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5章 撞破(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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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离幸不只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更是一个事实,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离幸再怎么不愿意,她终究还是要嫁给公冶景行的,既然宁国公府这代没有女孩,重任落到了离幸的头。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保全宁国公府和丞相府,她也必须得嫁,没有丝毫可以选择退却的余地。

但是或许如今却有所不同了,因为她的心里真的开始有了公冶景行的存在。

这段皇室赋予权势之下的联姻虽冰冷无情,但是若得彼此相知,却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的双眸,缓缓开口,其实,这番话离幸在心中也犹豫了好一会儿,但是还是决定开口。因为她觉得有些时候有必要给公冶景行吃一颗定心丸。

而公冶景行也值得离幸如此开口。

换来的便将是公冶景行的浓浓的欣喜与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公冶景行瞪大了双眼,声音颤抖沙哑,还未从另一个喜悦之中缓过来便立马便另一个更大的喜悦包围。

离幸眸子轻顿,心不由得发紧,公冶景行的这副深深地击打着离幸的心。

公冶景行见离幸这副模样,生怕她改变了主意一般,急忙紧紧握住离幸的手,说道,“阿幸,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再说一遍。”

离幸的双手被公冶景行手心的温度完全包围,看着公冶景行这副样子,离幸的心中不免一个劲地在抽疼,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离幸强忍着自身的情绪,极为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来,望着公冶景行。

“我说,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的心里,有你,将来我要嫁的人也只会是,你!”

离幸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望着公冶景行那满怀期待的眼神,离幸无法说出半个不字,只是压着心头的悸动,缓缓再次开了口,看着公冶景行的双眸,眼中似乎是涌一层浓浓的坚定。

公冶景行瞬间喜极而泣,那张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脸庞一改往日平静之色,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真,真的吗?”公冶景行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离幸眸色轻顿,将公冶景行眼中那布满期待的双眼收入眼中,心头悸动,鼻子有些发酸,随即,扯出一抹笑容来,朝公冶景行点了点头。

公冶景行喜极而泣,眼中似是含着晶莹的泪花,咧开嘴笑出了声。那眼中荡漾的是浓浓的不可置信和巨大的狂喜包围下的模样。

公冶景行伸出手揽住离幸的肩,一把将其拉到怀中,紧紧地抱在怀里,公冶景行低垂下眉眼,垂着头靠在离幸的脖颈处,极尽贪婪地吸取她的温暖,只有这一刻,公冶景行才感觉他放在心的女子是属于他的。

而公冶景行狂喜地阖双眸的那一瞬间,晶莹的泪珠随即无声的滑落,刚好落在离幸单薄的衣裙。

离幸就势靠在公冶景行的怀里,没有一丝的犹豫,而离幸分明能感觉到肩传来的湿意,她知道,那是公冶景行的眼泪。此刻的公冶景行便像是一个孩子一般,依偎在离幸的肩,贪婪地汲取着离幸的温暖。

离幸心中不免一阵抽疼,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要好好地陪在公冶景行身边,哪怕不是为了心中的喜欢,也是为了这个爱她如命的男人一片似海的深情。

离幸缓缓抬起手,轻轻覆在公冶景行的肩,回抱着公冶景行,轻轻阖了双眼。

其实,不只是公冶景行,离幸也贪恋这份温暖。

公冶景行似乎是感受到离幸的回应,阖的双眼依旧难掩欣喜,紧紧地抱着离幸,似乎更加用力,几乎要将离幸揉入骨子里一般,混成他的骨血,相融一起。

天似乎是格外优待两人,给了两人最出色的容貌,最高贵的家世,也给了两人最浓的深情。

皎月肆无忌惮地从云层中透露出来整个身子,散发着它柔和地光芒,映照着两人玉树一般的身影,地的晕影只看得到两人相拥的身影,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这缓缓微风,吹动着地的落叶,似乎也未曾惊扰到众人,星辰如许,眸子中只剩下了彼此。

“嘎吱”一声,门被人打开了,措不及防,环儿便这样走了进来。

环儿踏入屋内,眸色平静,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公冶景行和离幸相拥的身影,似是有些怔愣在立在了原地。

