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尔尔俯身,缓缓捡起地上的烂橘子,自言自语:“身材像孩子,用橘子做武器”
“他的功夫跟你比,如何?”梁尔尔若有所思,转头问邹蓝。
“功夫没有我高,但是也不弱。”
“那会是谁?”
梁尔尔揉着鬓角,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感在她心中轻挠,她仿佛隐约能猜出是谁,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明晰的线索。
“不管是谁吧!”梁尔尔想不到,索性将橘子扔给邹蓝,“总之,这人帮了我两次,算我恩人!”
邹蓝不语。
“刘府那几个跟踪我们的人呢?”梁尔尔又问,“是不是还在那里?”
邹蓝点头:“我点了他们穴道,跑不了。”
“去看看。”
梁尔尔背着手,走过去,果如邹蓝所说,几个鬼鬼祟祟的跟踪者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梁尔尔居高临下:“刘蕊儿派你们来做什么?”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回话。
梁尔尔提起裙子,蹲下身,盯着其中一个,颇有些流里流气:“你不说的话,是要吃苦头的哦”
“大,大小姐让我们掌握你的行踪!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
“然后,找你报仇!”
“报仇?”梁尔尔撇撇嘴:“还像是她的作风,我只不过反驳了她几句,就跟杀了她全家似得。”
“”
梁尔尔觉得无聊,站起身,拔高了声音:“你们回去告诉刘蕊儿,若是再有下次,我是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把你们放走的!”她又稍微顿了顿,眯起眼,:“到时候,我会留下你们身体的某些部位来做纪念”
身体部分
跟踪者个个头皮发麻,纷纷想夹紧双腿。
“当心你们的手指头!”梁尔尔说。
“”
“好了,放了他们吧。”梁尔尔与邹蓝说。
刘府的跟踪者得了自由,一个个连狠话都忘了放,屁滚尿流一溜烟儿逃走了。
梁尔尔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吐口浊气:“这鬼天气,越来越热了。”她转头看邹蓝,“我们走吧。”
“好。”
两人个往永定门走,远远的,梁尔尔望见城门口围了一群人,城门紧闭着,守城士兵比平时多了两三倍不止。
“怎么回事?”她看邹蓝。
“去看看。”
两人走过去,梁尔尔询问原因,守城士兵回道:“皇上有旨,这三日不准出城。”
“不准出城?”梁尔尔不解,“为什么?”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守城官兵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可以去问知道的人。”
“”
“这”梁尔尔转头看邹蓝。
守城官兵又道:“如果你实在有要事急事,非出城不可,可以拿二品以大人的手谕来。”
“”
梁尔尔闻言扶额,“我就出个城,怎么就这么难啊?”
邹蓝说:“将军府的手谕可以用。”
梁尔尔摇头:“我想不麻烦外公,他现在以为我早就离开洛京了。”
“那你”
“不就是等上三日吗?我等就是了。”梁尔尔一甩手,指着不远处,“那里不是有客栈吗?我们住客栈去。”
邹蓝没异议。
客栈爆满,梁尔尔无奈,又换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个有房间的,但是,只剩下一间房了。
“这也没办法啊”那客栈的老板摊着手,看似无奈,其实心里美极了,“如何,皇上这个圣旨颁下来,好多人走不了,所以,方圆都没什么空房的。”
梁尔尔看了看邹蓝。
老板看了看两人,眼珠子一转,又道:“夫人,您要是不快些定下来,一会儿一间房都没了!”
梁尔尔嘴角抽抽:“夫人”
“这位相公,我那房间的床够大,睡的下你们小夫妻的!”
邹蓝看了看梁尔尔,闷声,没说话。
梁尔尔耳朵微红,抓了抓脑袋:“算了,我们再去其他”
“皇上关城门的原因,我还真知道!”一声高喊,冲破乱糟糟的喧哗声,冲进梁尔尔耳朵肿,她微微一顿,转头看向客栈中央说话的人。
那人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四处喷溅:“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呢!我会不知道?!”
“”
“夫人?”
“一间就一间房吧,我要了。”梁尔尔冲老板说完,冲邹蓝使了一个眼神,两人走到大堂去吃饭。
正巧赶上中午吃饭时间,没有空桌子,梁尔尔便与人拼了张桌子,距离那个唾沫星子乱飞的人,挺近。
“皇上关城门,才不是因为刘炳的事情!他那个案子,高大人早解决了!皇上是为了抓狐妖!”
“狐妖?!”
“我跟你们说啊!”那人一捋袖子,绘声绘色,堪比说书生生,“皇宫里闹狐妖了!我那个亲戚就在太后的宫里当差,他亲眼看见的!”
“是吗?”有人不信,有人好奇。
“那还有假?!狐妖还袭击了太后呢!太后可是受了重伤!”那人一拍大腿,抑扬顿挫,“不然皇上能下令锁城门?!你没见街上的一排排的当兵的?!”
“他们是在抓狐妖啊?”
“当然啊!不然呢!”
“可是,他们抓得住吗?”有人摇着头,“要真是狐妖,可不好抓”
“狐妖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天子吗?!”
梁尔尔与邹蓝对视一眼,两人喝了口茶,继续听下去。
“那太后没事吧?”
那人啧啧嘴:“我估计够悬,要不是伤得狠了,皇上怎么会下令关城门?!”
“看样子,是非要抓到狐妖了”
“依我看,斩妖除魔这种事情,应该让三皇子来,他有佛缘又佛祖保佑!”
“还真别说!说不准三皇子真的行!”
“”
梁尔尔不动声色地听着,越听眉心皱的越高。
“你没事吧?”邹蓝担心。
梁尔尔轻轻摇头,小声道:“邹蓝,我发现”
“小姐。”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梁尔尔一转头。
“介意拼个桌吗?”一个白衣男人站在她身旁,嘴角含笑,彬彬有礼。
梁尔尔一怔。
“小姐?”
“哦。”梁尔尔敛了脸上的表情,态度恢复自然大方,“不介意。”
“多谢了。”那人拱手,在梁尔尔旁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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