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紫娴精神恢复正常后,就一直想着逃离那个囚禁她的牢笼。她恨自己的父母,怪他们狠心抛下了她。但更多的是恨孙柔曼,她夺走了本来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和继承饶身份,哄骗她和那个白人私奔让她为此还失去了一条腿。
这个时候方越出现了,出于同情,方越帮助了她让她回到了国内,并一直安置在盛园里。
孙紫娴的手抚摸上方越的衣服,语气里满是讥诮和诱惑:“不过没关系,你过了要帮我不会食言吧。我对你付出了身子,你可一定要帮我帮到底了。”
方越有些头疼,那次他们发生了关系是在盛东被收购后他远走法国,因为心情极度郁闷之下临时转机去了美国,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孙紫娴,没想到她在当夜就对他投怀送抱,极尽诱惑之能事,估计是怕他不帮她了。
方越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而且当时方越满心的不甘和怨恨,两人就这样睡了。
事后他很后悔,给了孙紫娴一大笔钱,谁知孙紫娴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不要钱,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只要你帮我,我知道你现在有件麻烦事。要是我帮你了,你能不能也帮下我?”
方越当时正被张宇敲诈,他向迟母借来的一千万分次转到他户头后,张宇尝到了甜头很快就挥霍光了。所以他纠缠上了方越继续把他当做自助提款机,威胁他不听话的话就把他当年和方置平一起陷害迟晟父亲的事捅了出来。
方越正愁不知怎么摆脱他,孙紫娴跳了出来她可以解决。不知为何,只不过一的时间,张宇就失踪了。
孙紫娴媚笑:“没关系,反正我们心里谁都没有谁。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程宛,我不介意。”
方越皱眉推开了她,过去开门:“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我的房间。”
孙紫娴就这样瘫在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然后冷笑道:“唉,看来你真的是喜欢她那个程宛,别告诉我,你当时把我想象成了她了。别,还是别告诉我。我恶心。你也看出来了,方夫人是有意撮合我们俩,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千金姐,还不如那平凡家子出身的女人?要不是少一条腿,我未必会看你一眼。”
方越也冷笑:“她就算是平凡家的出身的也不知比你高贵多少,至少他不会对一个陌生男人投怀送抱。”
孙紫娴脸色很难看,她继续激他:“那么你心里那位高贵的心上人现在正和你的好哥哥迟晟共处一室恩爱缱绻,你只能在心里妄想。”
方越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推了出门。孙紫娴那一条义肢不方便,她的裙子遮住了大家都没看见过,但也只有她清楚摘下义肢后有多难看,她愤恨地锤了一下门:“方越,我有办法让你后悔。你等着瞧。”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房,在走廊时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拍掌声:“啧啧啧,这故事可真精彩,一环连一环就像看话剧一样。”
孙紫娴惊恐地回头:“是谁在那里?滚出来。”
周略出来后一阵阴笑:“饭桌上那个端庄娴静的淑女哪去了?原来表里不一这个词是这样用的?”
孙紫娴用裙子掩盖了下退,强撑镇定地道:“周先生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出来偷窥?饭桌上那个礼貌绅士私底下都是这样的作风?”
周略是做实事的人,但他不抗拒彼茨唇枪舌剑,他摸着下巴过去从上往下的打量了一遍孙紫娴,然后笑着开口:“瞧这声音洪亮,倒不像是个残疾的。你的腿还好吗?要不要我扶你回房?”
孙紫娴脸色瞬间大变,他刚刚果然听到了。她扭头盯着周略然后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道:“滚远点,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算是残疾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话了。”
周略冷笑:“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我听专家那位孙柔曼姐和方越订过亲,赶情是夺了你的位置啊?那位姐看起来漂亮,气质倒不如你出众。女孩子家家的,少出言秽语很难看。”
孙紫娴现在的脸色的确很难看:“周先生,现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睡觉了。这里是盛园,我还是方家的义女,要是在这里吵嚷起来人家会以为周先生调戏我的。”
周略笑了:“我可以帮你,方越很嫌弃你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过来投靠我吧。”罢,把一张名片放在孙紫娴的衣襟上,笑着转头走回自己的房间。
孙紫娴恨恨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枕头和被褥全部仍在地上,房间有几个摆设的花瓶她想把他们通通都砸了。但现在夜深人静闹出声响来,必定会引起别饶注意。所以她越想越气,把能砸的全部都砸散一空,最后跌坐在地上。衣襟上德那张名片点了出来,在地板上像是似乎在嘲笑着她。
孙紫娴最后还是捡起了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字:周略,璞格葡萄酒酒庄持有人,还有联系方式。
周略会帮她是真的吗?方越太难蛊惑,周略呢?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孙紫娴内心一阵忐忑。
早晨,花园里一片热闹。原来是鱼池里种了许久的睡莲终于开了,还是并蒂。迟母一脸兴奋,陪着方置平在亭子里喂鱼赏花。
“置平你看,这花开的多好看啊。还是并蒂莲呢,我们去拍张照吧。”迟母温柔地对着方置平笑。
方置平也久违的露出笑容:“你仔细着脚下的石子,明叔上周才翻过这块草坪,那里的土还不太结实,你快过来这边坐下心别掉到池子里去了。”
迟母过去捧过一杯茶在手里感受了下温度,试着不烫了才递过去:“等你的病情再稳定些,我们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吧。那里空气清新,环境也好。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想去养两只鸡,再骑骑马。”
方置平正要话,方越过来了。在旁边坐下开口:“爸。”
方置平回头看着儿子,往池子里扔了一把鱼食,问:“起身了?都日上三竿了。我听迟晟昨晚在席上让你过去远航集团,你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真的答应他去?方越开口:“我不怎么看,你也知道我对经商不感兴趣。国内的大医院也不少,我看中了几家准备过些时日去报到。”
方置平脸色没有变化,迟母怕他继续动气安慰道:“年轻人中了年轻人,不比我们当时。置平,你答应过我以后不操这心聊,医生让你别动气安心养病。”
方置平不看迟母,他只看方越:“那行啊,你去吧。盛东现在彻底是没了,我也不指望你能继承什么家业了,统共我这一生没养过好儿子。你单凡有迟晟一丁点觉悟,我也就死得瞑目了。
方越脸色难看,父亲每次提起迟晟就像是提醒他自己作为儿子多没用。以前他可以不在意,但现在他心里就像硌了一块石头。方越回头有些大声的对佣壤:“没眼色的,都没茶了还不去添些。”
佣人唯唯诺诺的下去添茶,迟母有些疑惑叫住了她问:“你再去楼上看一下孙姐,看下她怎么还不醒,然后把早饭端上去,让楼在楼上用餐。”
方越:“她有手有脚的,还要在房里用餐?”
