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0章 公冶寻稷不再掩饰(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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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幸半含打趣的话倒是让公冶寻稷心中莫名激起一丝涟漪来,连只见过一面的离幸都能够看得如此通透,月浓又岂会不懂,或许是不想懂罢了。公冶寻稷朝离幸得体地勾唇笑了笑,随即目光收敛落在那跪在地的月浓身,目光一寸一寸变得深邃起来,紧锁着月浓,似是期盼能够得到月浓的回答。

月浓内心毫无波澜,不过是因为离幸的话溅起丝丝涟漪,并再无其他,因为她很清楚要做什么,月浓跪在地,目光清冷,带着一抹淡漠地疏离,恭恭敬敬地朝离幸说道,“离大小姐说笑了,奴婢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恒王殿下的垂青!切莫说这种笑话的好,平白无故惹人流言蜚语,也玷污了恒王殿下的名声!”

离幸轻顿了顿,眸光潋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倒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公冶寻稷一眼,随即淡笑,笑而不语。

公冶寻稷那晶莹的双眸却是一寸一寸紧锁了起来,如鹰隼一般紧凝着月浓,划过一丝幽暗,整个人似乎没有来时的那抹意气风发,仔细一看,双眼底之间似乎是承载着一丝悲戚。

“离大小姐叫你起身便快起身吧!”公冶寻稷深吸了一口气,假装毫不在意地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是在强力压制着什么,却只能将话推到离幸身。

离幸眸色微动,嘴角依旧是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是!多谢恒王殿下,多谢离大小姐!”月浓眸色未有一丝改变,只是恭恭敬敬地低头下去拜了拜,才缓缓起身。

而公冶寻稷看到月浓拜谢的那一刻,心有不忍,似是想要伸出手去扶着月浓,却是有强忍着硬生生给缩了回来,透露出浓浓的无可奈何来。而这一幕却完完全全落在了离幸眼中,离幸挂在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了几分,给一旁的环儿使了一个眼色,环儿立马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将月浓扶起。

月浓也只是一顿,随即低垂着眉眼,恭敬道了一声,“有劳这位姐姐!”便没有拒绝。

公冶寻稷的视线却放在月浓身从未离开,目光深沉承载着一丝不经意之间的波动,而月浓却是一直微低着头,眉眼低垂,似乎有些挣扎地看着地面,就是不抬头,即便抬头也不与公冶寻稷对视,总是无意之间避开公冶寻稷的目光。

“恒王殿下!”离幸看着两人,眸光潋滟,早已是看破一切,但是如今却可不是沉默的时候,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来,看向公冶寻稷轻声开了口。

而公冶寻稷却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整个人都好像有些愣住了,陷在了里面,难以自拔,耳畔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那双剑眉星目的双眸紧紧凝视着月浓,一刻也从未离开。

而月浓目光紧锁,却一直在强装镇定,心中却是一直不停在打鼓,而公冶寻稷未曾回答离幸的话,更是让月浓心中不由得紧了起来,她自然能感受到一道极其热烈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她。

站在公冶寻稷身后恭恭敬敬的碧色面色如常,平静无波,抬头看了一眼公冶寻稷,随即顺着公冶寻稷的目光轻睨了月浓一眼,面色平静,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暗流来,放置腹部的手不由得握紧,但是身为公冶寻稷的掌事宫女,就必须事事为公冶寻稷考虑,要及时提醒。

“殿下,离大小姐叫您呢!”碧色忙加大了一些音量,朝公冶寻稷说着,倒是一副不卑不亢地模样。

公冶寻稷这才回过神,却是在那副极其镇定从容之下收回了目光,似是带着些许恋恋不舍,这才重新移到离幸身,眸色淡了几分,轻声颔首,“离小姐!”

离幸与公冶寻稷两人四目相对,闭口不谈方才水榭偶遇之事,离幸弯唇浅浅一笑,看了眼跪在地的众人朝公冶寻稷使了一个眼色,给公冶寻稷也瞬间明白了离幸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公冶寻稷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一寸一寸变得黑暗,无情地扫过那跪在地的众人,而那些人仿佛在享受着凌迟处死一般,身子不停地开始颤抖,急忙磕头求饶。

“恒王殿下饶命啊,离大小姐饶命啊!”

