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担忧也对,毕竟依姑姑那个性子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恐怕不只你我连这丞相府都得拆了!”
宁暮起弯唇不羁一笑,着严重的事情,却带着风一般的笑容,宁暮起不过也是在逗离幸高兴罢了。
离幸轻睨了宁暮起一眼,没有话。
宁暮起稍稍收起脸上的些许放荡不羁,缓缓道,“阿幸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向我开口!”
“谢谢表哥!”离幸看着宁暮起这般为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从离幸也是拿宁暮起当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离幸浅浅一笑,轻声道。
“傻丫头,你我之间还用谢!”
宁暮起抬起手摸了摸离幸的的头,轻轻拍了一下,柔情地道,眼中脸上都是满满的宠溺。
离幸却是向上抬眼看着宁暮起摸自己头的手,不禁脸色微僵,透露着浓浓的无奈,出声道,“你不要再摸我头了,我又不是孩子!”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孩子,是需要我的保护的孩子!”
宁暮起再次拍了拍离幸的头,这才将手收了回来,温柔地道,与往日风流面面俱到倒是大相径庭。
离幸有些叹了一口气,只能道,“你是就是吧!”
宁暮起看着离幸的样子,不禁低头垂眼弯唇一笑,下一秒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阿幸,你同殿下救回来的那个风尘女子叫紫莺的还记得吗?”
离幸微顿,眼神清冷,却是眼珠子一转,淡漠道,“不记得了!”
对于离幸的问答宁暮起却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出声道,“你是真记不得了还是装不记得啊!”
“表哥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记得便是记得,不记得便是不记得,有什么好装的,倒是表哥阴阳怪气的,究竟要什么!”
也不知离幸为何要装作不认识紫莺,不过是公冶景行与离幸两人闹了些许不愉快,紫莺又是公冶景行顾及离幸的名声才带回去的,自然那便是与离幸有关的。离幸不记得只不过是不愿提起罢了。
宁暮起却是不强求,摊了摊水,不在意地道,“不记得就算了,那个紫莺啊前几日被潜入东宫的刺客给刺伤了!”
“什么!遇刺了?”离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毕竟紫莺当时也是她要求救下的,不过是借了公冶景行的地罢了。
宁暮起却是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看着离幸,一副得逞的样子,轻声道,“我还以为你真不记得了呢!我就嘛,你怎么会不记得呢,哎呀,也是你呀,表面淡漠冷傲,内心却是个善良的!”
“我没有你的这么好!”
离幸深情一顿,随意了一句。
宁暮起却连忙抓住机会急忙奉承着,弯唇温柔一笑,“在我心中,你便是最好的!”
离幸动了动嘴看着宁暮起,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淡漠道,“有事事,能不要随随便便瞎撩人,行吗?”
一旁的落蕴和烟翠却被离幸的这句话给逗笑了,急忙掩了掩唇。
宁暮起面露尴尬,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容来,轻咳了咳。
“东宫向来是铜墙铁壁,守卫森严,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一只。那刺客是怎么进去的,她没有事吧!”
离幸轻睨了宁暮起一眼,出声问道。
“受了伤,死不了,那刺客快子时潜入,被迟明射中了箭,但是却还是逃走了!”
宁暮起连忙出声缓缓道。
“逃走了?”离幸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东宫首领迟明手下那刺客也能够逃跑,“看来这刺客不简单啊,想必是个武功高强,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然也不会能够轻易逃走!”
“谁告诉你刺客是个男的!”
宁暮起看着离幸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出声怼了一句。
离幸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惊讶更甚,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是个女的?”
“对,就是个女的!”宁暮起忙应声答了一句。
“噢”离幸似有所思发出一声惊叹来。
“你这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了!”宁暮起不禁有些好奇,侧目问道。
离幸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随即勾起一抹打趣的笑容来缓缓道,“那想必这个女刺客定是长得一副好模样,碰巧被迟明给看对眼了,刚好就给放走了,不然能从东宫中进入行刺不被发现,发现后又能顺利逃脱,必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你这脑袋里整想些什么呢!想着迟明为了美色放走了那女刺客?你以为谁都想公冶景行那样色令至昏啊!”
