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静养实在无聊,灵力失了大半,不能练功不能出去,想给大师兄传个念告诉他我已安顿下来,结果灵力使都使不出来。
大师兄走时多加嘱咐我不要过于玩闹,安全归家后给他传个念,现在我连桌上的蜡烛都点不着,只能等身子再好些再说。
今日已腊月二十五了,乖乖喝药没乱跑,身上已经不痛了,但还是太虚弱,灵力就那么一丢丢。
午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抬步出了院子,啊……出来走一走,真是舒爽。
走着走着来了庐居后山。
大雪封山,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好像有水声?我记着濮白以前在后山养了药泉,便顺着声音去找他,进了山洞,却越来越暖,身上还披着皮毛的披风,热的额头开始冒汗,白茫茫水汽弥漫,几乎看不见路了。
我挥着眼前的水汽,问道“濮白,你这什么鬼地方啊。”边往前走,水声越来越大,好像前面有个瀑布似的,我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
越往里走,水里的背对着我的人影愈发清晰,只是……
身形修长,裸露的上半身却是个少年的模样,头发随意扎起,胳膊上的线条流畅,紧瘦的腰以下浸在水里。
水声太大,他似乎没有听到我,我低头一看,脚边放着的衣服赫然就是那天我见棤龄时他的衣服和鞋子,我一下子怔住,这这怎么是棤龄……
眼前的人似近非近,我不自主的屏住呼吸,背对着我的棤龄慢慢抬手摸了一把脸,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好像能看到水珠顺着胳膊流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慌张地转过身踉踉跄跄的出了山洞。
站在洞口,脑子里还是氤氲雾气中没穿衣服的棤龄,不知是暖泉的缘故,血气上涌,脸发烫的厉害,寒风一吹,鼻子立马不住地流开,低头一看,雪地上明晃晃地晕开几滴红擦擦的血花。我立马捂了鼻子往回走,着急忙慌的在心里欲哭无泪:
对不住啊对不住啊,我要瞎了,怎么就给看到了呢……才见过一面啊……棤龄……
越走越晕,眼前的路慢慢黑了下去,
我的天,
我可能真的是要瞎了瞎了瞎了!
进了濮白的药房,我几乎是给他跪了下去,整个人力气像抽尽了一样,倒在扑过来的濮白的怀里,眼前只剩下濮白焦急的神情。
接下来几日昏昏沉沉的,我严重怀疑濮白给我在药里下了什么让人昏睡的东西,明明手上有了力气,却总是在抓住什么东西使力的时候脑子里一阵又一阵的睡意袭来,闭了眼睛睡的迷迷糊糊时,濮白和棤龄仿佛在屋子里,
濮白在骂我:“傻子茨由,没一时听话过,等她醒过来,看我怎么说她。”
棤龄问道:“前几日见她神情不错,怎么今日又这样了?”
“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知怎么又晕了过去,她这时常留血的毛病可不好,体内的血气乱涌,灵力又不受控制,好好躺着吧。”
“是那天流鼻血了?”棤龄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濮白看向他“怎么?”
“这样啊,没事。”棤龄的语气好像知道了什么。
然后某一天醒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自己在那药泉的洞口流了鼻血,然后一路满手是血跑回庐居的。
天
呐
他不会知道了吧
我的形象在他那里得是个什么浪荡的女子啊
醒来后我撑着手,扶额,天哪,这都是什么天大的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