求饶之声不绝于耳,离幸用力地皱了皱眉,眉眼清冷疏离,带着浓浓的冷漠,随即,眸光一冷,凉薄地朱唇缓缓吐出两字,“安静!”

离幸的不满已是显而易见,或许是因为离幸周遭的气势,离幸话音刚落,便无人再敢出声求饶,皆是屏息凝神。

而公冶寻稷的目光却又不自觉地落在月浓身,见她面色有些难看,紧咬着淡粉色的朱唇,似是再极力忍耐着什么,公冶寻稷见她这副样子,心不由得一下子提了起来,顾不得什么目光身份,急忙出声了一句,“你怎么了?”

而离幸闻言看了公冶寻稷一眼,随即朝月浓看去,许是离得比较近,离幸似乎可以看到她头密密麻麻的细汗,脸色有些惨白,离幸的弯弯柳眉不免微蹙了起来,心中有些讶异,她没见颂敏等人动手啊,而且她也及时出来制止了,难不成自己还没到时颂敏等人便已经下手了,还是在推搡过程中受了伤。离幸看了眼这有些粗糙的地面,若是人摔了,定是会挫伤了皮的,而且虽已入秋,但是这娇阳却还是依旧热烈,汗水的沾染想必会让伤口复发。

碧色也随着公冶寻稷的出声看了过去,面色有些担忧看着月浓。

而那跪在地的宫女尽是一片惶恐,尤其是颂敏,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月浓却是强装出一份镇定与无恙来,轻轻说道,可是那面色早已是暴露了月浓,“奴婢失礼了,奴婢无事,有劳恒王殿下挂念!”随即,边说着月浓还边微微行了礼。

而公冶寻稷却是再也忍不住,双眉紧紧皱着,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前两步,双手扶住月浓的手臂,微低着头,看着月浓,急忙出声,脸的担忧是怎么也做不了假的,“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嗯~”

公冶寻稷连忙四处察看着月浓的全身下,四处打量着,公冶寻稷待月浓的心思早已是不言而喻,如此过于明显却未必是一件好事,但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离幸是这样认为的。

离幸眸色平静,没有公冶寻稷的动作而露出半分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公冶寻稷,还有,月浓。嘴角之间似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眉眼轻闪着,似乎是早已有了打量,一切都尽在离幸的掌握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

而跟在公冶寻稷身后的碧色却是没有那么镇定了,向来从容不迫的眸子中涌现一丝惊讶,只是那惊讶为辅,呈现在眼中更多的是悲戚,碧色看着公冶寻稷这般担心月浓,心中本以为自己再见应该心若磐石,不会有任何一丝波动,可是再见碧色才知道什么叫做理智一瞬间之内崩溃。但是碧色却不敢过于流露,也只有敢在公冶寻稷看不到的时候露出这副神情来,因为碧色能够留在公冶寻稷身边伺候,实属不易,碧色不能因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便毁了自己所有努力的一切,最起码她现在还在守护在他身边,不是吗?

离幸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感叹虽说世人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公冶家的男子好似都陷入了深情地漩涡之中。当今的圣永帝是一个,东宫储位公冶景行更是一个,而这天之骄子公冶寻稷如此却也是有了自己的牵绊。离幸转眼,却无意之中将碧色的一切神情收入眼中,离幸最是能够察言观色,自然一眼便能够看出这隐藏在其中的奥秘。

而碧色对离幸的眼神,脸涌现一抹慌乱,连忙移开目光,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了进去,透露出几分躲闪,心却不由得开始慌乱起来,这么多年她的深情并无任何一个人发现,但是如今却是阴差阳错之下被离幸发现,碧色难免担心更多的人从而自己不能留在公冶寻稷身边。

离幸却是眸色淡淡,淡红色的嘴角扬起一个合适的弧度,笑而不语。

月浓看着公冶寻稷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与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的关怀,不免心中闪过一阵慌乱,被公冶寻稷握住的双臂似是越发发疼,却只能强忍着,想要挣脱公冶寻稷的手,急忙出声,“殿下,您别这样,请您放开奴婢,奴婢真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快告诉我哪里受伤了?”公冶寻稷或许是因为太担忧月浓,并没有仔仔细细注意到月浓的神情,只是一个劲地担心不已,出声询问。

离幸似是看出月浓那一闪而过的隐忍,眸色淡淡,却看到公冶寻稷这副模样,不知不觉竟然想到了公冶景行不为理智所控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两人竟然如此相似,如出一辙。离幸淡淡勾了勾唇角,这才淡淡开口阻止道,“恒王殿下,想必月浓姑娘是在推搡之中受了伤,擦破了皮,现下也不好察看,还是请恒王殿下先松开月浓姑娘的手,免得正好碰到了她的伤口!”

