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9章 英雄救美(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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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离幸的一番肺腑之言,在月浓的心中激起点点波澜,而这点点波澜却是感叹没想到离幸这般身份的人也甘愿屈尊就卑同自己讲这些!但是月浓一想到自己身背负的任务,还有可以为那人做一点点事的希望,月浓便一直有隐忍下去的勇气。

月浓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似是夹杂着一丝苦涩与坦然,随即,不卑不亢地朝离幸微微颔首道,“奴婢多谢小姐的一番教导,只是奴婢在这宫里习惯了,习惯了这里的生存法则,左不过能够留得一条命在便也足矣!”

月浓将这些所受的苦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有如同别人一般找到了什么靠山一般便伺机告状,潜伏报复,倒是不由得让离幸高看了两眼。

“你倒是坦然!”离幸看着月浓这副样子,弯唇轻笑了笑,面色也淡了几分,还未等月浓反应过来便接着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成为了恒王殿下身边的婢女,别人却还是敢依旧这般欺负你!”

“不过是一些琐事,小打小闹罢了!”月浓淡淡开口,并没有要因为自己的身份深究的意思。

月浓看离幸已经将颂敏等人给怔住,倒没有想如何,毕竟月浓的潜藏身份是最不喜欢身份暴露的,只要能够在宫中安分守己,能够找到有用的信息,这些欺凌对于月浓来说本也不算什么。

“是啊是啊,这位小姐,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哪有这么严重!”颂敏听到月浓的话也连忙出声附和道,企图将此事掩盖过去。

可是聪明如离幸,又岂会不知道颂敏的意思,原本对于月浓柔和几分的眼神瞬间便涌现几分凌厉,肆无忌惮地扫射在颂敏身,语气有些阴沉不满,“我跟你说话了吗?或者是我让你说话了吗?她计不计较是她的事,而我处不处罚你便也是我自己的意愿,你别以为简单的一句小打小闹便能掩盖过今日的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既然我遇到了这件事,那么我便不会轻易罢休!”

掷地有声的话无声之中增添了几分气势,犹如寒冰炸涌,让人不免脊背一凉,心生寒意。

颂敏被离幸的气场一怔,立马噤了声,一副惶恐模样溢于言表。

见颂敏不再多言,离幸面色才淡淡收了几分,将目光重新放在月浓身,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那眸子却是一汪清冷,“你知道吗?你这样不计较的性子,只会找来更多的祸患!”

月浓望着离幸透露出坚定柔和的双眼,月浓心中暖流一荡,浅浅苦涩一笑,随之低垂下眉眼,沉默不语。

离幸倒是也不恼,只是轻轻煽动着玉骨扇,鼻间轻嗅着那淡淡地绿梅花香,不喜不怒,淡淡地接着开口,“我一眼便能看出你并非池中之物,能够得到恒王殿下的青睐,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恒王殿下眼光毒辣,对于宫女极为严苛,而偏偏是你,我相信你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今日之事,你选择隐忍,而不是利用自己独特的优势,恒王殿下,倒是一番不顺自然之道!”

月浓一惊,眸色猛然抬起看向离幸,她最忌讳的便是自己与恒王殿下之事为更多人知晓,但是如今看来,不过一面之缘仅仅一眼,离幸便能够将这其中的曲折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如今离幸这番直言不讳倒是让月浓心中不由得慌张起来。毕竟不仅仅是离幸猜到了月浓与其恒王殿下的一切,月浓似乎也猜到了离幸的身份。

而她,正是那人的未来储妃。

月浓定了定心神,强装出一副镇定,朝离幸微微屈膝,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恒王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岂是奴婢这等身份卑微之人能够沾惹的,小姐说笑了!”