离幸的眸子率先睁开,猛地松开了公冶景行,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得无比清冷和冷漠,一道凌厉的目光朝环儿的方向射了过去。

佳人突然离开怀中,公冶景行那双狼眸有些不满地掀开来,缓缓松开抱紧离幸的手,深深地看了离幸,见她面色有些不善,这才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见到是突然闯进的侍女,公冶景行的那双鹰眸瞬间布满了阴霾,阴蛰的双眼似乎蛰伏着一波浓烈的杀意。

环儿面色一顿,稍纵即逝,眸色无波,在触及到两人的眼神后,忙直直地跪了下去,抵着头,匍匐在地,不卑不亢地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见过大小姐!”

环儿平静地双眼,在低头的瞬间似是露出一抹惶恐来,恭敬地跪在地,不敢有一丝的逾矩和松动。

因公冶景行的身份,环儿一个婢女自然是要行跪拜大礼的。

被人突然打断这浓情的时刻,公冶景行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将环儿剥皮抽筋一般。

离幸面色微微平静了下来,从容不定自然不会生出半分松动和差错来,即便是被人撞见了,那份骨子里的气质也是难以改变的。

环儿的不卑不亢与恭恭敬敬倒是要比一般人好不只一点点,烟翠自然不能与之相比,或许只有落了能够与之一较高下。

离幸垂着眸子,看向公冶景行时缓缓抬起,似是在打量着公冶景行的神色,看到他布满阴霾的脸,离幸轻眨了眨眼,也是能够料到。

“起来吧!”离幸缓缓朝那环儿出声。

“是,谢太子殿下,谢大小姐!”环儿恭恭敬敬谢了恩,才缓缓从地起来,不卑不亢地站着,低垂着眉眼,似是有些惶恐。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离幸眸色清冷,随意地打量了环儿几眼,一点都不担心环儿看到自己和公冶景行相拥的场景,反倒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

环儿沉默不语,似是有些难以启口的模样。

离幸倒也不着急,随意地轻睨了环儿一眼,“过来说吧!”

离幸一边开口,一边拉起公冶景行的手朝那软榻走去。

离幸拉得倒是极其自然,而公冶景行却是没有那么淡定了。

手中突然传来的温度,让公冶景行不免一怔,那眼中的阴霾和阴沉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数的柔情和一丝不可置信。离幸主动与公冶景行如此亲密,倒是极其少见,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也难怪公冶景行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欣喜。

公冶景行弯唇一笑,此时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想,像是被离幸下了蛊一般,任由离幸拉着,跟着离幸走了过去。

“是!”环儿只能应声答道,不敢拒绝,那双眼睛余光中却是落在了离幸拉着公冶景行两手相握,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离幸松开公冶景行的手,一掀裙子,缓缓在软榻坐了下来。

而公冶景行对于手中突然抽离的温度,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但是离幸却未曾注意到,公冶景行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想,一瞬间的黯淡也是正常的,公冶景行深深地看了离幸一眼,坐了下来。

或许是公冶景行的气场太过强大,环儿竟然心生惶恐,只是面倒是未曾表露出一丝一毫。

环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离离幸几尺处停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离幸拉了拉身的衣裙,眸色清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环儿,语气有些不善缓缓问道。

环儿眸子微动,微低着头,倒也是做得恭恭敬敬。

“奴婢见大小姐的屋子还亮着,便过来看看是不是大小姐有什么需要!”

离幸弯唇轻笑了一声,笑意却是不达眼底,有些不怀好意随意地说了一句,“这倒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环儿眸子一惊,大小姐的通透,环儿心中是知晓的,只是离幸如此打开天窗说亮话,环儿不免眉眼微动。

“对于这样乱闯不听话的婢女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便好了,何必让你劳心劳神!”

