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娘房内早熄了灯,黄县令猜想她还在气头上,又回房掏了些首饰,好说歹说,那燕姨娘才肯放人进去。
一番厮磨,燕儿酥胸半露,躺在有些发福的黄县令怀里柔声道:“燕儿今天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黄县令叹了口气,燕儿不见他回道,又道:“燕儿跟了您半年了,您应当知道,燕儿不是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只是您起先疑我清白,燕儿听后只觉头昏眼花,气儿也不顺,心口那块就好像插了把刀一般,又疼、又酸、一时间,便当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黄县令是个怜惜女流的人,听了这话,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恨不得那瘟疫快快找上商衡,这么想着便又生了个念头出来。
“燕儿莫怕,这委屈,定不会让你白受”
房内传来一阵轻笑,又是几句娇声呢喃,随后熄了烛火。
雪越下越大,由府衙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则向北布去。
脚印分散较开,唯有最中间位置的脚印是挤在一起的。
分散较开的脚印主人出了声:“真晦气,大过年的,还要押解两个死人”
“谁说不是呢”又一个应声附和。
这被押解的,自然就是逐流和秋岑风。
秋岑风满身挂满了包袱,扶着东倒西歪、连声咳嗽的逐流,对旁人所说充耳不闻。
逐流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他听着衙役们的话,一边计算着时辰方位,一边趁人不备,极为小心的在沿途留着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