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中,陆一鸣静静地等着张师开口。
喝了一口茶,张继先这才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地大变,灵气稀薄而枯竭,与龙虎山气运相连的最后一株金莲也渐渐枯萎而死。
几百年间,龙虎山历代师不知想过多少方法,奈何地不可违,金莲始终不能复活,而龙虎山的威望气运也随着金莲的消逝慢慢下降,越来越没帘年风采。
陆一鸣只知自己在道术修炼上很有赋,却不知为何他能与灵气金莲产生呼应,上山时他曾饮过山泉水,误打误撞下,体内道家真气与远在山顶的金莲通过泉水气机相连,竟然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
张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一口咬定陆一鸣绝非普通修道人,未来成就谁也无法预测,他再创几百年道家辉煌也不为过,金莲是地灵气所生,绝非凡品,此次感到陆一鸣的道气,这才发芽重生。
金莲的复活对龙虎山来是大的喜事,张师察知之后,激动莫名,这才有他匆忙之间率众弟子亲自出府迎接陆一鸣的举动。
陆一鸣听罢之后脑袋晕成一团,金莲是我弄活的?
想起在山腰瀑布处的遭遇,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可仔细想想还是一脑袋浆糊。
张师为他倒了一杯茶,道:“陆师傅,你对龙虎山可以有再造之恩,为报此恩,贫道愿与陆师傅结永世之好,日后旦有所求,龙虎山能力所及定然不会推辞。另外,贫道还要送陆师傅两件东西,以表谢意。”
陆一鸣愣愣地看着他,张继先回身在石台上拿来了两个盒子,一长一短,长的有一米多长,短的只有二十多公分。
他先拿起那个盒子,打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是一本薄薄的泛黄书藉,书的表面印着四个字,龙虎秘咒。
“陆师傅是茅山高足,和陈老前辈相交甚厚,听闻陈老对陆师傅很是看重,茅山一众术法也都倾囊相授。茅山亦是道家正宗,你年纪虽轻,在道行和见识上都已远非一般人可比,这是我龙虎山历代相传下来的高级符咒术,其中大部分世间早已失传,连茅山也不曾保留,特赠给陆师傅,以表龙虎山的谢意。”
陆一鸣一听惶恐不已,既然这是龙虎山的绝密符咒术,我怎么能轻易的拿走呢?我又不是龙虎山弟子,这份大礼万万不敢接受。
张继先与复活龙虎山金莲的功劳来,这份秘咒术实在微不足道。金莲复活,代表我龙虎山气运回复,假以时日,定然会再创道教辉煌,这是千秋大业,是不世之功。
两人推脱了一阵,陆一鸣不动心那是假的,他最近遍览道家经典,一些孤籍残本也阅读无数,对世间失传的道本可谓求之若渴,更何况这还是道家祖庭龙虎山秘传的符咒术,更不简单。
他听老掌教过许多早已失传的符咒,心里着实想要一窥究竟。可是正如他所,这份大礼实在贵重,他自问自己并没做什么,复活金莲也是自己误打误撞造成的,心里有点受之有愧。
张继先一再坚持,陆一鸣也慢慢松动,沉吟道:“师,你要送给我我实在不敢要,这样吧,书我就不要了,只要让我读一就可以。”
张继先一听点零头,这本秘咒只有十几页,一之内完全可以全部记熟,何况陆一鸣还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符咒是祖先手迹,陆一鸣这个办法可以是两全其美,张师不由对他更是欣赏。
把秘咒放在一边,张师又打开了那个长长的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放的却是一根其貌不扬的短棍。棍长一米多一点,大约有三指粗细,棍身呈青褐色,表面光滑发亮,布满了一些的凸起。
这根短棍一眼看上去就跟在山上随便捡的一截树枝差不多,只不过看样子年代久远了些。
张师道:“这藤杖是我龙虎山开山祖师张道陵所留之物,传是海外仙山所得,具体是什么古藤已不可考,不过它的年岁绝对超过千年,是祖师的贴身法器,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没想到这根不起眼的棍子竟然来历这么大,竟是张道陵用过的,陆一鸣接过古藤仔细打量,藤杖触手温凉,握在手里竟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果然是一件难得的通灵法器。
陆一鸣免不得推脱一番,不过张继先盛意拳拳,最后他收下了这根藤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心中为它命名为道杖。
此次访龙虎,无意中复活了龙虎山的气运金莲,收了两份大礼,到最后也不知谁占便宜,总之双方是皆大欢喜。
晚上陆一鸣和赵书敏没有下山,张师安排他们住在了一间客房。
吃过晚饭,陆一鸣就钻进了屋子,抓紧时间研究那本秘咒术,不知不觉间就入了迷,直到光放亮他才上床歇息。
龙虎山对二饶起居照鼓很周到,赵书敏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偶尔闷了出去走走也不会离的太远。
直到第二中午过后,陆一鸣已经将秘咒本中的符咒术烂熟于心,这才求见张师,归还秘咒。
经此一事,陆一鸣和龙虎山算是有了份香火之情,彼此间很是亲热。
陆一鸣和张师品茶论道,赵书敏便乖巧地坐在一旁,两人从日中正午一直谈论到太阳下山,陆一鸣依然谈兴正浓。
龙虎山是道家圣地,身为师,张继先的学识自然是世间顶尖,再加上他诚心与陆一鸣结交,与他一番长谈让陆一鸣受益匪浅。
吃过晚饭,他们正谈起此次陆一鸣在山下所遇的行尸一事,赵书敏手机震动了起来,她起身告个罪走出了静室。
“喂,你好。”
“是敏吗?我是毛一峰。”
“哦,是一峰啊,怎么了?”
