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在感情上无比的自私,不能容忍任何失去她的可能。
无疾而终是他永不可能接受的结果。
他想拥有她,占有她,在那张让人满意的画纸上,浓墨重彩的添上以爱欲执笔的颜色。
他亦想好好疼爱她,如若奉为娇嫩美好的女神。
无数的想法在脑袋里回旋,却唯独没有放手这个选项。
何况,还有……
洂清浅自是不知道他心里已百转千回,仍旧对整件事情尚有疑虑。
仅仅是因为良心发现就在四周皆是饿狼的情况下选择保护了我将近整整四年吗?
若是没有饿狼,那便罢了。若是天生圣母,那也罢了。
但都不是,所以,他还有事情瞒着我。
洂清浅得出了结论,却没有再次追问。
她性格中自带的细腻敏感与她良好的逻辑思维,让她对接触到的每个人,都具有七分准确的观察力。
而她骨子里的冷漠傲然,又让她与每个人都保持着最后的距离。
她叹了口气,说到:“虽然与你们长期分开会让我感到难过,但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
不是有些难过,不想分开的愿望简直成几何式的增长。
“但总不能将你们都拖累致死。那种只凭一番热情便能逢凶化吉克服万难的故事,还是让它呆在故事里好了,人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小概率事件里。”
“清浅,我竟不知你是这样想的。”羲辞有些惊讶。
“哈~那师父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想的。”
“我相信你一定能看清这些事情的脉络,但并未想过会这么快接受,并且毫不拖泥带水。”
理智到可怕,理智到让我想问你,究竟对我是否毫无师徒之外的情谊。
“我们不能联系了吗……?哪怕只是让对方知道在哪?”
“是的,只保留我与你们的单向联系。”
“好吧……若是你们同行,的确不如不走。”
“情况好转后,不论用怎样的方式我都会找到你。”羲辞抓住她的手,喉头艰涩,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洂清浅摇了摇头,“不必了,师父只要和燕翎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毕竟,要丢掉圣座这个帽子对你们的控制,只能隐姓埋名吧?”
“你…猜到了是么。”羲辞用的陈述句。
“嗯,否则丢掉的只有权利,没有控制。”
她深吸一口气,想到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那是个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自己不友好的方法。
“如果…把我交上去…”
“清浅…我不会让你去送死。”将青丝别在耳后的指如连同嗓音一起柔和而缱绻。
“谢谢你们愿意保全我…对了!今天收集的花可以做杏花酒呢!”生硬的转变了话题,害怕再聊下去,她便不能从容自处了。
她的心脏在疯狂叫嚣,告诉他,告诉他!不想还没试试就没有了结果,难道自己就不能进入那个小概率事件吗?
然而眼前那双澄澈的眼睛阻止了她所有未付诸于实践的行动。
这种不能结果的花,真的值得自私到让所有人都去陪葬来换取花的盛开吗?
羲辞察觉到她的犹豫,慌乱,不知所措。
然而他打不开她极力掩藏起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