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一股冷风钻了进来,姜瑶不适的哼哼两声似娇又似嗔,襄郡王身子猛地绷紧了,这若说不是个女子谁信!
待到身上暖和了些许,他才再次伸出手去,不同于上次,这次心中有了些底,几乎是一次就找到了位置。
心口这么平?不是女子吗?他猜错了?
姜瑶似是配合一般,侧着的身子转了转,襄郡王吓得忙缩回了手。
待到人躺平了,他才再次伸出手去,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心中不甘在作祟,非要再次确认一遍。
姜瑶本就营养不良,眼下又躺着有肉也摊开了,襄郡王摸了过去,手下简直就是一马平川,肉是挺软的,怎么就一点儿凸起都没有呢?
某男心情低落到了谷底,他怎么就会觉得这个小厮是个女子呢?
或许是太瘦惹的祸吧
姜瑶难得睡得这么舒适,身边又有源源不断的热量补充过来,她低低的嘤咛着,靠热源更近几分。
襄郡王半晌没睡着,嫌弃的扒拉着往他身侧凑的姜瑶。
一股淡淡的馨香入鼻,襄郡王皱了皱眉,明明是个小厮,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特别的香味?
他支起了身子,靠近几分,仔细的闻了闻!
姜瑶半梦半醒之间,恍惚觉得有人在她身前晃悠,她迷糊的睁开双眼。
这一睁眼不打紧,刚好看到襄郡王俯下身子,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啊!”姜瑶尖叫一声,将人推开,而后迅速起身捂着里衣,退到了墙角,惊恐道,“你你干什么?”
襄郡王被她叫得脑袋都大了,忙过去捂住了她的嘴。
姜瑶惊恐的睁大双眸,口中呜呜的叫着。
夜深人静本已睡了的冷风听了这么一声尖叫,麻溜的爬了起来。
这厢姜瑶惊魂未定,那厢冷风便冲了进来问道,“公子怎么了?”
襄郡王一个头两个大,锦被一扬将姜瑶从头到脚遮住,才低声斥责道,“出去!”
额冷风顿住了脚步,解释道,“属下适才听到”
“出去!”
碎嘴冷风小可爱瞬间觉得自己失宠了,他探着脖子望了一眼床上,什么也没看到,这才收回目光出去了。
姜瑶吓得躲在被窝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了良久外面再没有声响传来。
她心中嘀咕着,也不知道冷风出没出去,身侧之人还在不在?
姜瑶伸出手去,试探性的摸了摸,刚好摸到了襄郡王的手上。
单单蜻蜓点水一下,便惊得她收回了手。
襄郡王低头,感受着手背上的触感,默了默没有说话,适才那叫声惊恐纤细,男子是不会有的。
良久他才道,“没人了,出来吧”
姜瑶得了话才从被子中钻了出来,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通红的。
襄郡王沉默着良久才转过头来,他揉了揉眼睛,怀疑是眼花了,怎么晚上的阿苏比白日好看了不少?
姜瑶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不会是易容的东西又掉了吧?
正在她心中七上八下之际,淡漠的男声响起,“阿苏你是女子吧?”
“额”姜瑶猛地错开几分,惊恐的望着襄郡王。
襄郡王转过头来望着她,似是笃定,又似是疑惑道,“你是女子吧”
“不不是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姜瑶心虚的否定道。
往日看破不说破的襄郡王今日却怎么都看不出姜瑶这句是否认还是狡辩,什么都不如自己看来的实际,若看了还是男子,他便不再纠结!
“阿苏?”襄郡王唤了一声,目光下移落在姜瑶的心口上。
姜瑶捂着心口,紧张道,“你你看什么?”
襄郡王移开了目光道,“你的脸,与白日不一样了”
姜瑶松开衣领,下意识的去摸脸,襄郡王趁着这个空档,一手抓住她一侧的衣领,手下微微用力,里衣便碎成了两半。
姜瑶愣了一下才意识发生了什么事,麻溜的收回手捂着心口。
杜兜儿洗了,她没有多余的,也不敢再做一件生怕被人看到,是以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襄郡王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失望的叹了口气道,“还以为是女子,原来只是瘦了些!”
姜瑶:“”
这句话落在她耳中,是赤果果的侮辱,什么叫还以为是女子?
她本来就是女子好不好?这人眼睛是出气儿的吗?衣服都撕了还没看出来?这绝对比撕她衣服还具有侮辱性!
襄郡王脱了里衣丢过去道,“穿这件!”随后也不搭理她,背过身去躺下了。
姜瑶拿着那件带着温度的里衣,迅速穿好便要下床。
腿刚刚迈过某人,后脚还没落地便被扯了回来,男子闷声道,“冷风还在外面,你今夜先睡在这里吧。”
说完襄郡王一翻身下了床,扯了一张锦被去了小榻上。
姜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襄郡王背对着她躺下了,再看看门口,心中有万千个不愿意终究还是趴在被窝中。
翌日一大早,深受打击的姜瑶在自己的心口摸了好几圈儿之后,去了府中小药房。
不同于前几日,如今人人皆知她是梦管家的侄子,是公子的贴身小厮,对她自然客气不少,也是有求必应!
至于说短短几日,药房之人是怎么认识她的?
认识倒不必,只要见了这府中最为干瘦最丑陋的小厮便是了。
姜瑶刚进府中药房,便闻府医惆怅道,“昨日冷侍卫来传话儿,说是让我寻个治疗公子起疹子的药方,老夫查遍古籍,想的脑袋都大了也没想出来。”
姜瑶心中一动,计上心来,襄郡王起疹子是因着碰了女子所致,不仅他会起,被碰的女子也会起,她记得前世京中那位什么都懂的贵女说过,这种叫做过敏,只需几味药材便可医治。
思及此,她嘴角微弧,迈步进了小药房。
“忠叔,公子让我来抓些药。”姜瑶笑眯眯道。
被称作忠叔之人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瑶,约莫将她的身份猜出了七七八八,而后笑着道,“是阿苏啊,公子要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