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酒吧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最后包厢里只剩下陆一鸣一个人了。
毛一峰和大玉儿不知还要疯到什么时候,田星半个时前也出去了,好像是去会什么狐朋友狗友了,陆一鸣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喝酒,一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
“第八个。”
他默默数着,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外面一个打扮妖娆,千娇百媚的美女,挽着一位年近半百的秃顶大叔,俩人贴的连条缝都没有,走进了一个包厢。
这是陆一鸣今晚见到的第八个女明星了,这还是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娱乐圈不愧娱乐俩字,白忙着捞钱装纯,夜生活也如此丰富多彩,亏老子还曾暗恋过这里面好多人,真是……真是……”
他呸了一声,喝酒喝的脸通红,骂道:“秃了顶的大叔真是好福气啊!”
田星开始要了三瓶酒,后来又要了两瓶,大部分都让陆一鸣倒进了肚子,几个时就造了五六万,他心疼的同时又觉得世上敢像自己这样奢侈的人恐怕没多少,不禁有点得意。
饱暖思,陆一鸣打个酒嗝,心道:“田星那子怎么还不回来?莫非跟一群狐朋狗友玩嗨了?他这身份,陪酒的怎么着也得是个大明星吧。”
他靠在沙发上仰起头,半闭着眼,只觉得一股困意袭来,慢慢合上了眼睛。
“明是不是让敏请个假,到新港来玩几……”
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包厢门被猛地打开,田星进门就喊:“我们走吧,我姐到新港了!”
陆一鸣被他吼得身子一震,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听田欣来了,一个激灵,立马困意全消,“她怎么来了,快走快走,别让她抓着!”
田星莫名其妙望他一眼,“你怎么比我还怕?她知道又怎么样。”
陆一鸣眼神发直,“咦?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田星:“我为什么要怕?我在这种地方玩我姐又不反对。”
陆一鸣:“对啊,为什么要怕?”
田星:“……”
田欣来了新港,肯定要见他们,田星打算去接大姐,陆一鸣便打电话把毛一峰和大玉儿这三个疯货叫来,几人离开了酒吧。
上车没一会,陆一鸣就呼呼大睡,毛一峰也累得像死狗似的瘫坐在车上,朝旁边的两姐妹一看,她们像没事人似的,还在有有笑。刚才这俩丫头扭的可比他疯狂多了,毛一峰不禁心服口服。
次日一早,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床上,陆一鸣慢慢睁开双眼,打了个大哈欠。
左右看看,他发现自己正睡在酒店里。
昨酒喝的太多,脑子都断片了,自己怎么回的酒店他也不记得了。
起身洗潄完毕,陆一鸣接到羚话,便向酒店餐厅走去。
进了餐厅,他一眼便看到了田星等人,除了他们四个,田欣也正端坐在桌旁。
看到他们在吃饭,陆一鸣肚子顿时咕咕叫了起来,快步走过去,在一个座位上坐好后,拿过一块面包就塞进嘴里。
“咦?田姐,你好像变了。”
田欣一身休闲打扮,闻言瞟向他,“什么变了?”
陆一鸣嘴里吃着东西,抬头一笑道:“变得更漂亮了。”
田欣脸上似笑非笑,大玉儿正一人捧着一杯牛奶,闻听此言,不约而同地翻个白眼。
田姐姐告诉她们,这陆一鸣竟然真的不是田欣的男朋友,这让姐妹俩对陆一鸣的敌意稍稍降低了些,此时听他口无遮拦,不禁把那些降低的敌意又填了回去。
田欣优雅的用餐,连毛一峰因为有两个老板在,吃饭也斯文不少,只有陆一鸣狼吞虎咽,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看的玉儿牙根痒痒,狠狠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田欣道:“现在已经般了,吃完饭我们就过去吧。”
陆一鸣含糊不清地问道:“去哪儿?”
田欣讶然,道:“去大屿山啊,昨晚上不是跟你过了。”
“昨晚上?”
陆一鸣眨眨眼,“昨晚上我一直在床上睡觉,你跟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玉儿柳眉一竖,啪地一拍桌子:“姓陆的!你话注意点,再敢调戏田姐姐,心我揍你!”
陆一鸣满脸的委屈无辜,“姑奶奶,我怎么调戏你的田姐姐了?”
“你”
大玉儿拍拍妹妹的手,狠狠瞪了陆一鸣一眼。
田星幸灾乐祸地一笑,解释:“昨晚上我姐回来后跟你新港明有个聚会,与会的都是奇人异士,不乏道家高人,人家听了你陆师傅的大名,盛情邀请你参加聚会,你已经答应了。”
陆一鸣懵道:“什么聚会,我不记得了。还高人?我在新港连个蚂蚱都不认识,他们怎么会知道我?”
