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媚今日气色略显病态,但她相貌不错又一个人在那儿独酌,美色惑人,始终能引来一些搭讪的目光。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褚越发消息:借点钱。
褚越刚洗完澡,他拿毛巾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看到这条消息马上回复到:又想拿我的钱喂食你家小姑娘,这亏本的买卖我不做。
就算陆谌没说借钱干什么,褚越扳着脚指头都能想到,反正来来去去的理由除了南媚还是南媚。
陆谌:不是。
褚越眼底划过意外:哟,你转性了?
难得不是为了南媚,他该好好夸奖一下。
陆谌:不喂食,我是拿来赶走苍蝇。
褚越疑惑撇嘴,苍蝇需要用钱来赶?什么苍蝇这么金贵?
他还没来得及打字,又受到了对方的回复。
陆谌:她在喝酒,有人想搭讪。
褚越内心白眼翻上天:……,大哥,你是警察,需要用钱赶吗!
陆谌:职权压人不如用钱砸人来得过瘾。
褚越嘴角抽了抽,,他真想骂一句智障!
褚越:来个富二代你也砸得了?我们可是打工仔。
陆谌:砸不了就用名,霍琹夜的名头在安城还是比较响的。
褚越暗暗碎了句出息:你厉害。说吧,要多少?
陆谌:往多的转。
褚越垂眼,感觉再聊下去他真会被气出血来。
大手一挥,直接转了一笔账过去,然后发了最后一条消息:亲兄弟咱们也要明算利息,你看着办。
陆谌很快收了钱,然后……就没有然后,这次依然收完钱就不再回消息。
褚越把手机扔在床上,用毛巾狠狠擦拭头发。
摊上这兄弟,造孽!
……
陆谌有了钱傍身,身体都要挺得直了些,他叫来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男侍应生,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男侍应生瞥了眼南媚所在的卡座,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的手势。
见他很是配合,陆谌给了一笔可观的小费。
只见男侍应生走过去守在南媚旁边,要是有人来搭讪,他先一步走近客人说:“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小姐的男朋友去洗手间了马上回来。”
一般有修养的搭讪者知道名花有主,也就没有过分强求,歉意笑笑后就有风度的离开了。
可要是有点地位的搭讪者过来,听到这样的答复自是不甘半途而废,这时候侍应生就学着陆谌的话说。
“先生,你也看到这位小姐的穿着价值不菲,实不相瞒,她的哥哥是安城有名的商界大亨霍琹夜,他还有点妹控,你要是动了他妹妹,自家的基业可要小心些。”
基本上这样说都不会有问题,不管是真是假,谁也不想因为一场搭讪而去树立商业劲敌或者去得罪豪门。
清吧里的音乐声还在悠扬的响着,壁灯的红蓝黄若隐若现,南媚举杯的动作越发沉缓,到最后脑袋一歪,竟然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陆谌从清吧把酒醉的小姑娘捞了出来,本来以她的酒量是没这么容易醉,但她点的酒品种过多喝太杂,这才让酒意上了头,脑袋晕晕沉沉,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经典xiashui
陆谌把她带回家,刚刚一走进客厅,南媚直接吐了满地。盯着地上的污秽物,男人无奈笑笑。
行,早上没吐在家里,现在补上了。
他打横把她抱起来走进房间,等她躺下后,手从柔软的身体下方撤了出来。
目光落在红色衣料上的污秽,他没有多加迟疑,攥着打底衫的两角掀起,从头部直接脱了下来。
失忆的时候还会保持点距离,可记起所有的他的脑海里有过那么多亲密瞬间,根本不在意距离这一说,只恨不能再亲近些。
当然,还是会以小姑娘的意愿为主。
陆谌从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他坐在床边,看着昏黄的灯光打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透净无瑕的美,喉头滚了滚,他尽量摈弃内心的烦乱细细地擦拭她的身体。
等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舒缓自然,他才从衣柜拿了件短袖给她套上。
陆谌把衣服拿进浴室先用水泡上,然后出去用拖把把客厅的污秽给弄干净。等到地板恢复如初,亮得可以投射自己的身影时,眼前忽然又浮现出了那一抹香艳的雪白。
他微微摇头,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缓了缓呼吸,让心镜稍稍平复些
客厅清理干净后,他又返回浴室清洗衣服,把手放在盆子里揉搓,视线落在那些白色泡泡上,陆谌忽然想到那年制造的雪花惊喜,清冷的轮廓线条淬上一丝柔和。
……
陆谌把湿衣服拧成半干,端着盆准备到阳台上晾,哪知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了门铃作响,随手把盆放到置物柜上。
陆谌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笑嘻嘻的脸。
“老大,我……”
男人皱眉说道:“小声点。”
嗯?
木子瞥了眼紧闭的房间门,有些好奇地转了转眼睛。
有人在?
陆谌淡淡问:“有什么事?”
“哦,和朋友吃饭路过附近,刚好他送了点特产,我给你送上来。”木子把两包特产放到桌上。
之前老大经常请他们吃饭,他一直觉得不好意思,可老大不会让他反请回去吃饭,所以趁这个机会送点特产上来也好。
“谢谢。”陆谌走到阳台准备继续晾衣服,“别让你朋友多等,回去吧。”
木子眼尖地瞥到一抹红色,他没有走反而上前认真看了看,老大手里那件湿衣服摆明了是女人的式样。
他梗着声问“南媚在这儿?”
“嗯。”陆谌应得自然。
木子“……”难怪叫他小声说话。
木子看到老大温柔晾衣服那样子有点刺眼,又想到这段时间老大几乎是在吃泡面,对南媚的印象非常不好。
在他眼里,一直是老大在被南媚虐,可她还怡然自得,认为一切都是老大该受。
凭什么?
木子看不下去,满脸都是不赞同,“老大,你不欠她的。”
陆谌把衣服晾好,粗粝的手指摸着湿漉漉的衣料,唇瓣微弯,嗓音裹着暖意。
“是陆昱琛的时候,我不敢真的去爱。如今我是陆谌,也只想当她一个人的陆谌。只有宠爱,没有伤害。”
两人皆未发现,本来紧闭的房门此刻已拉开了一条缝,一双圆润的眸躲在暗影里就着缝隙注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