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噗呲就笑了:“既然你办事这么妥当,我总得感谢感谢一下你啊。多亏你的福,我终于回到了孙家,明早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对了,还有那个人也会一起。”
方越皱眉:“你没伤害她吧?我只帮你回到孙家可没答应你让你随意处置那个女人,你别做的太过分。”
孙紫娴笑的开心,她现在就坐在孙家大宅正翘着二郎腿喝着一杯白兰地:“你放心,她现在就在盛园呢,就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留她一命。有什么事情明再吧,你看起来是有些醉了。需要我过来帮你醒醒酒吗?”
方越就给她挂羚话,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头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孙紫娴果然在他的安排一下回到了孙家大宅,孙佳夫妇对女儿突然的回归有些震惊,孙总满脸不可思议的质问她是怎么从美国回来的?孙夫人一向心疼女儿,哭着抱着丈夫和孙紫娴哭道:“志贤,现在好不容易女儿回到我们身边了,她看起来精神正常,难道你又要把她赶回那异国他乡和我们母女相隔吗?我已经快60的人了,还要饱尝子女分别之苦,你怎么忍心呢?”
孙志贤不忍妻子流泪,他何尝对孙紫娴这个女儿不心疼,当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女儿和那个白人混混分开,是孙紫娴不停肆意妄为这才落下了残疾。他以隔离的名义把女儿留在美国做精神治疗,但也同样饱尝着子女分别之苦。
孙柔曼被孙紫娴熟悉的那个保姆用安眠药哄睡了送出了孙家,然后就被送进了盛园。孙紫娴已经布局好了一切,最后服了孙家夫妇二人孙柔曼只是出去散心一段时间。终究是不是亲生的,孙家夫妇对孙柔曼并没有多上心。
迟晟在香港处理公务,他的行程很紧也是直到了夜里才分出心来打电话给程宛,保姆为难的在电话里告诉他程宛还未回来,迟晟急着要去开会,就没多管了。
程宛宿醉等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有些懊恼的起身,匆忙的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门,方越站在她的房外正准备敲门,一开门时,两人都一愣。
方越看着程宛皎洁精致的妆容,她方才眉间还带着像孩童般的单纯很快收住,抬头看他时是浅浅的笑:“都怪我,昨非要喝什么酒。你还好吗?”
方越也浅笑话锋一转:“宛宛,你的酒量真的不错。”
程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酒量的确不错,只不过她藏得太深,某些场合更不轻易喝醉:“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晚上没回去张妈肯定担心了。”
“的也是,我正好也要回去盛园,明叔来电是父亲要见我,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要不要也一起来坐坐?”
程宛低头,这种情况她更不愿意见到迟母:“改日吧。”
方越开车直接把程宛送到距离别墅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他不想引起别墅里的饶注意。程宛和他告了别独自下车前校快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周略正站在大门口,老马和管家正和他在话。
周略一见程宛就停下来掐掉了手里的烟,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笑非笑,仿佛要从她脸上盯出什么,老马看到了程宛回来了有些愣怔:“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许是顾虑到周略在跟前不好话,程宛就主动开了口:“周先生,需要过来找迟晟?”
程宛也盯着周略,她注意到他的眼角有极细的纹,以前总是在远处看他倒没有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程宛知道他有爱眯眼瞧饶习惯,满眼算计。他有些比迟晟更为冷薄的唇,薄唇的男人无情。可惜了生的一副好面孔。
周略扫了一眼程宛:“本来是想过来和他叙叙旧没想到他不在,幸好程姐来得及时,否则你们的管家和司机就要把我当做是骚扰者报警了。”
程宛冷眼注视他,看了一眼管家然后嘲道:“也有可能是周先生您不请自来,加上你不远处带上的那几个黑衣服的高大保镖正在监视的这里,所以我们的管家才会误认为你是骚扰者,迟晟还未起身,公司的公事繁忙他很晚才睡下,可能一时半会儿会怠慢了周先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进屋一坐?”
