脑袋对赢虔说道:“没问题了,每天带着它操练锻炼身体,都会听你的,但是你别揉它的脑袋,兽王的头顶是至高无的威严,一般人摸不得,还有别欺负它,它很记仇的。”
听末秧这么一说,赢虔如获至宝一样,收好天月剑丢给司马错,自己蹲下来开始学着末秧喂麻雀给小老虎吃。
刚开始小老虎还有点排斥,但是在赢虔自己也开始吃了之后,一人一虎的关系好像瞬间就冰释前嫌一般融洽了起来。
吃着美味的麻雀,逗弄着通灵的白虎,赢虔好像忘了点什么。
司马错跟个傻子一样站在旁边一愣一愣的也全然忘记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一匹快马从远方奔驰而来,是散出去的哨探。
“禀报大良造左庶长,五十里外有数万游骑扎营,疑似西獂、乌氏二部。”
听见哨探消息,末秧随意挥了挥手,自顾自的去躺椅舒服的躺着。
正开心的赢虔和发愣的司马错以及迅速赶来的车英同时抬头,面色紧张,眉头紧皱,六目相对随后看向末秧。
“莫慌,明日就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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