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车内静谧的冷意让司机打寒颤,现在后座两人像孩子一般的斗嘴让他想笑,但他又不敢真的笑出来,最能提起耳朵装作不在意的听。
“”程宛一时无言以对。
她这模样逗得迟晟不由得失笑,他对商场上勾心斗角的唇枪舌剑游刃有余,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才会露出孩子般的幼稚和笨拙。
司机觉得这个时候自己站在这里面呆着迟早要崩溃,他今接收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消息。已经打破了他平常对自家老板的认知。
迟晟多次的情绪波动都和程宛有关,原来老板也没有那么严肃啊。
司机很自觉的在一个路边停下,回过头来对后座的两壤:“先生,下来透透气吧。我去给程姐买点东西喝。”
程宛很尴尬,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迟晟笑了,开口:“你就在车里待着吧,我陪她去买。”
两人下了车,程宛果然掉头往身后的路走去,迟晟在后面跟着她,市的这个时候路上已经刮起了冷风,迟晟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便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给程宛披了过去。
程宛了句:“不用,我不冷。”
“披上,要生气的话披上再生气。”
程宛就没继续拒绝,她披着外套往一旁的街头石凳走了过去。她现在反倒不气的,已经平复的心情正在思虑着,到底是谁在整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程宛一时间措手不及,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冷静下来之后她的思维就回到了正轨。
程宛镇定下来后,拿出手机翻着白拍下来的那个大字报,是打印的不过动手脚的那人不谨慎忽略了一个细节,她翻动的通讯录摁了一一个号码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李叔,你好。我是程宛,抱歉这个时间打扰到你了,我想问问白有没有一个高瘦的女人过来你这边打印什么东西?她的左眉角上有一颗痣像绿豆般大的。”
电话那头的人是方山医院附近不远处的一家打印馆,程宛以前去那里冲洗过过照片和那家老板一来二往的就认识了。
打印店来打印的人并不多,冲洗照片的人却不少。他们这样的老式打印店现在已经日益淘汰了,经营下去也不过是消磨消磨时日。老板对这位眉角有痣的高瘦女人印象深刻,主要是她话少进来就打印一些东西打完了还顾左右而言他。
“倒是有一位眉角有痣的客户白来过,人是高高瘦瘦的年龄大概四十多岁左右。”
程宛把一张照片发了过去,老板在那头应到:“没错,就是她。”
“谢谢你,李叔。你知道他打印了什么东西吗?”
老板皱眉:“不知道啊,那女人来的时候就自顾自的导入盘打印起来,打好了也不给了钱就走。发生什么事了呀?”
程宛只得道:“没什么事,谢谢你了李叔,早点休息。”
“找到了?”迟晟在一旁看着他一顿操作,眉角挑的老高。
找到了,那个高瘦的女人就是同科室的一个医生,他不止一次在背后过程宛的坏话,上次司机接送程宛过来医院的时候一定被她看到了,有些饶心里总是埋藏着一段丑恶,见不得别人好。但这些都不应该成为他们抹黑别饶理由。
“嗯,找到了。”程宛站了起来,抹黑她的人找到了接下来就是要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迟晟身体靠向身后的椅背,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片刻后迟晟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严征发来了信息,这个女人就是是你们科室的医生,巧的是他的丈夫就在远航的一个子公司上班。”
程宛懂迟晟的医生,他是要利用特权把这人给开了。既然他妻子做了蠢事,那就得承担得起后果。
程宛见过那位同事的丈夫,他看起来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想因为他妻子的愚蠢牵连到他:“你别出手这件事情交给我。”
迟晟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一只手扣在大理石凳子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才若有所思地:“那行吧。”
迟晟其实心里还有点怒气,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可笑。那个愚蠢的女人背后中伤他的女人,而程宛居然还想着为她丈夫求情。
但他还算尊重程宛的决定,他想要看看,程宛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两人总算相安无事,再也不提起之前那件事。程宛今晚歇在了北和苑,迟晟也不像刚才在办公室那样继续坚持。
虽然程宛心里不满迟晟对自己动火,但这件事情源头是她。迟晟已经尽全力想给他一个体面,是她拒绝了。
他一向冷静聪明自持的模样,倒和迟晟相得益彰。两人都能沉着冷静的对待突发事件,这和他们的个人修养有关。
司机在车内已经等了有一会儿,将两人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知道是自家老板哄好了程宛,语气轻松的道:“先生,是要回别墅吗?”
“回北和苑,然后送我去公司。”
程宛疑惑地问:“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迟晟有很多事要做,但所有的事加起来都没有程宛的事重要,周略就要回来了,他要布好所有的局等他。
但这种事不能告诉程宛。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迟晟:“方越回来了,是要找我谈谈,你要一起去吗?”
程宛:“”。程宛不知道该不该去,方越回来一事自己并不知情,而且他要找迟晟聊什么呢?
“嗯反正后就见了,到时再聊吧。你们也早点休息,迟晟,一定要好好睡觉。”她下车时,在车门处嘱咐道。
迟晟坚持把她送上楼,这才坐回车内。
司机在前面问道:“先生,是想给程姐一个惊喜所以才骗她自己要去公司加班。”
迟晟每晚都会驱车前去一个场所,他在准备一个求婚场景,布置有些繁琐精致,因为不放心,所以他想亲力亲为做监工。
迟晟笑了笑:“别多话,开车吧。”
司机笑着应了声,照样把他送去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