公冶寻稷听着离幸的话,眉眼之中这才注意到月浓面色的难看和隐忍,公冶寻稷立马松开了月浓的手,就像离幸所说的一般生怕碰到了月浓的伤口处,却是难改脸的担忧,“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有碰到你伤口吧!”

而公冶寻稷话音刚落,倒是让众人陷入了一片惊讶之中,没想到堂堂恒王殿下竟然会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道歉,居然还是放下身段去同一个小小婢女道歉。离幸眼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她看得出公冶寻稷对月浓的深情不是假的,只是似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能够让堂堂恒王殿下放下身段的,定然也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月浓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公冶寻稷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而道歉,月浓心中不免紧了起来,露出一脸惶恐的模样来,朝公冶寻稷屈膝行了行礼,道,“殿下严重了,奴婢万万不敢当!”

公冶寻稷却是看着月浓这副疏离淡漠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的模样,有些气急败坏,急忙出声说道,“还行什么礼!都受伤了就乖乖得不要动!”说着,公冶寻稷竟然伸出手来将月浓一把拦腰抱了起来,而突然失重的月浓被公冶寻稷这副操作搞得措不及防,忙惊呼出声。

“碧色,回宫,快命人传太医!”公冶寻稷急忙出声对一旁的碧色吩咐着。

而碧色微愣,竟然丝毫也没有料到公冶寻稷竟然会这般做,一时有些愣住了,竟然没有能及时反应过来。

这跪在地的颂敏等人也不自觉地连忙抬起了头,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冶寻稷。

“恒王殿下,您快放开我!这不合规矩!”月浓被公冶寻稷抱在怀里,如坐针毡一般,身子完全都紧绷了起来,原本惨白的脸只因被公冶寻稷突然如此抱在怀里,不免染了一丝羞躁,面色染了一层淡淡的微红,急忙出声。

离幸看着公冶寻稷突如其来的操作,看公冶寻稷的模样根本不在乎自己和其他人的在场,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公冶景行,只是公冶寻稷的这般模样,的确体现出自己浓浓的深情来,却是让离幸不免缓缓峨眉微蹙起来。

“怎么?没有听到我说话吗?”公冶寻稷却是不管不顾月浓的出声和拒绝,只是面色露出几分凌厉朝碧色看了过去。

这一眼,可把碧色吓得有些不轻,眼神不自觉地躲闪起来,只能连忙出声恭敬道,“是!奴婢失仪,请殿下恕罪,奴婢立刻就去御医院!”

“恒王殿下,您快放开我!这不合规矩,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定是要议论纷纷的!您快放开我!”公冶寻稷抱得极紧,月浓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一脸慌张急忙对公冶寻稷说道。

而公冶寻稷却是邪魅一笑,根本不管月浓的挣扎,反倒是越抱越紧,那张容颜冷峻的脸似乎带着一丝坚定,缓缓出口说道,“规矩还不都是我定的,我倒要看看本王的人谁敢议论,我割了她们舌头!”

一句“本王的人”已经足够表明了公冶寻稷的立场,公冶寻稷对于宫女极其严厉,需要经过重重筛选才能够进入内殿伺候,只是一向不近女色的恒王殿下居然有一天也会对一个小小宫女了心!

月浓有些怔愣在公冶寻稷的这番话中,目光有些痴痴地看着公冶寻稷,难以压着心中的惊讶。

公冶寻稷却是没有忘记还在一旁观战的离幸,朝离幸极其端庄得体地笑了笑,道,“今天多谢离小姐了!容我先走一步!”

说着,公冶寻稷便要抱着月浓走出宫道,一旁怔愣的月浓连忙回过神来,急忙挣扎不已,脸尽是浓浓的惊慌失措,“殿下,您快放开我!您快放我下来,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可以自己走,您快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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