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干脆躺下来,笑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爽哉。”
野狗看着白清风,眼神在收缩,手中的剔骨刀也捏的吱吱作响。白清风这明显是对他的无视啊,完全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是个男人,就应该去决斗的!
野狗缓缓靠近白清风,再近一些时,都能听到他的鼾声了。但是,他最终还是停在了白清风三丈开外,这个距离,是安全距离。就算白清风在睡觉,他也不敢贸然靠近。白清风的武功,他见识过。最关键的是,这人诡计多端,就算他看起来在睡觉,但实际上,这可能只是他的圈套。所以,白清风越是鄙视他,他越是不敢贸然出手。
过了一阵,白清风翻了一个身,刚好面对野狗,眯着眼看了他一下,笑道:“怎么,我睡着了你都不敢动手?你们陇西双鬼的本事就是欺负比你们弱的人吗?”
野狗退了几步,然后,一个鹞子翻身,逃之夭夭了。
凤蝶本来还有点害怕,但见野狗逃离,松了一口气。
白清风轻笑道:“哎,这群人,差劲。”说话间,又咳了起来。
“白大哥,你怎么样?”
“没事。”白清风说着,忽然,又呕了几口血,这一下,他自己都惊到了,擦着嘴边血迹,说:“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伤势,怎么恶化的这么快?”
“是不是饿的?一天没吃东西了。”凤蝶搂着白清风,痛哭流涕。
“别哭,你把血迹掩盖起来。”白清风有气无力的说。
凤蝶一边答应,一边掩盖血迹,哭的成了泪人。
“我想睡一会儿……”白清风说着,竟而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凤蝶赶忙将他扶好,平躺着,帮他顺气。只见白清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凤蝶也无良策,只能帮他推拿顺气,暗自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经到了头顶,偶尔几声寒鸦,显得格外的阴森。
凤蝶看了一下周围,漆黑一片,树影晃动,便似有人在旁,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劲的喊:“白大哥……白大哥……”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快点醒来。
“哟哟……小妹妹,哭什么,你喜欢白清风,看看,哥哥不也是白清风吗?”不远处,站了一个白衣人,长相和白清风酷似,只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才知他不是白清风。很显然,看他这个调调,明显是更夫易容成白清风了。
“更夫……”凤蝶大惊,奋力站起来,抱着白清风,朝着远处的草丛中跑去。
更夫暗道,看这小妮子的神情,应该不是作假。料想那白清风被我们轮番打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嘿嘿,这小妮子今夜就是我的人了。心有此想,便也不再怀疑,飞身跟了上去。沿路上,还能看到白清风吐的血迹。
跑着跑着,凤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过,她又瞬间站起来,背着白清风,跌跌撞撞,一路朝着远处的草丛跑去。更夫则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他并不着急,他最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才好玩。他只是冷嘲热讽,让凤蝶跟他。
眼见着,前面的草丛越来越深,人进去之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更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追了进去。
过不一时,就听到凤蝶的惨叫:“白大哥……”
然后,就是更夫的狂笑:“白清风,你很嚣张嘛,怎么不张狂了呢?”
再接着,殴打声,呕血声,哭泣声,狂笑声连成一片。
起风了,草丛在不停的摇曳,绵延向远处。
“求你了……不要……”
哀求声,从草丛深处传来,然后,就是邪恶的笑声。
良久良久之后,终于,一切都沉寂了。风,也停了。只留下哭泣声。
月明星稀,照耀大地,这个夜晚,似乎并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
草丛中,出现了人影,一个白衣人,腰间插着折扇,肩膀上扛着一个少女,左手中提着一个白衣人。他走出草丛后,将左手的白衣人扔进火堆,又朝着火堆中加了一些柴。不一时,一股烧焦气味,传遍四周。
“白大哥……”凤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叫什么,刚才还没叫够吗?”白衣人一伸手,点住了凤蝶的穴道,顿时,清净了。
看着火堆中的白衣人烧成了黑炭,这个白衣人才扛着凤蝶,大步离去。
夜空之下,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哭,惊悚且恐怖。
忽然,一条人影窜了出来,站在白衣人身边,笑道:“那小子死了?”是野狗。
“你说呢?明知故问。”白衣人说话间,拿出折扇,扇了扇。
野狗上前,看了看满脸泪痕的凤蝶,说:“可惜了,你这老色鬼,艳福不浅。”
“废话真多,走吧。”
“嗯,白清风死了,乌衣楼迟早会查到我们这里,刚才老大说了,让我俩远走高飞。一万两黄金已经追备好了。”
“哼,十万两,我俩只有十分之一,老大可真会算账。”
“嘘,慎言,有这些钱,足够我俩花一辈子了。”
“哼,我去找他说,最少每人一万两,否则,这事不算完。”
“别多事,老大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想活了?”
“你害怕,你别去,我去。”
“你……”野狗叹息一声:“你要去你去,你不知死活,别害了我。”
白衣人怔了一怔,恨恨道:“好,我忍了,走吧,回家……”
两人一路前行,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个山坳之中,出现了一座庄园,这就是双鬼的逍遥之所。这里灯火通明,把整个山谷都照亮了。
白衣人进了庄园,来到一个房间,就把凤蝶仍在床上,然后,将门窗都关死后,上了床,放下帐子,然后,双手捉着床头,使劲的摇晃起来。
凤蝶也早已醒了,红着脸,脸上浮现了很羞涩的光芒。看着白衣人,做鬼脸。白衣人给她一个眼色,她就开始叫:“不要……求你了……”很痛苦的样子。但是,脸上却很娇羞。白衣人见她这般,身体一软,压在了她身上,细声说:“我实在没劲了,你摇床吧。”
凤蝶点点头,任由白衣人压着自己,她则使劲摇床,偶尔求饶几声。
过了良久,凤蝶轻声说:“差不多了吧?”
“可以了……”
凤蝶亲了白衣人一下,细声问道:“为什么要摇床?”
白衣人摇摇头,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外面。凤蝶吐了吐舌头,便也未在说话,然后,就是假装抽噎,实则,一脸笑意,搂着白衣人,亲昵。
门外,野狗低声骂了句:“妈、的,好货色都被他上了!”纵身离去。
白衣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一动不动,但是,身体周围,却有一股气流,循着身体经脉流动。凤蝶知道,他这是在运功疗伤,便也不敢打扰,静静躺在一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衣人和凤蝶都在这个房间内,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摇床。
一直到第五天,白衣人说了句:“好了,这下彻底安全了。”
“伤好了吗?白大哥?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该算账了。”
两人携手,找到了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