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正月二十,腊月十二下的山,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撸着猫,翻看着门内各地送来的密信。
别壬真是绝,我刚成少门主第二天就跑的没影儿,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给我,气死我,我又没办法,只好乖乖坐在位子上处理事情。
翻到西瑜洲的时候,信里单两个字:
妖变
我想起来七师兄祖籍瑜洲,下山之前,按照掌门吩咐,他带了十几个弟子回了老家就是为处理此事。
瑜洲地处偏西,多潮湿阴雨,沟壑山区众多,多少年来妖物一直很多,年前瑜洲突然一个村一个村的开始妖变,那些妖物平时都躲在山里,现在不知怎么的都出来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正想着这件事,食指周围出现一道光,绕着指关节转圈,是青岳派的密信法术。
我默念着,合了食指中指,一张纸条夹在了两指间,
瑜洲集合
往年所有青岳派弟子下山一个月便陆续返回门派,这次想来瑜洲事情严重,于是大师兄叫我们去往协助七师兄。
我高兴的不得了,终于不用再管这些破事了!伯舞被我吓了一跳挣扎着跳出怀里,在地上端坐看我风一般跑去找濮白。
濮白正在煎药,看我进来,开口就道,“要回了?”
“哟,你总是这么神机妙算。”我打趣道,
濮白笑了笑,
“我去瑜洲汇合,完事后就回青岳。”
“最近瑜洲妖气大,你们去时多加小心吧。”
我疑惑道,难不成,“棤龄也去?”
“嗯,我想着你和他相处甚好,不如一同在青岳学艺。”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棤龄要和我一起去了?可是他的身份……如果被乐正氏知道了,必定又会追究上来。
濮白知道我在疑惑,开口道,“他天资聪颖,埋没在别雎门中,岂不浪费,不如改名重入世间学一身武艺,杀母之仇,辱母之耻,将来得报。”
从来棤龄没有与我说过这些,我竟都忘了。
“不如改姓怀,省了乐正这个姓的麻烦,说与掌门他是你的表哥,你得诸多信任,他的身份就没人怀疑了。”濮白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好像没什么关系似的。
呵,你这么轻易地说道,姓名受之父母先辈,胡乱姓一个我这无名无氏的姓,怎么可以?
我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想着,濮白又道,“我与他说过了,你们明天启程的话,我今天写信把别壬揪回来,他又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摇摇头低头杵药。
我又一惊,您动作真是快,
“神机妙算。”我说道。
濮白又笑了笑。
道别过后,我撸了一把怀里的猫,将它放在地下,伯舞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灵力损的厉害,迟迟没有恢复人形。“那我走了,今后有事写信。”我冲濮白说道,这么一走,又得一年见不上了。
远远的我看见棤龄走来,我大声喊了一句,“表哥!快点,要赶好长的路呢。”
棤龄听闻无可奈何地笑着,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