“说笑还是不说笑,一会儿便知道了!”离幸早已料到了月浓的再三遮掩,于是紧紧凝视着她的双眼,眉眼微挑,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笑非笑地道。

月浓心中一惊,有些不明白离幸话中的意思,却是转念一想,对离幸那似笑非笑地双眸,却好似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随即,离幸深深地看了月浓一眼,转眼看向那早已被吓得战战兢兢的颂敏等人,弯唇讽刺一笑,透露出来浓浓的倨傲,道,“知道我为什么与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折腾这么久吗?而不是直接吩咐人将你等带下去?嗯~”

众人面色一惊,看离幸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再仔细看看离幸通身的气场便能够猜到离幸是有这样的本事的。

离幸却是故意扬起声调,那清冷淡漠地眸子随意扫了众人一眼,随即缓缓落到月浓身,正好对她那有些担忧却似有所思的眸子,离幸不免弯唇一笑,轻声笑道,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我这是要给咱们恒王殿下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离幸话音刚落,月浓那双充满晶莹灵动的眸子便瞬间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望着离幸,月浓的心中不免升起些许惶恐来,一层一层蚕食着月浓的那颗最柔弱的地方。

离幸紧紧凝视着月浓,淡粉色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带着一丝洞穿人心的模样,对月浓的表情似是十分满意,笑而不语,却足以令人颤栗。

“这位小姐恐怕不知这个宫女即便是到了内殿,到了恒王殿下身边伺候,可恒王殿下却是半分好脸色都未曾给她,还一直让她在廊下点宫灯,坐那下等人的活计!”颂敏听着离幸的话,不免露出一抹嗤笑,缓缓出声嘲讽,却还是有所收敛,不敢对离幸露出不敬来。

颂敏的话让月浓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垂着眉眼,落在众人眼里便是一副说中了心事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而落在离幸眼里却是完全变了味道。

离幸紧紧凝视着月浓,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吗?”离幸故意顿了顿,随即才缓缓接着开口,“难道不是你自己愿意做的吗?恒王殿下拿你没有办法才任由你的吗?”

月浓猛地抬起头看着离幸,正好对她那似笑非笑地眸子,带着洞察人心的能力,月浓眸子有些躲闪,有些不可置信,离幸居然猜到了一切,月浓心中一惊,低垂下眉眼。

“这位小姐怕是过于自信了!恒王殿下既然都如此不看重这个宫女,又岂会出现什么所谓的英雄救美!堂堂恒王殿下,天之骄子,又岂会屈尊降贵来解救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会像小姐您一般有这么爱管闲事的心思。我看那该不会是小姐您为了拖延时间,故意编造的谎话吧!”

颂敏言语之中句句犀利,能够轻而易举地抓住离幸话中的漏洞,察言观色的确不错,仅仅几句话就将舆论的漩涡瞬间给拉了过去,而其它宫女便是听到了颂敏这番话,都不由得对离幸产生了怀疑。

颂敏看着自己搬回来的局势,不由得露出一副得逞的笑意,一脸挑衅地看着离幸。

月浓淡淡地看了眼离幸,沉默不语,她自然已经猜到了离幸的身份,就不会担心离幸会因此而惹来什么麻烦,反倒是颂敏几人怕是得好好掂量一番。

离幸弯唇一笑,眸子似乎在不经意的一瞬间露出一丝对颂敏的赞赏来,对于颂敏等人的态度倒是不燥不恼,只是挂着一丝若无若有的笑意,看着有些凉薄,突然,离幸巧耳一动,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声音,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颂敏等人身后看了看,轻抬了抬下巴,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只觉得传来一阵着急快速却又沉重的脚步声,一刻,公冶寻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拐角出,整个人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一角被风卷起来一个轻微的幅度,脸的着急与担忧已是显而易见,剑眉星目,峨眉微蹙,如同那千年寒冰。

公冶寻稷的身后还跟着那曲华流川的内殿掌事宫女碧色。

颂敏等人转身看到公冶寻稷,露出浓浓的惊恐来,完全没有想得到公冶寻稷居然真的出现了,来不及多想,仿佛大难临头一般,忙全都直直跪了下去,着急忙慌地说道,“参见恒王殿下!”

离幸却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慌忙而来的公冶寻稷,眸光潋滟,似是一副得逞之意。而站在离幸身旁的月浓有些懵了,整个人完全怔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冶寻稷居然真的会为了自己,为了这小小的事而敢来,更不敢相信的是她身边的离幸居然将一切的事情都猜到了。

公冶寻稷的头似乎涌现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来,显然是着急忙慌之间匆匆赶来的,那淡红色的薄唇轻轻地张合着,伟岸的胸口有些微微地起伏,剑挺的眉微微蹙着,那伟岸的身影似是被一层焦急所覆盖。身后的斤跟着的碧色也是一脸惶恐之样,恭恭敬敬地跟在公冶寻稷身后。