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急忙回怼了一句。
离幸却是神情一顿,下一秒转瞬即逝,宁暮起光顾着打趣也没有怎么注意到。
“色令至昏!”离幸嘴中却是在不断重复着这四个字,却突然反过来问了宁暮起一嘴,“你不是吗?”
宁暮起一顿,听到离幸的话,笑意立马僵在了脸上,离幸话总是能像蛇一样拿捏住饶三寸。
离幸见宁暮起这副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一抹邪恶涌现出来,接着道,“舒姐姐也是个美人胚子,难道色令至昏用在表哥身上不对吗?还是表哥觉得色令至昏用不上舒姐姐的身上呢!”
宁暮起被离幸的话彻底给噎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禁扶额求饶道,“好了,姑奶奶是我不好,是我错话了行了吧!这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总是把套下在了自家身上啊!”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毫无架子的样子,不禁失笑,便是连一旁的落蕴和烟翠都在强忍着笑容。
离幸却注意到了落蕴和烟翠的神情,大发慈悲的了一句,“想笑就笑出来,不必憋着,憋着多难受啊!”
宁暮起一顿,神情大惊。
落蕴和烟翠本来都已经快要忍住,听到离幸的这番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世子殿下啊!您在外面多么潇洒肆意,怎么一到姐这里就变得这么怂了呢!”烟翠实在忍不住吐槽了这么一句,笑得脸颊微红,一脸活泼真的样子。
一旁的落蕴也表示出赞许的样子来。
离幸也强忍着笑容,挑眉看着宁暮起,似是在等待着看宁暮起会如何回答。
宁暮起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们几个这是联合起来调侃我啊,胆子大了,连我也敢随意打趣!”
“不过,谁让这个世上只有你们姐能够降住本世子呢!”宁暮起突然变换了脸色,转眼瞥头一脸含情脉脉对离幸道,像极了儿女情长间调情样子。
烟翠和落蕴一听,笑得越发欢了。
宁暮起挑眉看着离幸,一脸挑衅的样子仿佛是在,啊啊,看你怎么办!
离幸又是什么人呢,怎能难倒离幸。只见离幸弯唇邪恶一笑,宁暮起瞬间便感觉有一股不好的预福
“看来舒姐姐也降不住暮起哥哥了,改日见到舒姐姐,阿幸一定要将暮起哥哥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舒姐姐!”
离幸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可把宁暮起吓得不轻,特别是那句暮起哥哥,宁暮起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其实不单是宁暮起,便是连离幸完后也不免心中一阵恶寒。
一旁伺候的落蕴和烟翠皆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好了好了,你还是好好话吧,你这个样子我都要以为我那个阿幸被若包了!”
宁暮起看着离幸这个样子立马投降。
离幸轻笑了一声,很是乐意看到宁暮起这副样子。
“言归正传,我问你,那公冶景行是怎么安排那个叫紫莺的!”过了一会儿,离幸恢复一贯的脸色,淡漠出声问道,但是很明显带了些许急牵
宁暮起听到离幸的这番话,不禁侧目轻睨了离幸一眼,出声讽刺道,“我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呢!”
离幸却瞥了宁暮起,给他一个眼神慢慢体会。
宁暮起接受到离幸危险的气息,连忙咽了咽口水,轻咳了咳,接着道,“叫了太医,安排了服侍的人,好生给伺候起来了!”
“伺候?”离幸却听到这里双眉紧皱,双眸间涌现一抹幽光,连忙出声询问。
宁暮起看离幸这副样子,不禁失笑,有些苦笑不得,“姑奶奶啊,人家紫莺都受伤命悬一线了,总不能让人把她扔大街上去吧!”
“那女刺客是昌鸣伯爵府派来的?”
离幸却没有回答宁暮起的话,只不过难免有一些心虚,难得离幸这样的人也会心虚。离幸连忙出声,转移了话题,宁暮起也不拆穿她,随意地道。
“是!紫莺醒来后了那女刺客来时已经了是昌鸣伯爵府派来杀她取账本的!”
宁暮起倒也不避讳,随意地了出来,院中就才落蕴和烟翠两个伺候的人,两人是离幸的心腹,向来忠心耿耿,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宁暮起自然是不会让人回避的。
“账本?什么账本?”
