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周妈妈和小青给她科普,钟羽茹是太子的宠妃,能混到这个地步绝对是宫斗中的佼佼者,拉拢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钟羽澜想到什么,又拿过来一个瓶子递过去:“这个是解毒丸,姐姐带着防身以防万一。”
钟羽茹不客气的收下:“我听说,二妹妹钟情二表哥,他却不肯娶你。你也不要难过,京都多的是好男儿,你若是看上谁家公子,尽管告诉我。”
钟羽澜摆摆手:“不是那样的,我并不想嫁给二表哥,也从未想过破坏他的姻缘,二表哥并非是因为找我才出来的,而是逃婚。”
钟羽茹眉头皱了皱:“没想到大表哥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连自己舅舅都骗,亏我还想举荐大表哥进太医院呢。”
嘴上这么说,却并不能改变钟羽茹的计划,谁还不说几句谎话呢。裴彻医术高明,来了仅仅两个月,就调理的钟羽韵的身子好了很多,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要知道这么多年,钟府可没少给她请大夫,太医也来过不少,就是不见效。
所以,裴彻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
她需要的也不是什么纯良之辈,心地太过善良的反而不适合入宫做太医,也爬不到太高的位子。
“姐姐也不必生气,他们不过是找不到二表哥那我撒气罢了。”
钟羽茹哼了一声:“那也不能拿你的名声去维护他们裴家的名声,这一点,大表哥做法确实欠妥。”
思忖半晌,钟羽茹还是决定见一见裴彻。钟羽澜就让周妈妈过去请裴彻。
周妈妈并未告诉他什么事,裴彻以为钟羽澜终于肯透露裴轼的下落了,来的很快。
“这是大姐,太子殿下的侧妃,有事想和大表哥聊一聊。”
说完钟羽澜找了个借口出去了。钟羽茹是太子的人,即便是回了娘家,私下见外男也是不妥,让裴彻来这里见她也是不想给人留下口舌。
听云小筑外面是一圈竹林,幽静凉爽,虽然是为了挡她所为的煞气专门种的,她也很喜欢,还顺道挖了几棵竹笋,然后又去园子里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傍晚的时候,天凉爽了些,苏月娥要带她出门逛一逛,天公却不作美,轰隆隆的打起雷来,只好作罢。
晚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周妈妈服侍钟羽澜沐浴后,帮她擦头发。
“周妈妈,不是说三殿下眼盲吗,为何父亲还把三妹妹嫁过去?”
周妈妈摇摇头:“老奴也不知道啊,只听说皇上赐婚的时候,三殿下的眼睛还好着呢。”
“原来是这样。”
原来早就订婚了,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夫君,钟羽澜甩了甩脑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上一世她活了三十多岁都没结婚,倒是谈过几个渣男男朋友,所以到这个一夫多妻的古代社会她才这么喜欢撩美男。
“姑娘不必忧心,侯爷和夫人定会给姑娘找一门好亲事的。”
擦干了头发,周妈妈离开,空旷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隔日,下了一夜的雨,碧空如洗,天气也难得的十分凉爽,苏月娥带着一对双生女儿出门逛街。
马车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一队身着铠甲的大头兵,手里拿着一张画像见人就问。
平南侯府的马车也被拦了下了,为首的小头目拿着画像走过来,很有礼貌的要求三人下车。
苏月娥眉头皱起:“看样子不过是大理寺的人,竟敢也要求我们下车。”
钟羽韵掀开帘子正要下车,扭头问:“母亲,那还要下车吗?”
“不下车能怎的?”
苏月娥一向胆小怕事,就算她是平南侯府的当家夫人,也不会拿架子得罪人,给平南侯惹事。
“哦,”钟羽韵被婢女扶着下车,紧跟着钟羽澜也扶着苏月娥下车了。
还以为苏月娥会怼那几个大理寺小兵几句,闹了半天这么配合,她也太好拿捏了。钟羽澜觉得堂堂平南侯夫人居然这么没有范儿。
为首的小头目把画像递到三人面前:“敢问三位……钟姑娘回京都了?!”
钟羽澜也很惊讶,随便碰到一个人,居然认识,此人正是轩辕婴的贴身侍卫东漓。
“东漓?你怎么在这里”
东漓叹口气:“昨日主子刚刚接手大理寺,就碰上劫狱,跑了重要的犯人,上面的画像是赤乌族二皇子,钟姑娘可曾见过?”
钟羽澜摇摇头,东漓同样问了钟羽韵和苏月娥还有婢女车夫,无一人遗漏,并且还多看了钟羽韵两眼,身材比钟羽澜要瘦弱,皮肤白一些,所以他一眼就认出钟羽澜,并没有见双胞胎搞混。
“刚接手大理寺就跑了犯人,他的运气可真够好的。”
东漓嘴角抽了抽,敢这么直言不讳的挖苦当朝三皇子的也就她一个了。
虽然说运气是背了点。
“在下还有事要忙,姑娘夫人请自便。”
东漓走后,三人上车。
“澜儿,你认识他的主子?”苏月娥狐疑开口。
“嗯,他的主子便是三殿下轩辕婴,三妹妹的夫婿。”钟羽澜刚说完,手就被握住。
“姐姐见过三殿下?”钟羽韵又惊又喜,“他接手了大理寺,是不是他的眼睛好了?”
钟羽澜拍了拍她的手:“是好了,三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人。”
钟羽韵激动的摇晃苏月娥:“母亲,他好了,他终于好了!姐姐,现在我信了你不是煞星。”
苏月娥自然十分欣喜,母女两人比自己有什么好事还要高兴。
“姐姐,你是在哪里碰到的三殿下?”
钟羽韵缠着她问东问西,钟羽澜捡着不重要的告诉了她。
既然轩辕婴对外宣称眼睛好了,还接手了大理寺,想必在青阳裴府求医的事也就不怕外人知道了。
马车在福瑞楼门前停下,三人一起上了二楼,迎面碰上一名衣着华贵的夫人和一名衣着华贵的姑娘,姑娘明眸皓齿,身材高挑,就在窄窄的楼梯上狭路相逢。
“平南侯夫人,让路。”那位夫人对苏月娥十分不屑,眼角余光瞥到钟羽澜,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平南侯家的二小姐身故了呢,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怎么舍得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