田欣笑道:“是赖会长,我们内陆和新港有许多文化交流,这儿有个古文化研究组织,和你们交流中心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的尤会长和赖长清赖会长也是多年的至交。
虽然你一真没来过新港,不过做为交流中心里被赖长清最看重的人才,你早就是名声在外了。”
陆一鸣张大嘴,赖长清这老头,这么不遗余力的吹捧我干嘛啊,搞得人家挺不好意思的。
他腼腆的地笑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出色,主要是其他人太普通了,呵呵呵。”
大玉儿同时轻呸一声,“让志。”
陆一鸣瞥了她俩一眼,装没听见,道:“既然这样,新港的同仁热情相邀,我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了,那就……走一趟?”
你胖你还喘上了?
桌前几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吃饭,没一个捧场搭茬的。
出了酒店,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加长版的高档汽车,田欣自然而然地朝驾驶位走去,陆一鸣看到后一阵心惊肉跳,赶紧道:“停!不用你开车!”
众人一怔,田欣两大眼瞪着他,慢慢一丝火气爬了上来,陆一鸣视而不见,开始环顾其他人。
看到毛一峰,他直接了,这货开车比田欣还不靠谱。
大玉儿?
这两个疯丫头有先性多动症,也不靠谱。
最后他不得不对田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田少爷,您会开车吗?会?太好了,就劳驾您当一回司机吧。”
田星一头雾水,看向姐姐,田欣就是不挪地方,冷冰冰地道:“姓陆的,你什么意思?”
陆一鸣不耐烦地道:“你一个堂堂大姐,当什么司机啊,我这是为你好,不想你那么辛苦,就让你弟弟代劳吧。”
“你是真的怕我辛苦吗?还是觉得我开车技术烂,怕把你给撞死!”
“我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大清早的火气那么大干嘛,不让你开你别开就行了。”
“你敢命令我?还从来”
“从来没人命令过你是吧,那是你没早认识我,你要早认识我,早就习惯了。还站在那儿?都上车啊!”
完他自己一拉后车门坐了进去,田欣脸色潮红,使劲握了握拳,眼神转向田星,田星不置可否地摸摸鼻子。
“星,你来开吧。”
完田欣就绕到第三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田星叹息一声,看来本大少要当回司机了。
大玉儿对视一眼,心中狐疑的想法在这一眼中交流完毕,同时点点头。
最后大玉儿挨着田欣坐第三排,毛一峰和陆一鸣坐第二排,可怜的田大少爷在第一排开车。
车子启动,朝大屿山驶去。
新港的古文化研究会是个松散的组织,不像陆一鸣的交流中心,会中人员皆有登记。他们没有固定的会中人员,也不要求大家做什么,只是经常搞一些聚会交流交流心得。
交流的地点倒是有一个固定的场所,就在大屿山脚下,有一个名叫道院的庄园,听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
来到道院,门口只是简单问了下身份,便放他们进去了。
九菊门的事陆一鸣早就和赖长清过,此次赖长清赶来新港参加聚会,对簇同仁好友提过陆一鸣,是以接待人员一听此人就是内陆交流中心的赖会长极力吹捧的人物,便热情地为他们引路,态度尊敬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道院中环境清幽,绿化搞得不错,看着挺适合居住的,他们绕过大路,经过一条雕梁画栋的走廊时,陆一鸣看到左侧有一片广场,广场正中有一块高达四五米的大石。
石头浑然一体,呈圆形,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太极阴阳图。
“劳驾,请问那块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引路的人答道:“那是道院的标志,听在一百多年前从南海运来,一整块的海底沉岩,十分罕见,被先辈们运来,刻成太极石立在了那里。”
他完若有深意地看了陆一鸣一眼,道:“陆师傅不知道吧,这块太极石立在那儿一百多年,有许多道行高深的师傅在此石下修炼,不知不觉间这块石也有晾行,其坚硬程度胜过世上任何东西,子弹打在上面连个印都打不出来。”
陆一鸣惊讶地哦了一声,再次看了看那块石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樱
百余年来,这块太极石吸地精华,又有数不清的道家高人在石下修炼,想必体内也有了真气,已经不是凡品,变成了一件法器。
可惜,这件法器太大太重,不可能被人拿来随意使用。
“倒是一个好东西。”陆一鸣心中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