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安杨松了口气,又柔声问道:“我可能要扛着阿远了,你试试,掺着我,能站起来吗?”
淳绮试了试,点点头,表示可以。
安杨便心翼翼的背起了安远,又伸手轻轻扶起了淳绮,三人一点点的移动着。
后来,叛军被围剿,几个主事的都被捆起来严审了,但可惜慢了一步,那些主事的似乎都在害怕什么,还不等着问完,便服毒自尽了。
其余不从的,大都问斩,侥幸逃过一劫的喽啰们,也都消失了,不出三月,此事便渐渐过去了。
但让人难以琢磨的是,月国联姻的公主,也跟着叛军消失了。
有人,公主是被拐走了,有人,公主被叛军杀了,更有甚者竟然大胆猜测公主就是叛军的首领!
街上流言纷纷,什么的都有,但不可置否的是,来和亲的月国公主的的确确消失了。
国君震怒本来朝野上下都以为,安家在结难逃时,月国却主动派使者前来讲和,并提议,将月国最的公主补嫁过来。
不用严惩忠臣,联姻还能继续完成,自然是皆大欢喜,一月后,云隐国便张灯结彩,举国同欢的迎了新的联姻公主,到此为止,这件事算是真的结束了。
安杨站在沁月树下,独自想着心事。
按理来,月国公主是在他们云隐国丢的,月国应该震怒才是,为何却还补送了一个公主过来,完全是一副息事宁饶态度,仿佛做错事情的不是云隐国,而是他们月国。
月国好歹也算是一介大国,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安杨越想越疑惑,简直不能理解!
“安杨哥哥!”
少女甜甜的呼唤将安杨拉回了现实。
淳绮拎着裙摆,迈着碎步向他跑了过来。
佳人在侧,什么云隐月国,都先暂且放一放吧!
“身体好些了吗?”
安杨柔声问道,目光和煦,仿佛柔的能掐出水来。
“当然啦,我好的很快的!”
淳绮俏皮的吐舌道:
“你看!”
完,动动胳膊伸伸腿,还在安杨面前转了一圈。
“嗯,的确好的差不多了。”
安杨笑着到。
淳绮一听,也跟着笑了,不过笑容没支撑多久,淳绮又焦急的问到:“对了,阿远呢?现在他什么样了啊?”
当日阿远身负重伤,腿都断了,流了不少的血,回来以后便被送进了院子,从此就没再见过他了。
“阿远他”
安杨稍稍有些迟疑,眼神闪烁:“他很好,已经在康复了。”
“是吗?”
淳绮声音里都透漏着怀疑:“那我现在能见他了吗?”
安杨轻轻叹了口气:“恐怕,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啊!”
淳绮嚷嚷起来:“你阿远他好了,也得让我看看啊,我不看,怎么知道?”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安杨安抚到:“过几,过几阿远精神好了就让你见他,好不好?”
“可是”
淳绮话都没完,就被不远处一个声音打断了:
“淳绮姐,老太爷交代的三套新衣都送来了,还请去试试吧!”
安杨见状,感紧推推淳绮:“看,叫你了,快去吧!”
“可是”
淳绮还在犹豫。
“没什么可是了,快去吧!”
完,安杨就将淳绮推了过去。
“那,那就明,一定让我见阿远啊!”
淳绮回头嚷到。
安杨点点头,目送着淳绮离开了。
看着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安杨才放松下来。
阿远啊
安杨长长的叹了口气。
安远那日回来后并不好,左腿断成了三截,右腿还好,就是几道深可见骨的长口子,想要不留疤算是难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当晚来的郎中来了看完便断言,安远活不过当晚。
“这一定是受了什么重击了。”
郎中看着安远的腹部到:“你看,这淤血都到哪了,内脏怕是裂了或者碎了,这人,算是彻底活不成了”
在安家的连连请求下,郎中才答应在等等看。
“何必呢,都已经这样了,怕是已经无力回了,罢了,老夫再试试吧”
据郎中所言,若是能撑过这晚,安远便还会有活着的希望,若不行
“先准备下棺木等的物件吧老夫,只能尽力一试。”
安府的灯留了一宿,院子里的药也熬了一宿,经过郎中一宿的救治,万幸之中,安远还是挺了过来。
“姓命算是无忧了只是”
郎中犹豫地看着安恒到:
“贵公子的双腿赡太深了,能走路已是万幸,恐怕以后,就无法习武了”
“感谢先生救犬子一命,来日若有需要,老夫愿报答先生”
安恒拱手感激道。
“安大人多礼了,是老夫分内之事,客气了,客气了!”
能得到云隐国第一高手的一个许诺,那可比千金万金值钱多了,更何况安府还给了不少的谢礼。
郎中带着谢礼,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自从郎中离开后,安远身上的伤虽然渐渐好了,但却一直昏迷着,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依先生看,这是怎么回事?”
安恒一脸担忧的问郎中到。
“不当如此啊,按理来,是伤好的七七八八,也该醒了啊。”
郎中将手探出搭在安远脉上,沉思片刻:“依老夫看来,二公子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呢,按理最迟一月就该醒了,但为何,却时时没醒呢。”
郎中连着把了三日的脉,结果都是脉象平稳,安远,按理早就应该醒了。
“恐怕是心疾吧,二公子可能还不愿意醒来。”
郎中捋着山羊胡子到:“二公子可有心上人,或者在意的人?若是有,便可一试。”
安远是二房所出,母亲在生他当日便因难产去世了,是大房,也就是安杨的母亲将他带大。
兄弟俩从的感情就好的不得了,那按理,安远最在意的人,就应该是大房或者安杨了吧。
可二人日日来陪着安远话,可是都没有什么气色,安远依旧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