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坚已然战死,韩当、程普、黄盖等将皆奉孙策为主,军中大小事务,由三位将军坐镇,也无人胆敢给这位少主子脸色看。
桓阶来到襄阳,将换归尸首的事情一应告知,刘表叹息一声,道:“伯符驰骋一生,于我亦敌亦友,尸首自要换归。”
蒯良忙上前一步,奉手道:“不可!孙坚初死,江东唾手可得!先斩桓阶,再言计谋。”
刘表道:“伯符已死,吾如何能赶尽杀绝,再说岂能弃黄祖性命于不顾?”
蒯良大急,道:“孙坚之子孙策,多有勇略,加以时日蓄成气候,必为大患!主公万万不可妇人之仁!”
任由蒯良如何劝说,刘表愣是不允!
蒯良道:“主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少公子日后,可是孙策对手?”
刘表摇了摇头,道:‘吾并不侵犯他人,自求自保,他江东能奈我何?’
说罢,刘表便遣桓阶回去,并约定交换一事,蒯良顿知刘表乃一庸主,不足以忠贤之人效命。然而,蒯良又不忍弃之,再说他蒯家也是荆州一大家族,家族一应事务宅地,皆在此处,已脱身不得。
……
孙坚战死的消息,传到樵郡时,曹老板等人都不敢相信,这么一号人物,就这么归于历史长河?曹操暗叹一声,半夜时分,举樽摇敬江东:伯符,安息吧。
秦天在樵郡也待了很久,甘宁、周泰、蒋钦三人也为曹操展示了自家本领,曹操也是直接将三人拜为水军都尉,发放兵符。
辞别曹老板之后,引雷戴、皇甫廷燮并数十名护卫,返回驻地祁乡。
孙坚之死,秦天本想赶往江东,招揽孙坚旧部,但这些旧部仍有孙策为主,恐难成功。加之即将新年,秦天便就先行返回祁乡,并一干部下们,好生快活快活。
梁郡李典早得到消息,竟是直接来到祁乡,要同秦天大吃大喝一番。
秦天刚回来,自不会薄了李典面子,便在祁乡城外,吃喝一番,方才进入城中。酒足饭饱之后,李典同秦天牵马步行,返回城内。已是子时,街道两边早已黑灯瞎火,进入梦中。独他兄弟二人仍精神充沛,一路晃悠,细说曹老板亲友关系登记造册之事。
尽管牵头之人,是曹昂,但具体工作,还需各区域一把手予以支持。
祁乡境内还行,因为秦天举荐之人唯德、才二字,其他事物,一概不谈!在这一点上,秦天做的非常之出色,非常典型的成为了各路想要托关系的人口中的臭石头。
起初,秦天为自己树立原则的时候,自然是遇到了诸多各种难以周全安排的事情。比如,曹仁亲自写信,欲安排其表侄成为祁乡境内一小县功曹。秦天二话不说,直接将此事拒绝,并且,丝毫颜面不给,当日晚间便提拔了一个名叫邵克的五十岁老人为功曹。
邵克此人多有贤名,黄巾之乱时,灾民遍地,邵克散尽家财,用府中钱粮为灾民施粥!祁乡破,黄巾之众一路抢掠祁乡世家富豪,唯独对邵克一家寸步不进!
再说,邵克年轻时,曾任梁郡粮曹,掌管纳粮缴税一职。时上任,发现梁郡府库亏空近三年之量的钱粮,邵克便挨家挨户去追缴钱粮,也是办事太过认真,惹上了大家伙,被免了职。
现在,秦天重新启用邵克,直接封住了曹仁的嘴。
这么一来,曹老板下面的各路人物,皆明白了秦天的脾气。有才能的,会予以提拔;没真才实学的,找谁来出面也没用。
也正是这一点,秦天的原则立了下去,大家也都不再用热脸来贴秦天的冷屁股,秦天也乐得自在。但掌管梁郡的李典却不一样了!
相比于曹仁等一干曹家将领,李典的地位和威望要低上不少,再说梁郡城内世家势力极其复杂,曹老板更是吩咐李典可以在适当范围内,给予各世家一定照顾,以此来拉拢世家之心。
所以,李典上任后,对于一些不大要紧的官差,能放给世家也就给放了。
现在曹老板要普查各种裙带关系的明令一下,李典自己先行简单找了找,方才发现,整个梁郡的官员体系,近乎七成官员有着各色各样关系,这么一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啊。
李典本想找个贴心的兄弟商议一番,整个梁郡城内,只得他李典相信的人,竟不过十指之数。故而,耐不住寂寞的李典,早早来到城外等候秦天。
“曼成,此事,得分轻重缓急,不可操之过,应审时度势,量力而行。否则,恐激起变故。”
李典道:“愿闻其详。”
秦天道:“曼成可有名册?”
“有,随身而带。”
“走,去我府中详谈。”
回到衙府后,秦天同李典进入书房,而后借口出去一下,将小琴和赵雨儿接出古戒空间。二女见秦天平安归来,甚是欢心。
秦天吩咐二女将屋子收拾收拾,明日故宅的人就将易居至祁乡,需好生安排。至于之前秦天花费大价钱购买的寨子,已托陈舒出售。至于荒楼内的一应事务,秦天则是交给了东东管理。
古戒空间所练造出来的傀儡,不论距离多远,东东皆可依靠古戒空间的机制,远程掌控傀儡。所以,目前荒楼的负责人陈萍便是东东在后操控的傀儡,每日生产进度等一应事务,皆由东东向曹老板汇报。
返回书房后,李典颇为焦急道:“三郎,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
秦天眯了眯眼睛,接过名册,上下大概扫视一番,道:“裙带关系如此之多,曼成不必操之过急。眼下主公只言登记造册,并未说下一步该如何打算。这个,便是主公的英明之处。”
“此话怎讲?”
“登记造册,是为给大家留一缓冲时间,予以周全。也是为了给曹昂降低难度。”
“既有缓冲时间,欲要查明各事,岂不是增加难度,怎会降低难度?”李典皱眉,思索不通。
“水至清则无鱼!何人何系何派,主公内心岂会无数?若真要查个水落石出,怎会差遣涉世不深的大公子主办此事?主公之深意,应该只是在点拨一下各人,当然,其中部分尸位素餐之人,是定保不住的!”
李典叹息一声,道:“这般差事如此得罪人,主公竟差大公子亲办,办的成,得罪一片人,办不成自丢名声!真不知主公究竟是如何想的。”
秦天微微一笑,并未在此事上多言,只是道:“曼成只需将梁郡内各重关系登记造册,交于大公子,极力辅助大公子便是,如此便算不得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