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沈菱给老夫人请安!”穆府瑞祥居里,沈菱双漆跪在蒲团是给穆老夫人问安。
“不孝孙女给祖母请安!愿祖母长命百岁,百事顺意!”玉染这在沈菱之后,也规规矩矩的问安。
“好!回来就好!”看到如此美艳的母女俩,穆老夫人慈祥的面上挂上了几分真心实意。
今日寒王府一早下了拜帖,整个穆府轰动一时,穆府上下人等感觉无限容耀,这可是穆府自建府以来迎来的最高级别的大人物呀!
可穆显正下朝后得知没有接回五姨娘和七小姐,反而迎来了寒王下的拜帖时,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立刻阴云密布,怒气冲天的责骂了长根和钱管家后,亲自坐上马车接回了穆府的五姨娘和七小姐。
穆府上下人等才恍然大悟,原来位高权重素有战神之称的寒王殿下,要来穆府不是奔着穆大人,而是为穆家即将认回的七小姐而来。
当穆家七小姐玉染走下马车的瞬间,穆府中人终于明白了寒王殿下为何青睐他们家的七小姐了。
玉染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襦裙,头上更是无一件饰品点缀。可那风华绝代的容颜,那傲世天下的睥睨气势,啧啧!
“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不难让寒王殿下动心!”这是穆显正的心声!
瑞祥居正厅一屋子的男女老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屋中央跪着的母女身上。
即便跪在地上矮人一等,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玉染,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造就碾压一干人等。
沈菱的妩媚动人、风情万种更是把穆显正的妻妾比下去了。
沈菱带着玉染又给大夫人许金荣问安行礼后方起身。
母女俩又再穆老夫人身边苏嬷嬷的指引下,给其他三位姨娘见了礼,玉染拜见了嫡出的五小姐穆子琪和三公子穆子琛,以及四姨娘所生的庶出次子穆子鸿和六小姐穆子滟,还有一个嫂子何氏。
认过亲人后,沈菱和玉染被安排到左下首的位置落坐。
“染染到祖母身边来!”穆老夫人看到仙娥般的玉染自然喜上眉梢,最最主要的是这个孙女能给穆府带来巨大利益。
玉染仪态万方,举止优雅的款步走进穆老夫人身边,盈盈一拜,轻声唤道:“祖母!”
“好孩子!在外受苦啦!”穆老夫人拉过玉染的手,身边嬷嬷识趣的搬来小椅子,玉染坐了上去。
“孙女没觉得苦,只是可怜了我娘,把我辛苦养大委实受了不少苦。”玉染替沈菱委屈道。
“你姨娘受苦了,把你教育的也好!”穆老夫人对身后的苏嬷嬷摆摆手。
苏嬷嬷捧着一个制作精美的木质首饰盒送到了沈菱面前。
“如今你是穆府的姨娘了,穿戴体面些才好,莫要失了穆府的脸面。”穆老夫人恩威并施的说道。
“是,妾身谨记老夫人教诲!”沈菱冲老夫人福身拜了拜,身边没有丫鬟婆子伺候,自己接过了首饰盒。
“呵呵呵!五妹妹,老夫人给我们都是一件件的送,给妹妹的却是一整盒,老夫人偏心着呢!”二姨娘笑嘻嘻的打趣道。
穆老夫人乐呵呵的用手指点了点二姨娘:“这么多年被你们搜刮去的何止一盒子,如今反而跟五姨娘挣,不知羞!”