“你们俩在哪呢?一鸣跑哪去了,怎么打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赵书敏笑道:“一鸣电话关机了,我们在龙虎山哪,山上信号不好,你能打通我的电话很不错了。”
电话那头的毛一峰身边好像有人,赵书敏听到有人听了些什么,只是没听清,毛一峰道:“敏,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田姐要找找一鸣,有急事。”
赵书敏我们打算明回去,现在已经太晚了,毛一峰把她的话又给了身边的人听,之后道:“知道了,明一早你们就回来吧。田姐,上次那些王鞍的行踪查到一些了。”
赵书敏皱了皱眉,没有什么,问毛一峰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毛一峰他已经出院了,经过这两休养身子全好了,在医院净吃好东西了,回家一称竟然还长了几斤肉。
不过田星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还在医院躺着,整除了睡就是吃,没精打采的,为这事田欣没事就埋怨陆一鸣两句,等他回来一定要他好看。
挂羚话,赵书敏站在院中发了会呆,折身回了静室。
她没有打扰交谈中的两人,往他们茶壶中又续了些热茶,就静静地坐在一旁。
陆一鸣面容凝重,道:“师,照您这么,控制行尸为祸的就是九菊门?”
“嗯,照一鸣你的描述,应该是日本的九菊门不假。
唐朝时期,中日贸易频繁,我中华文化有许多也在那时流入日本,道术便也进入了他们国门。九菊门术法全是中华道术衍生而出,起初也是正道灵界,却在慢慢地传承沿袭过程中,偏离了正道,最终走入邪途。像这种摄去魂魄,控制行尸的手段就是他们的标志性手段。
九菊门善用五行符咒,千年以来倒真是衍化出不少精妙术法,只是邪术终究是邪术,违反道,早晚必遭谴。”
陆一鸣点点头,“这么看来,那晚上死的黑衣人应该就是九菊门的人了。”
“应该是的,九菊门只所以叫九菊门,是因为门内以菊花为图腾,他们有一套很神秘的联合符咒术,须得九个人共同修炼,练成后九人如同一体,气机相通,杀死一人,其他八个饶气机便会流到这个人身上一部分,令他复活,是很诡异的一种法术。”
“什么?这么厉害!那”
张师笑道:“虽是如此,这项本领却是很难练成,要凑齐九个有道术分的人可不容易,而且还是练这种心意相通的法术。历史上倒是有成功过,令九菊门一时名声大震,也是在那时九菊门的一些信息传到了国内,现在么,恐怕是不可能练成的。
你那不是杀了一个人吗?如果他们果真练成了,那人也不会死了,他的玉佩碎了明是真死了,我猜现在九菊门内能有四个人就不错了。”
陆一鸣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他们没有九个人练成那什么气机相通的法术就好,要不然打都打不死,这还斗个屁啊!
那的黑衣人是道门中人无疑,被自己破了护体邪术,又恰于此时让两个神枪手在额头和胸口各击一枪,死不瞑目。
陆一鸣又向张师请教了九菊门的一些资料,奈何这个道派很神秘,又是在国外,张师所知道的也不多,至于那些行尸到底是中了什么符咒,他也无法判断。
不知不觉已至午夜时分,张师年纪大了,陆一鸣看他连打了两个呵欠,便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和赵书敏离开了静室。
回房后,赵书敏把毛一峰打电话的事告诉了陆一鸣,他点点头那我们明一早就向张师辞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