离幸有些奇怪,面露疑惑,连忙开口问道,离幸倒能察觉紫莺那日被追杀没有那么简单,不可能是梁仕顺的正妻许氏嫉妒这么简单,肯定是藏了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离幸也没有想到会是账本。
“听殿下是昌鸣伯爵府贪污受贿的账本!”宁暮起换上一副稍稍严肃的样子,出声道。
“贪污受贿是本朝的大忌,历来贪污受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必然要牵连整个家族。我记得先帝时期,世家李家便是因为买卖官爵才被抄斩,流放幽州!”
离幸端起桌上的酸梅汤缓缓喝了一口,又放至桌上,这才缓缓道,眉眼如炬,似能看破一切一般。
“对,就是李家,听父亲过一次,当时这件事闹得还挺大的。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萧家嫡长女叫萧绵锦的,她的生母便是李家嫡女吧!”
宁暮起转动着手中的白玉扳指,缓缓道。李家便是李氏的娘家,萧绵锦的外祖家。若是当初李家不倒,恐怕萧绵锦也将是被兰陵城中所挂在嘴边的大家闺秀,自然也不会有高氏和萧盈袖什么事了。
“嗯!应该是,不过我倒未见过那萧家的两姐妹!”离幸随意答了一句。
“也难怪昌鸣伯爵府的人会下狠手,想必也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个绝顶高手,虽昌鸣伯爵府已经落魄,好歹也是个侯府,拿出家里一件积年的花瓶倒也够了。只是没想到这关乎昌鸣伯爵府一家生死的账本居然会落到紫莺一个的通房手中,有些不可思议,也不知这其中的曲折究竟是怎么一样腥风血雨!”
离幸顿了顿,接着道,倒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得透透彻彻。若是离幸是个男儿身,不定便是舌战朝堂的一代少年豪杰了。
“梁仕顺,昌鸣伯爵府的公子,他我倒是有所听,流连花酒地,整日无所事事,与他那个庶出的长兄倒是别无二般,两人关系听还不错。只是这样的人,昌鸣伯爵府的梁候爷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账本交给梁仕顺呢!不然,紫莺无权无势怎么拿到账本的?”
宁暮起看了一眼离幸缓缓道,倒是了些大宅里的趣事。
“同样都是花酒地,一个是占了长子的庶子,一个是嫡亲的公子,这昌鸣伯爵府虽落败,不过这偌大的昌鸣伯爵府终究也是要有人来继承的。关系能好才怪啊!”
离幸心思却突然不放在紫莺身上,而是话中却满满对梁仕敏梁仕顺两兄弟的讽刺。
宁暮起微微一愣,却也只能接着了这么一句,“对,你的有道理!”
“那紫莺是怎么拿到账本的?”宁暮起接着道。
离幸轻睨了宁暮起一眼,慢悠悠地开口,“管她怎么拿到的,不是那紫莺很是受宠吗,想从梁仕敏那里拿到账本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我们只要知道昌鸣伯爵府的罪证在紫莺手里,这将是搬倒昌鸣伯爵府唯一的证据!”
“不是,不是你问的紫莺是怎么拿到账本的吗,倒搞得是我穷追不舍了!”
对于离幸突然转换的态度,宁暮起有些不解,有些无奈地了这么一句。
离幸却眼神淡漠清冷地睨了宁暮起一眼,“不可以吗?”
宁暮起一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行,你什么都行!”
他还躲不起吗?没办法自己宠到大的妹妹便是死也要宠着。
“公冶景行是想要通过紫莺拿到昌鸣伯爵府的罪证吗?要不然怎么会一直留紫莺在东宫至今?”
离幸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与其是突然想到,倒不如是早就预谋了许久,就等着开口,不过是为了面子罢了。
宁暮起却是弯唇不羁一笑,淡淡地开口道,“你也太看公冶景行来了吧,他是谁啊,东宫太子,人人都敬而远之却又称赞的人,怎么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去取得昌鸣伯爵府的罪证,他若是想要罪证,那不是动动嘴就来了吗?何必这般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