公冶景行冷冷地看着环儿,面色布满阴霾,凉薄地唇缓缓轻启,不经意的话语之间便要解决一条人命,嘴角的浅笑越发显得诡异和嗜血,只要看向离幸时,柔和了那么几分。

公冶景行脾气不太好,对于宫中的侍卫宫女更是严厉至极,公冶景行会说出这样的话,离幸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向环儿,似是有些期待环儿会如何回答。

环儿面色平静,只是那双灵动晶莹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即便是听到公冶景行说出将人拖出去打死,环儿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这宁氏派过来的人果然与一般的婢女就是有所不同的。

“奴婢有罪,不知太子殿下在此,冒犯了太子殿下和大小姐,请太子殿下和大小姐责罚!”

环儿连忙再次跪了下来,倒是不免半分慌张,语气平静,听不出半分着急,只是缓缓出声,请着罪。

“如果你不方便下手,我让人将她处理掉!”

这话是公冶景行对离幸说的,说着最狠的话却露出最温柔地眼神来。

依照公冶景行的脾气,若不是因为环儿是离幸的人,在东宫恐怕早就被拖下去了。

离幸转眼看着公冶景行,眸子里的清冷微微收敛了几分,随即朝公冶景行弯唇一笑,给他一个“我自有分寸”的眼神。

既然如此,公冶景行倒也没有说什么。

“怎么?太子殿下要将你处理掉,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离幸看着环儿淡淡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环儿面色未曾有一丝波动,只是恭恭敬敬地答道,“奴婢是丞相府的奴婢,奴婢有罪,自然任凭主人处置,不敢有半句怨言!”

环儿的不卑不亢,不但让离幸高看了几分,便是让公冶景行也不免挑眉多看了几眼。

这样的婢女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还能够如此镇定自若,倒真是百个中都未必会有一个。

“你这个婢女倒是胆子胆的,只是不知道真的面对死的那一刻还能够这么镇定自若吗?哼~”

公冶景行嘴角挂着一抹浅浅地笑意,全都是讽刺与鄙夷,嗤笑出声。

而离幸听到环儿的话时,倒是不免双眉轻佻,眸子轻动。公冶景行不知道这环儿是宁氏派来的,但是离幸却不能不忌惮。

“起来吧!”

良久,离幸打量了环儿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

公冶景行面露一丝诧异,终是没有问出口。

“谢大小姐!”环儿缓缓从地起来,不卑不亢地模样,极其镇定自若。

“去休息吧!我若是不叫你,便不必过来了!”离幸打量着环儿,随意地说了一句,眸色清冷。

环儿面部微动,似是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朝公冶景行和离幸深深屈膝行礼,“是,奴婢告退!”

环儿后退两步,才缓缓转身离开,倒是中规中矩,没有一丝差错。

而环儿才刚刚转身,便知听到传来离幸漫不经心地声音。

“丞相府最是注重名声的,若是人多嘴杂,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想必母亲这般注重规矩礼教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人云亦云,惹是生非之人。”

离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环儿,很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对于环儿的撞破,没有一丝着急,反倒是极其镇定自若,虽是轻飘飘说出的话,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不得反抗,只得顺从。

环儿身形明显一顿,环儿再怎么镇定自若,再怎么从容不迫,在离幸这样的贵女面前,无论如何也是要逊色的。

环儿转过身来,低着头,朝离幸深深行了一礼,随即才走出门去,又将门细心的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就这么放过她了?”

离幸没有既没有处罚那环儿,连责骂都没有一句。公冶景行难免有些轻佻眉眼,面色柔和地看着离幸,很是随意地说道。

“不然还能如何?难不成还真杀了她!”

离幸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说道。

公冶景行弯唇一笑,眼中一片情深,“你对你身边的人倒是仁慈!”

离幸却是弯唇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只是淡淡地说出一句,“她可不是我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公冶景行峨眉微蹙起来,朝离幸缓缓出声问道。

离幸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冶景行,朱唇一勾,缓缓开口,“前些日,母亲将她派到了濯尘园伺候我!”

“姨母的人?”公冶景行明显有些诧异了,他突然想起来,好像是听宁暮起说过这么一句,姨母将离幸禁足,还派了人到濯尘园。

只是没想到倒是被公冶景行给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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