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大喝一声,道:“秦天!你可不要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曹家的一条狗而已!”
这句话,不仅甘宁等人大怒,便是皇甫廷燮、雷戴等人皆拍案而起,甲板四周的兵卒更是直接抽出腰间战刀,场面一触即发!
曹勋环顾四周,道:‘哼!秦天,怎么,这就想杀我了?’
秦天心下思量,曹勋再傻,再耿直,也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此人是想逼自己动手,难道,背后是曹老板的意思?
“曹勋,我以匡扶社稷为念,忠孝国家,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此番言语,可是将天下仁人志士,都说成犬耶?”秦天冷眸瞥了一眼曹勋,眸中杀气一闪。
看到那抹杀气,曹勋心下一喜,心道:秦天你杀我啊!你杀了我,主公就能名正言顺的把水军收入手中了……主公,曹勋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秦天已大抵猜到曹勋的心思,眯眼道:‘曹勋,你不必如此激我,若主公想收回水军掌控权,主公自会亲自和我说,用不着你一个跑腿的在这儿兀自刷存在感!兴霸、公奕蒋钦字,送客!’
曹勋这时才从怀中取出曹老板亲笔手信来,道:“秦天!我还未读主公书信,你便要请我出去,你眼中可还有主公?”
秦天再忍受不了,猛然起身,噔噔噔跨步走向曹勋身前。随着秦天的接近,曹勋面上的笑容,越加明显起来。
然而,秦天却是根本没有理会他,单手将那书信抢过,而后一脚将曹勋踹开,居高临下指曹勋鼻尖道:“曹勋,你休要好心办坏事!主公知晓吾之忠心,你这般胡作非为,是陷主公于庸主之境!滚回去,好生想想!”
说罢,自有兵卒将曹勋叉了出去,丢在小舟之上。
自今日,曹勋与秦天,可算是彻底决裂,也为日后的秦家,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拆开信件,真是曹老板笔迹,其言略道:
袁术已答应退兵,十日后,将陈玢放归。返程时,可沿途招募水军……
秦天将书信交由甘宁等人传阅,并道:“我等就在此地静候十日,将陈玢放归后,便行返回。”
众人皆应诺。
因曹勋这个二傻子,导致今日这宴会实在是扫兴,众人也不多说,各自散开休息。
秦天则是亲自接待甘宁、周泰、蒋钦三人,与其言语之中,并无高高在上,多是平辈相处。前世总裁的身份,教给了秦天各种处世的方法。在甘宁、周泰、蒋钦三人这等身份来说,秦天就不能太过正经,言语之中多有江湖气,所以,一下子就拉近双方的心理距离。
带着周泰、蒋钦进入舱内又是一番观察,果其不然,这两人也完全被震撼住!
蒋钦更是问道:“将军,不知曹校尉之水军,这样的战船有多少只?”
秦天假装想了想,道:“这个是军事机密,待诸位成为水军都尉之后,想来比我清楚的多,我也只是特殊时期,暂管水军罢了。”
一番游览下来,众人复又回到舱中,各自坐定,多聊些战船的结构,其中优弊之处更多有讨论。研究院设计出来的东西,实用性极其之强,周泰却是提出一问,不知船底结构可否结实。
的确,这等吨量的战船,很是吃水,只适合在大江大湖之上作战,一旦进入稍浅的河域,极有可能出现搁浅的危险。再说水战,风向可以观测到,江底的地方却是看不到的!
周泰之言,自有所道理!
秦天哈哈大笑,道:‘幼平周泰字眸光如炬,战船底座,确实缺陷,然一时间,未有良策也。’
周泰道:“如此战船固然坚固,若组织以一只骁勇军,潜水而袭船底,或于江中坠以巨石,难有功用矣。故而,此船应行奔袭之事,此为险招,更适防守之用。”
秦天砸吧砸吧嘴巴,是啊,这战船最为重要的动力处,处在最下面一层,虽然下方仍有数层钢板并实木混合制作出近一米厚的船底隔板,毕竟还是要害之处。
“幼平此言甚是,不知可有何建议?”周泰摇头,道:“泰一糙人,未知建制之事。当然,此船内部之结构,无人知晓,初战必立奇功,若结构为外人知晓,无疑等同于将要害公布于众矣。将军向我三人展示,泰拜谢将军如此信任!”
甘宁、蒋钦也是一并奉手。
秦天拍了拍三人肩膀,道:“日后,你们可是这些船只的使用者,当然要为你们介绍一番!也许,三位立功的时间将到也。”
蒋钦奉手道:“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秦天心下暗叹一声,自己这个乞丐身份啊,若是换个身份就好了,自己也能和曹老板、袁大头、刘大耳等人,一较高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天内心深处一直按捺着的野心,最近越加膨胀起来!
但想到赵云、周泰之事,也只能慨然叹息。
眼前这个时代,门阀观念何其之重!即便强如赵云,未得高位之用,出身占据了一大部分原因!至于周泰,先后身披数十创,救下孙权的猛人,全身上下满是疤痕,这样的狠角色,也需要孙权屡次在背后撑腰,各大世家才支持他工作。
濡须口之战,孙权被曹军重重包围,周泰以死相拼,将孙权救出,而后复又杀入战阵,将徐盛救出!立下如此大功,孙权要拜周泰为濡须口都将,却言:“卿吴之功臣,孤当与共荣辱,等休戚,幼平意快为之,勿以寒门自退也。”
由此可见,汉末门阀之念,何其之众!
更不用说,乞丐出身的秦天来,自理门户,实力再怎么强,在各路世家眼中,仍是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秦天总不能拉着古戒空间大喊:快看啊,我有神奇的宝贝,你们快来投奔我吧……如果这样做,黄巾张家三兄弟便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