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秦国与楚国交界的天下雄关之一。
车英横枪马,黑色披风在空中舞动,身后五万铁骑同时马,五万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六国攻秦,不曾知我大秦亦会攻楚,函谷关有子岸五万秦军破六国军阵,武关车英亦有五万铁骑直捣楚国商於,兄弟们,惧死呼?”
“大秦铁骑,无惧生死!”
“好!尔等随我车英,踏破楚国河山,扬我大秦军威!”
“吼!”
“开城门!”
武关守将含泪嘶吼,武关下,数千守军立身瞩目,挥泪送别这五万敢死之士。
黑色浪潮,如滔天巨浪出武关,直逼楚国商於,如同激发的黑色弩箭,长风破浪,勇往无前!
.......
南郑边境。
巴蜀联军合二为一,在边界线摆好了阵型,十万大军,铺天盖地。
遥遥相望的两里之外,头缠黑色布巾的司马错端坐马,身后插有一面玄鸟黑旗,猎猎作响。
身后,三万枪兵严阵以待,各个视死如归。
“以一敌三,战否?”
“战!”
“步阵破敌,惧否?”
“战!”
“全歼来敌,能否?”
“战!”
“函谷关有子岸率五万秦军破六国战阵,武关有车英率五万铁骑血战楚国商於,十死无生,一往无前。
然,南郑亦有我司马错率三万枪林步阵屠十万巴蜀联军,敢死否?”
“战!”
.......
秦国北地杜阳以北边界,大地震颤,有黑色浪潮席卷而来,战马嘶鸣,游骑肆虐如风,一柄柄弯刀在初升的阳光下格外晃眼。
远远的,末秧伸了个懒腰。
身前白虎早已惊醒,虎目如炬,死死盯着北边的地平线。
鬼谷子还在打着呼噜,昨日的一顿酒喝的的确有些高了,这会儿应该还在神游万里,或许在和无数仙女打架,总之瞧着那副样子,梦里应该不差。
末秧不慌不忙的洗脸漱口,仔细扎了扎头发,整了整衣服,对身边一直敌视北方的白虎问道:“怕不怕?十万游骑呢。”
白虎吼了一声,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向北方。
“真实诚,怕就是怕,不丢人,我也怕,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来,还都挥着刀,骑着马。”
“吼。”
“是吧,看去就能把人吓死,多威风,但是怕也得,我跟匈奴人天生犯冲,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你说咋办。”
“吼!”
“你说的对,一个字,就是干!”
“吼吼!”
“你说老头子啊,他醒不来,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不让他操心,对华夏族人我还心有不忍,对这个种族,完全没有任何障碍,什么因果我都吞下,这点魄力都没有,算什么英雄好汉,天下名士,翩翩公子,豪杰义士......”
“吼吼吼!”
“嗯,听你的,以后印个名片,从词典里把这些好听的名头都写去。”
“吼!”
“来了么?走吧,让你见识见识师傅我的厉害。”
.........
秦国栎阳,王宫大殿。
嬴渠梁正襟危坐,身前长案安静的放着一柄漆黑长剑。
身后左边站着黑伯,煞气外露。
右边站着哑叔如同石像。
两人抱剑而立,一人闭目养神,一人怒目四方。
王宫之外,有两千精锐严阵以待,这是嬴渠梁最后的一只军队,也是秦国装备最精良,素质最过硬的一只军队,这两千人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大秦死士。
本来这两千死士会跟随赢虔一起前往函谷关,但在大臣和赢虔的一再阻止之下,加末秧的密信才留在栎阳,生死存亡之际,国都不能乱,君王不能乱。
也幸亏这两千死士留在了栎阳王宫,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此时的栎阳王宫,被万余黑衣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没人知道这些黑衣人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黑衣人的制式武器从何而来,更没人知道人口不足十万的栎阳,居然会有一万人在这一天突然出现在王宫之外。
钢刀闪烁,杀气冲天。
“君,黑衣人围而不攻,是何意?”
老甘龙杵着拐杖看了一眼大殿群臣,疑惑的问向嬴渠梁。
嬴渠梁微微斜视,冷声道:“大夫以为何意?”
甘龙尚未回答,杜挚抢话道:“如此规模的内应潜伏栎阳,我大秦下却无人知晓,当有内贼,围而不攻,那是时机还不成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攻进王宫。”
“我与君问话,你插什么话,滚回去。”
甘龙扭头瞥了一眼杜挚,随即转身抱拳道:“栎阳或有内应,布局深远,比那商人谣言更为致命,杜挚所言不差,敌寇恐无十足把握,不敢贸然而动。”
长史公孙贾出身施礼道:“君,函谷关此时正在关键时刻,黑衣人或在等信。”
“等信?谁的信?函谷关的信,还是我大殿之内的信?”
嬴渠梁的眼神恍若利剑,一遍又一遍的从大殿之每个人的身扫过,言语冰冷至极,可见此时的嬴渠梁是如何的愤怒。
末秧的那封密信,嬴渠梁看的后背直发冷,刺骨的冷,而现在的情况更让他不觉后怕,老秦人,同仇敌忾的秦国,铁板一块的秦国,何时开始有了内贼?
而这个内贼,就在大殿之内,此时却依旧披着那层外衣,堂而皇之的站在秦国的朝堂之。
当嬴渠梁犀利的眼神落在一个人的身不在挪动时,那人心知已然暴露,哈哈大笑,瞬间跃身而出,朝着宫殿之外迅速逃离。
“秦公好眼力,可惜大秦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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