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龙殿偌大，而他们目前人数还有十来个，为了节省时间，尽快找到另一条出路，于是大家便分开走。

“默戈，我跟你一起吧。”万瑞是直接赖在了默戈身边。

凭他的直觉，这人显然比其他人靠谱多了。

除了......想到这里时，万瑞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默戈。

人长得偏阴柔些，像是个姑娘家，要不是那看着就一马平川的胸膛，他还真要怀疑默戈的性别。

“你看什么？”默戈感受到了他那过于明显的目光，就侧过脸，漠然问道。

万瑞赶紧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

然后俩人选择走进了正殿右边的一道巨大拱门，来到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的石壁上还镶嵌着夜明珠，拳头般大小，间隔八步一颗，照得周围亮如白昼。

“能在黑暗中发光的珠子，难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尽管之前活在现代文明，但万瑞还是第一次见真的夜明珠，心中那个新奇感不说，手更是痒了起来，像之前刚进龙殿时见到那些奇珍异宝一样，恨不得全部揣到自己的怀里去。

同时他也记起了在外面看到这座宫殿自带光芒时的疑惑与惊奇，难道是因为外墙也镶嵌了不少夜明珠的缘故吗？

可惜刚刚顾着跟这帮人拜龙神祈平安，没去仔细研究。

“够了，赶紧办正事。”走了几步却发现人没跟上来，默戈一转身，顿时面露鄙夷，过来揪住他的后衣领就直接拽着走，完全不给他机会去碰触那些夜明珠。

“哎，你就让我摸一摸嘛。”

“闭嘴。”

“......”万瑞乖乖闭嘴了，倒不是因为惧怕默戈，只是突然觉得刚刚那句话似乎哪里不对劲。

俩人就这么沉默着，约莫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看见一个气势雄伟的偏殿。

殿门是敞开着的，还没靠近就觉得气氛莫名肃穆了起来，而当他们走进去一看，原来是里面专门摆放着牌位的地方。

“这什么狗屁运气？”万瑞见状不禁嘟囔了一句，本来他放着大殿那些宝贝不管，就是根据他多年的从业经验，知道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把真正贵重的东西放外面，尤其是那些有钱人，东西锁到了保险柜还不放心，往往连暗格暗室都给造了出来，然后藏在了里面才会安心。

可这龙殿呢？居然把宝贝放在外面，而这玩意儿却藏在里面！

“你说什么？”默戈没听清，便问道。

“没，没什么......哎，你看那里摆了两块牌位。”万瑞的目光正好落在了供奉台上，便一边转移话题，一边走了过去。

默戈紧随其后，也来到了供奉台前，一下子就看到了右边的牌位，不禁“咦”了一声，似乎感到很费解：“怎么......怎么会......”

而万瑞正在看的是左边的牌位，上面写的是“神踪叛徒·翰音黎将之灵位”，于是在听到默戈的声音后，立即凑过去看他面前的那块牌位，只见上面写的则是“神踪叛徒·大灵风啸月之灵位”。

当即也跟着“咦”了一声，奇怪地道：“怎么没见到九似国的呢？那这两位又是谁啊？还叛徒？”

默戈看了看万瑞面前的那块牌位，身体顿时一颤，直接过去将它扫落在地上，甚至情绪有些激动地踩了几脚：“黎将（jiang发第四声），他就是叛徒，他不是我们的老祖，他是我们翰音国的大叛徒！大叛徒，不，大叛徒不是我们翰音国的人，他不配，不配！”

好好地就发起疯来的样子让万瑞立马噤声站在一旁不敢动，生怕对方觉得踩牌位不够解恨，继而还想要踩人。

默戈踩着那块牌位骂了好一阵子，等到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后，这才看回了之前的另一块牌位，“可风啸月，是大灵国的老祖呀。”

于是万瑞愣愣地接过一句：“他也死了?”

默戈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于他们而言犹如噩梦的低低笑声就先响起来了：

“呵呵......呵呵呵......”

万瑞和默戈相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慌。

不好，那个灰衣人也进来了！

“她没死，只是本老祖提前帮她刻好了灵牌。”随着声音的响起，一角灰衫闪动，人就蓦地出现在他俩面前，大摇大摆地盘膝坐在供奉台上。

默戈之前就已经尝试过灰衣人的厉害，差点被对方掐死的他兴许心里产生了阴影，再加上此时此刻的咫尺距离，与那过分明显的妖气，更是令他说话抖不成音：“你，你怎么，进来的？”

万瑞虽然也好不哪去，同样抖着声音，不过却是威胁道：“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心，小心我吃了你，你也看到过的，我我我，我很能吃的！”

“万瑞！”默戈连忙出声喝道。

然而已经迟了，正在把玩着那块大灵国老祖牌位的灰衣人微微一抬头。

万瑞刚接触到他左眼里发出的死亡眼神时，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击中，身体腾空飞起，向后砸上了殿中的某根石柱。

“万瑞！”当他扑通落地时，默戈赶紧向他奔了过去，“万瑞，你没死吧？”

“咳咳，没，没死。”万瑞除了感到体内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般的疼痛外，其它倒还好，倒是没像大灵国那个圣使一样，直接成为肉饼。

默戈正想要扶他起来，结果手伸到一半，又被灰衣人的力量给扼住脖子拎到半空中了。

“默戈，哎，你这妖怪赶紧给老子放开他。”万瑞一着急，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登时就站起来指着灰衣人的鼻子骂道，完全忘记刚刚自己才被扫飞一事。

灰衣人没理会他，径直对默戈说道：“你这个小女娃子，本老祖原打算杀了你的，不过看你刚刚的表现，现在倒是可以放过你一条贱命，只要你......”

“呸，要杀要剐，随你！”默戈毫不客气地狠狠呸道，痛苦挣扎之余，又道：“黎将，我是不会认你这个老祖的，你不配做我们翰音国光明宗族的老祖！”

“呵呵......呵呵呵......”整座偏殿又开始回荡着灰衣人那可怕的笑声。

而被晾在旁边当透明人的万瑞，全程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这瓜该从何处吃起。

灰衣人说默戈是一个小女娃子？

默戈说灰衣人是翰音老祖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