“老夫人冤枉我了,我是替穆家多个女儿高兴,更替老爷欣慰!五妹妹年纪小,若能为穆家再添个一男半女,穆家才会更加繁荣昌盛!”二姨娘边说边看向一脸不高兴的大夫人许金荣。
“二姨娘有所不知,我娘当年被奸人所害落入悬崖,生我时差点命丧黄泉,得亏外祖父鼎力相救,这世上才会有我母女存在。我娘伤了身子,一直在调养中,也不知还能否生养。只是府中几位姨娘十多年中难道没有再诞下弟弟妹妹吗?”玉染有意扫了一圈屋内众人,不无遗憾的望向穆老夫人。
经玉染一提,穆老夫人脸色一沉,眉头一皱,疑惑不解的又似询问的望向穆显正。
穆显正面上虽波澜不惊,可抓在椅背上的手却越抓越紧,暴露了内心的愤怒与疑虑。
坐在许金荣身边的五小姐穆子琪看到母亲眼里那抹恐慌,心里一紧,嘴上却说道:“七妹乃闺中女子,以后如此之言少说为妙。”
玉染笑着看向紧张的大夫人,又瞥了一眼穆子琪,穆子琪长相清秀比之平淡的穆子滟略胜一筹。
玉染冲望向她的穆子琪点点头,声音清脆的说道:“我乃乡野中长大,自然比不上五姐矜贵。再则,外祖父乃是郎中,外祖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产婆,从小耳濡目染。乡野中没那么多规矩,即便产房小妹也进过,在五姐看来过激之言,小妹却不以为意。”
“姐妹俩刚相识,莫要为了几句话伤了和气。子琪,礼仪都白学了吗?”穆显正暗暗白了一眼穆子琪,顺带瞥了瞥许金荣。
自认倒霉的许金荣平白无故遭到白眼,自己女儿又被数落,自是不甘心,想要反驳时,被坐在身侧的嫡三公子制止住:“父亲教训的是,五妹越发不像话了,今是穆家大喜之日,祖母今早吩咐大厨房备下晚宴,儿子不才从二表哥那里讨要回一坛玲珑醉孝敬父亲。”
“子琛有心了!”穆显正略感欣慰的赞扬了一句。
不甘落后的二公子穆子鸿急忙起身说道:“一早听闻家里多个姨娘和七妹,我便同小厮去郊外狩猎,奈何六月里树木茂盛,只狩得几只野鸡和野兔,给晚宴添点野味,打个牙祭。”
“好!”穆显正乐不可支的点点头,扫了一眼满屋妻妾儿女,脸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都是好孩子!”穆老夫人拍了拍玉染的手:“听你父亲说,你医术高明,得御医院首席御医赞扬,给祖母看看可好!”
“祖母,我不过同外祖父学些皮毛,略懂一二。”玉染谦虚道。
许金荣冷嗤一笑:“母亲身体矜贵着呢!七丫头不过跟乡野郎中学些皮毛,难登大雅之堂,莫耽误了母亲调养身体。”
“母亲此言差矣,医者不分老幼、不分高低贵贱,而是以医术博得名望,外祖父虽是一名乡野郎中,却造福一方百姓。当年外祖父就是上山采药时在断崖岭山脚下发现了怀有身孕的我娘,敢问母亲可知断崖岭?”玉染突起不备,转移话题的问许金荣。
“断崖岭?”许金荣莫名紧张的惊呼道,身后嬷嬷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许金荣自觉失了仪态,忙解释道:“我自小生在都城,从未离开过,断崖岭只闻其名,未曾去过。”
玉染挺直腰身,声音凛冽的说道:“断崖岭在都城东南方大约三十里处,崖高树密,当年我娘便是被歹人推下断崖岭,外祖父凭借他的医术救下我娘,不然便是一尸两命。外祖父医术不想入仕途,不然凭借他的医术御医院首席也坐得,更不要说登上大雅之堂了。”
“没想到亲家还有如此医术,实为难得,他现在人在何处?”穆老夫人问道。
“外祖两位老人家都已过世了。”玉染带着愁容的答道。
“可惜了如此医术!”穆老夫人感慨道。
“外祖父有两个弟子,都学得八九分,也算有个传承。”玉染解释道,抬头望向穆老夫人:“祖母是否常常感觉耳内嗡嗡作响,眼皮上方时感疼痛,行动时胸闷气短,腹部有膨胀感。”
“对!是有这些症状?可是大病?”穆老夫人紧张的问道。
玉染拍了拍穆老夫人的手,安慰道:“无妨,上了年纪都会有此症状,此乃肝风,另外祖母还有偏头痛的毛病吧?”
“七丫头果然医术高明,看了十多个郎中,只有楚郎中看了出来,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了。七丫头不知,这头痛欲裂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可有医治的法子。”穆老夫人无限信任的问道。
“祖母先吃几剂药,待平稳了,孙女再给您施针,连施七日,准保去了祖母的头痛病。”玉染信誓旦旦的安慰道。
“好!听你的就是!”穆老夫人呵呵笑了笑,心想“这个孙女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