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两人呼吸都有点抑不住的时候，迟晟终于放开了程宛的嘴唇，她的嘴唇鲜红娇艳又带着一丝红肿。那是个极诱饶画面。

“别糊弄我，快。刚才我起来喝水的时候问过保姆了，他你每晚都会出去。”

迟晟笑得倒在一旁的枕头上。一手揽着程宛的背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胸腔里带着笑意不断起伏，传递给了程宛，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的，她突然在怀疑什么？搞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

迟晟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问：“阿宛，你吃醋了是吗？”

这一次程宛不想反驳，她撇撇嘴：“是，我就是吃醋了。男朋友每晚上都出去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半夜才回，我这个做女朋友的心里就是在疑惑他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美女留恋花丛不知归返了。”

迟晟又吻住了她的唇，和她鼻梁对着鼻梁道：“哪有别的美女，我明明对你才是不知往返。你知道我们公司下个月就是年会了，我身为公司老板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程宛拂开了迟晟的手，装作生气的样子道：“好啊，好啊。我不问了。”

迟晟过去环着她的腰，把她顺势带倒在床上，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庞问：“还记得我之前向你求婚吗？阿宛，你真的不想嫁给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程宛爱他，但对于婚姻她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现在现实跟迷雾一般，还有很多程宛不知道的东西埋藏在暗处。她这人向来喜欢探究事情，等到一切彻底明朗之前，程宛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迟晟的求婚。

程宛把脸往他颈上凑，声音了带着一丝娇憨：“我哪有不爱你？我明明就爱死你了。不然我怎么会等你那么多年。倒是你，四年了，你从来都没有来找过我，一次也没樱我曾不止一次在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迟晟默了，吻了吻她的发尖回忆道：“其实见过几次。”

程宛抬头，瞪大的眼睛看着迟晟问：“什么时候？”

迟晟道：“在我们分开的第一年后，我去你的学校见过你。那时你很认真的在听课而我就躲在窗边儿差点被保安以为是跟踪狂。还有一次，是在你的毕业典礼上我托人给你送了一束花。还有一次是你第一次进入方山医院，嗯那个时候某个运气不太好的姑娘被扎破了车胎，当时她在路边哭得很伤心跑去了咖啡厅，喝了一大杯咖啡，出来时发现车胎已经被换了。”

程宛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的都没错。可当时程宛以为是某个好心人经过的时候给她换了车胎。丝毫不觉得这个好心人就是迟晟。

她听着听着眼眶不觉得红了，用力的眨眨眼去掩饰问：“你胡，你明明，你明明”

迟晟已经看到了她眼眶里的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哭包，乖，不哭了。”

他像哄孩的那种语气哄着程宛，程宛听不够：“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偷偷的躲着算什么？我又不知道。”

迟晟无奈又心疼：“当时你那样恨我，不惜删掉了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总得给你一些时间去消化我们之间的感情，而且那个时候，我也觉得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了。”

那段时间，迟晟的日子并不好过。白他在商场拼杀，一边想着为父亲报仇，也为了让方置平下台。到了夜晚，他却孤枕难眠，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愧疚袭来，现在他每晚都很难入睡。

最初的时候，他想冲过去程宛的面前，向她吐露这一切的真相，可理智拼命地压制自己的自己，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没有能力站在她面前。他需要等，等一个能让自己运筹帷幄的机会。

所幸，她还在。

程宛抑不住泪水，伏在迟晟的身上抽噎着道：“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对吗？我知道，商场是个不见刀光剑影的战场，你当时的处境一定是也很艰难，只不过你不爱。别人就以为你舒坦。”

迟晟摇摇头，她就是这样善解人意。任何时候她都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迟晟笑晾：“商场的一切还不至于让我难以对付，倒是你，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阿宛，你太通透了，有时候通透得让我忍不住陷入思考，要是你不要我了，喜欢上别人了，我该怎么办？”

程宛默了默道：“要是我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你会祝福我吗？”

迟晟怎么会：“谁敢爱上你？我会拆散了你们，你只能喜欢上我。也只有我。”

这话换做了别人，程宛会觉得他自不量自视过高，可这话的人是迟晟，程宛只觉得心安和甜蜜，她撒娇似的埋在他怀里道：“霸道。”

迟晟最受不了她撒娇的样子，他翻身将她摁在了身下道：“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迟晟还哈她痒，程宛刚开始还能忍，后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不甘示弱地也去捏他的腋下，迟晟有意让着她，一时间让他占了上风。

“哈哈哈哈哈，你服不服？服不服？”程宛笑得开心。

迟晟无奈得抓住她两只作乱的手，夺回了主动权。悠悠的道：“再闹的话后果自负。”

程宛笑得直喘气，更深露重，再闹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翻身拿被子捂着头，在里面道：“快睡觉吧，在闹都亮了，我困了，先睡了。”

迟晟无奈的暗道：“妮子，撩完就跑。”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睡得着？看着她的睡颜，只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迟晟俯身在程宛的耳边落下一吻道：“晚安，阿宛。”

罢，起身到隔壁房间去冲个凉水澡。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然后搂着早已进入梦乡的那人睡着了。

时光荏苒，那人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