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梦回小时候,
我幼年丧父丧母,在别雎门长大,几年来总是受一位胡子拉碴的前辈照顾,他是门里的阎王,武功超强,面相凶恶,善于审讯犯人,严刑拷打之下,没有谁的嘴是撬不开的,大伙都不知他的姓名,因而叫了他这么个外号,几十年了,他便成了阎王。
早年丧女的缘故,他便特别关心当时尚年幼的我,那几年在门里教我武功,诲我为人处事,送我书看,他其实和善的很。
后来我正式地拜了义夫。
“义父!你见我的猫了没?”我远远看见他,大喊了一句,跑了过去。
“没有啊!你多会儿养的猫?”阎王冲我招了招手,哈哈大笑:“诶呀,少门主来了,”
“唏,拜你所赐了,刚刚少门主被别壬拉过去处理了一堆事情。”我抱怨道,别壬传我过去,扔给我一堆事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锻炼锻炼挺好。”阎王欣慰地看着我。
自小他照顾着我,我武功便是极好的,最早的带人出去执行任务,在一众子弟中选少门主的时候,我竟然比过了那些门中前辈的子女,在阎王的推举下顺利登上了少门主之位。
“在那门派中过得如何?”
那门派当然指青岳派,“当然不错了,我一进去便成了内门弟子,学得许多本领。”当年十四五岁,别雎门老门主派一批子弟下山进入各大门派,既是为学得武艺,也是为给别雎门做眼线。
“好,好,我女茨由就是争气!”阎王笑的胡子乱颤。
既聊了一阵,我便走了。
临走时阎王问道,“几时回别雎门?既已接手了少门主之位,便不宜在那门派久居了。”
“嗯,我还没想好。”
虽说是在青岳派做眼线,但是和掌门师兄们生活了这几年,却很交心,处得极好,真要说起来几时走,心里也有不舍。
边走着,心里想着阎王说的事情,我一抬头远远看见棤龄和濮白走在一起,心底喊了一声“我去。”立马转身拐进了园子里,在树中间乱转,不知怎么走的路,居然一头撞上了濮白,抬头就见旁边的棤龄正好笑地盯着我。
尴尬。
尴尬。
“走迷了?”濮白一手摸着我的脑袋,轻声笑着。
“……昂。”
濮白搂着我肩膀道,“真是个小傻子,走吧。”
我一巴掌拍在他腰间,“你才傻子。”
棤龄在濮白的旁边笑着。
接下来一段路,走的我真是艰难。
缘起于今天早上我一觉睡醒,爬起来,自己一身衣服乱七八糟,浑身的酒气还没散,一看桌子上的纸条,
鸠占鹊巢
这娟秀的字迹,一看就是棤龄的,我再抬眼一看,屋子放的是他的衣裳,
啊,棤龄的房间!
我的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了,怎么能,我就,跑的这儿来了?
院子里没看见棤龄,我那个忧心忡忡啊,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自己确实想不到解释的理由,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喝多了为什么没有回我的居所好好睡觉结果来这里了!啊……
一路上那个尴尬,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昨天的事情。
两人把我送到居所后便走了,临走时棤龄轻笑着摆手,不经意的挑眉,不明意味。
我尬笑着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