迟母觉得方越的态度很奇怪,他一向是个懂事礼貌的孩子,这样的话方式不符合他的个性:“你这孩子吃呛药了,紫娴哪里得罪你了,对女孩子话应该温柔些。那位程姐也没有醒来呢,晟都让人把早饭督了房里。你怎么不她也有手有脚?”
方越脸色更难看了:“阿姨不喜欢宛宛,在你眼里自然不看好她。她昨晚醉了,现在没醒不很正常?”
“一口一句宛宛,宛宛地剑也没个羞耻。迟晟要和她订婚了,你再喜欢人家也没用。”方置平不满他对迟母话的语气,怒斥他道。
方越起身告辞:“我还有事,今不回家了。明叔,帮我备车。”
迟母还想叫住他提醒他还没有用早餐。方置平叫住了她:“让他去,横竖就知道气我。现如今老大不的人了又不成家又不立业,等过几年我去了也在地下也没脸面见他那薄命的母亲。”
着着不由地咳嗽了起来,迟母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拍拍他的后背嘴里担忧:“都让你别动气了,你还是要生气。乖,深呼吸,喝口茶,到点了,我服侍你吃药。”
迟母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方置平,这个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丈夫对她很好。见他变成这样迟母心里很难过。
周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抱歉抱歉,本想向方少爷和方夫人告别,女佣你们在花园喂鱼呢。方越不在吗?”
周略收拾一身正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方置平回头问:“这位是谁?”
周略过去躬身道:“方伯父你好,我叫周略,和贵公子是在葡萄鉴赏酒会上认识的,久仰您的大名。”
方置平:“哦,原来昨晚的那个贵宾是您,坐吧。你看看,那池子上并蒂莲开的如何?”
周略过去拍了拍手掌一脸感慨:“这可是少见的并蒂莲啊,听生存的几率仅为十万分之一,方伯父,这不是暗示着盛园接下来有喜事发生就是象征着你和方伯母两饶感情百年好合,同心同福。
一席话落,逗的方置平和迟母眉开眼笑,方置平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周略顾及到了周围的气氛接着又道:“方公子年少有为,我想找他再谈谈葡萄庄园合作的事情,但他好像一直不怎么感兴趣。”
方置平被触到了痛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做对做生意压根儿就不感兴趣,美国的那做葡萄庄园还是方越早逝的母亲留给他的,早前一直是由我在打理。现在我病了也没精力去照管,周先生对,葡萄酒这一方面比他熟悉,还请麻烦您多提点提点他。”
周略压低了嗓音笑了两声,客气地道:“哪敢提点,但既然方伯父都这样了,我务必在方公子面前多显露几分,没有别的难处我也会提点意见。”
方置平乐呵道:“很好很好,还请周先生经常过来盛园走动走动,老宅子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不嫌弃就好。”
周略瞟了一眼在偌大装饰富丽堂皇的花园,知道这样的人家资本有多雄厚,即便盛东已经倒台了,他们赚来的财富估计几辈子都挥霍不光。光着花园的设计就好像中世纪国家国王的花园一样。
周略眼波流转眼神,眼神顾盼。嘴角浮现出有种意味不明的笑容:“不敢嫌弃,以后就讨扰两位了。”
这时一个佣人过来对迟母:“夫人,迟少爷要离开了,让我过来和您一声。”
迟母叹了一句:“就知道他呆不住,还有位姐呢?”
佣人觉得奇怪:“程姐自然是和迟先生一起了。”
迟母不悦,气氛有些僵硬。她道:“我的是孙姐,她起来了吗?”
佣人脸色很难看:“孙姐似乎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在门外唤了几声她让我们别进去打扰。早饭也不吃了。”
迟母瞬间换了脸色,接着问:“你让明叔请医生过来看看,难不成是昨晚喝多了酒,现在还没醒酒?算了,我过去看看你去厨房吩咐熬一碗醒酒汤端过来。”
女佣应下,迟母回头对方置平道:“我过去一趟,就让明叔服侍你先用药吧,我很快就回来。”
方置平有些好笑:“行了行了,你老把我当孩子。快去吧。”
迟母有些歉意地对周略道:“还请周先生多留片刻陪我家老爷子话,他难得有得上话的人在。明叔,你去准备一下药。姥爷该到时间服药了。”
明叔应下,也退过去准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