公冶寻稷眸眼抬起望了过去,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月浓,见她无事,似乎有些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那炯炯的目光在触及到离幸时,对离幸的似笑非笑,公冶寻稷好不容易放下去的眉再一次紧紧皱起,眉心之间仿佛就要拧成了一个“川”字,一看,月浓站在离幸身边,毫发无损,公冶寻稷便知道了是离幸护住了月浓。

只是公冶寻稷未曾料到离幸也在,原本公冶寻稷在水榭与离幸一遇后,生怕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便急忙回了曲华流川,却得知月浓去拿点心迟迟未归,公冶寻稷坐等了一会,便连忙出来寻找,只是没有料到离幸也在。

公冶寻稷微敛心神,轻呼了一口气,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脚缓缓朝离幸和月浓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那紧蹙的双眸还是暴露了公冶寻稷的着急。

离幸微微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朝公冶寻稷微微屈膝,轻声道,“恒王殿下!”

公冶寻稷随意地扫了一眼跪在离幸身边的月浓,眸色淡了淡,缓缓松了一口气,才将目光移到了离幸身,朝离幸微微颔首,“离小姐!”

那跪在地的颂敏等人一脸惊恐,生怕恒王殿下因为月浓而真的处杀了所有人,听到公冶寻稷的那声略带恭敬的“离小姐”,颂敏等人皆是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此人便是丞相府嫡女,未来太子储妃,离大小姐。

“你……你是丞相府离大小姐?”颂敏有些不敢相信地掀起眉眼仰着头看着离幸,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而她们这些人只当离幸是个普通的世家贵女,却是没有想到她便是东阙第一贵女,堪比皇子公主的离幸。

“放肆,竟然敢质问离大小姐!还不快朝离大小姐磕头赔罪!”跟在公冶寻稷身后的碧色连忙斥责出声,倒是中规中矩,无半点逾矩。

离幸轻睨了碧色一眼,眸光有些幽深,随即似笑非笑地看向跪在地的颂敏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猜到了才多!”

颂敏一惊,眸子中流露出来无限的惶恐来,是啊是啊,她早该猜到的,能够在宫中有这般底气,又生的如此倾国倾城之姿,除了丞相府嫡女离幸还会有谁?或者说谁还敢那么盛气凌人!颂敏不由得咽着口水,突然想到太子殿下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而太子殿下却是独宠丞相府嫡女,颂敏虽未见过离幸,但是却也是听说过这流传在兰陵皇城与民间的一段“佳话”。

颂敏突然想起离幸方才说过的灌哑药,隔舌头,杀人,不免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止不住的颤栗,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来不及多想,急忙在地磕头求饶,“离大小姐恕罪啊,离大小姐恕罪啊,饶命啊,是奴婢有眼无珠,是奴婢该死,请离大小姐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其他的宫女也都是一副惊恐模样,连忙在地磕头求饶,“离大小姐饶命啊,离大小姐饶命啊!”

离幸的家世高贵,比那皇子公主或许都要强硬许多,而这些人不仅仅是忌惮离幸身后的出身,更是忌惮离幸身后宠她如命的公冶景行,若是公冶景行知道小小宫女竟然敢对离幸不敬,恐怕就不仅仅是灌哑药,割舌头这般简单了。

离幸看着地跪着磕头求饶的众人,那双眸光潋滟的双眸没有一丝波澜,反倒是越发清冷,带着浓浓的疏离和淡漠,离幸绝对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以德报怨之人,那嘴角的冷笑已经预示了一切。

离幸朝公冶寻稷望去,却只看到公冶寻稷紧盯着跪在地的月浓看着,离幸立马心领神会,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模样,弯唇淡淡地笑了笑,看向月浓淡淡说道,“月浓,快起来吧!没看到恒王殿下英雄救美来了吗?”

公冶寻稷眸子猛然看向了离幸,有些一惊,只是眸子有些清冷,倒也没说话,公冶寻稷一眼便知道今日救下月浓的人是离幸,而离幸却被这些不长眼的宫女冒犯了。

公冶寻稷看了看地散落了一地的桂花糕,还有那个很明显被脚踩过的桂花糕映入公冶寻稷的眼帘之中,不免眸色一怔,随即袭卷而来的便是浓浓的怒气,公冶寻稷又岂会不知道这些宫女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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