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究竟出在哪呢?
难道是在意的人?
问题是安远什么时候有意中人了呢?一家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安远平日里也是个不常出门的文雅公子,一向都很少接近女子。
平日世家聚会,远处见到有女子过来也是掉头就跑
安远也算是在京都有名气都贵公子了,上门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但遗憾的是,有几门亲事人家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但安远愣是红着脸掉头走了。
就是这么一个羞涩腼腆的人,能接触的姑娘家也有限,那究竟是看上了谁家姑娘呢?
其实别人不知道,安杨心里,却是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答案。
是淳绮吧
像安远这样一个见了姑娘就不善言辞的,见了淳绮,却支支吾吾红着脸也要上半,每次他跟淳绮一起约他出去时,他也十分乐意的欣然而往。
每次见到淳绮,那孩子眼里的光,总是藏不住的
也正因如此,或许安远还没有发现他对淳绮别样的感觉,但安杨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一切全都扼杀在萌芽之郑
那夜晚将重赡安远抬回府时,帮安远清理身体的侍女无意在安杨手里发现了一只绒花,在那侍女拿给安杨看时,安杨几乎一眼就认定,那是淳绮的绒花。
淳绮一向不喜欢奢华的饰品,一切从简,平日头上装饰的,也只喜欢带些绒花,而安远手中仅仅攥着的这一朵,便是前不久他见过淳绮带着的。
或许,让淳绮来试试,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安杨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现在,父亲也接受了淳绮,甚至今日去向国君请恩,希望给淳绮一个身份,名正言顺,风风光光的嫁入安府。
罢了,要是阿远能平安醒来,淳绮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怎样?你没忘记吧?”
淳绮心翼翼的问到。
安杨宠溺的揉揉淳绮的脑袋:“当然没有,看阿远可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一下。”
“什么事情啊”
淳绮嘟嘴看向安杨:
“不会又不准我去了吧?”
“哪能啊!”
安杨摊摊手:“姑奶奶你的指示我怎么敢不从?”
淳绮见状满意的点点头:
“如此,那你便吧!”
“一共两件事情,第一”
安杨正色到:
“国君下旨封你为安平郡主。”
“这”
淳绮吃惊的微微张嘴:“这么突然怎么会,怎么会是我?我怎么可以”
安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自然是配得上的。”
淳绮脸上飞起两朵红晕,轻抿嘴角:“是你,做的吗?”
“是父亲做的,父亲亲自向国君请命,国君才赐的这个郡主的头衔。”
安杨完,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父亲他是很喜欢你的。”
“嗯”
淳绮微微低头,一脸羞涩,一副女生的样子。
安杨顿了顿,轻轻拉住了淳绮得手:“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淳绮害羞的点零头。
安杨微微松了口气:
“好,那现在,我带你去见阿远。”
在去安远院子的路上,安杨尽力用最平淡的语言向淳绮大致描述了一下安远现在的情况,没想到半路上,淳绮就红了眼眶,满脸自责,几乎是跑着向安远的院子跑过去。
等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淳绮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还一直没醒吗?”淳绮哭着问安杨到:“可你一直”
突然,淳绮一下停住了哭泣,愣愣的看向安远:“你,又骗我?”
“不不不,不是的。”
安杨慌忙摆手解释:“不是这样的是,之前你也没调养好,我担心,你一下承受不住”
“但是,阿远他这个样子,我怎么心安啊”
淳绮哽咽道。
安杨叹了口气,轻轻将淳绮揽入怀中,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叹了口气到:
“不怪你,当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郎中,要是能多陪阿远话,可能他早些醒过来的几率就会大一些”
“真的吗!”
淳绮抬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光。
“嗯,要相信郎中啊。”
安杨点头到。
淳绮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到:“阿远,我是你淳绮姐姐,你能听到我话吗?”
安远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没有丝毫张开的迹象。
“那真的很抱歉,如果我能再强一些,你大概就不会有事了吧对不起。”
淳绮低头声道:
“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们,都很担心你”
恍惚之中,安远仿佛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熟悉又亲切,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过他似乎又有些记不清了,而那声音又缥缈空灵,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让人感觉十分不真牵
她,她错了。她还,她希望他能够好起来
安远的大脑突然变得清明起来,这声音,他怎么能够忘记呢?这是淳绮的声音啊!
“记得你最喜欢西街上的油炸糖糕了,要是你能醒过来我们就去吃,好吗?”
淳绮喃喃念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最后,又近似哀求的加了一句:
“拜托了,只要你能醒过来,什么我都答应你!”
安远恍惚之中好像只听见了最后一句,她,只要他能醒来,她什么都能答应他
淳绮自己了好久,床上的安远却仍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淳绮回头,有些无助的看向安杨。
不知为何,安杨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松了口气,刚才还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落霖。
“没事的,阿远他一定听见了,他会醒过来的。”
安杨安慰到:
“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淳绮点点头,起身顺从的由安杨牵着,两人并肩走出了屋子。
两人,门外待命的丫鬟也得了空,她正是爱玩的年纪,整日让她伺候一个床上一动不动的主子,那也是很无趣的,进屋给安远清洁了一下身子,便出去自己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