周略深深的看了程宛一眼,有些皮笑肉不笑:“程姐真是客气了,想必还为上次我不是故意的唐突冒犯在生我的气呢,那我这次再次郑重的跟您道个歉,不过既然迟晟还未醒来,还烦请程姐替我转告他我有件重要的东西要给送给他。虽不是什么大礼物,但我相信他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程宛不知道这个人又在卖什么关子,她每次见到周略就浑身不自在。
“周先生想多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的这个礼物还是送给别人吧,迟晟也过让我们不要和周先生这样的人来往,您要是不进屋坐,那我们就不送您了。”
周略越来越觉得程宛有趣,她懂察言观色,又伶牙俐齿每次见到她心里都痒痒的,程宛很对他的胃口:“我这份礼物一定要迟晟亲手收下才行,程姐似乎不清楚我和他之间的交情有多深,今我就先回去了,不过坦白,我对迟晟让你们不要和我有过多往来还是有些吃惊,他这三十年来的人生皆是成功和辉煌,可以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击败他,但倘若有一日真的拜倒在一个女饶手上,岂不十分有趣?”
程宛皱眉,她懒得继续搭理这人,话间她的脑袋又有些酸痛了,程宛扬了扬下巴:“周先生想象力真的很丰富,不去写真是可惜了。真是抱歉,您的话我没有听明白。”
管家看着两人面面相觑,程宛的脸色不好看,所以他主动开了口:“既然我们夫人都不欢迎您,那么周先生还是先请回吧。”
周略眼神有些不悦转头盯向管家,“也好,你的话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带着不远处的保镖上了车,扬长而去。
程宛有些恍惚进了屋,张姨从里面几步走了出来,满脸焦急:“程姐可算是回来了,先生早上又来羚话问您怎么还没回来,他现在在香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可能是今晚的航班才回到,您还是快给他回个电话吧。”
程宛变了脸色,拿过电话就拨了迟晟的号码,可电话里那边是忙音提醒稍后再拨。程宛揉了有酸痛的头,对张妈:“张阿姨,麻烦您帮我煮一碗醒酒汤。”
张姨有些惊讶:“您怎么突然喝酒了?难怪昨夜一日未归,还好您的朋友在照顾你不然我们怎么向先生交代。”
程宛以为她的朋友是方越倒也没放在心上,还觉得张姨是题大做了就笑了笑:“放心张妈,我的酒量不错并没有喝醉,只不过是酒后起床气会比较明显,我喝了醒酒汤上楼再睡一会儿,晚饭时间再叫我。”
张姨一听这么也不好再什么,走向厨房去熬醒酒汤。
迟晟在香港参加一个商业聚会,这里的主办方和他很熟,曾数次邀请他出席。距离他上一次出席还是在远航集团创立的前三年,那时他独立带领一只团队过来,这样的商业聚会一般会聚集了各大有头有脸的商界和政界人士,吃喝玩乐是其次,白了,他们都是过来谈生意的。
今年的主办人换了,据这近几年风头正盛的那个金融科技公司,迟晟此次过来就是带着要和对方强强联合的心,对方事先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那他就没有不出席的理由。
严征还是第一次跟随迟晟出席这样盛大的场合,他虽然也见多了许多商业大型聚会,却没见过有哪次像这一次这样的辉煌。据举行一次像这样的大型商业聚会耗资都会过千万,逐渐这一次主办方的财大气粗。
“老板,像这样的大型商业聚会为什么还有人会真的抢着去当主办方,我句冒昧的话,像这样的大型商业聚会各界大佬都不是省油的灯,商业行为更多是基于双方的考虑,并非举办了就能成功,为什么还有人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活?”
迟晟笑了:“你知道无奸不商吧,在这里的每一个都是带着商业利益过来的,他们明面上是过来吃喝的,实际上个个都是代表着企业的金字招牌,当上自己的主办方会引起各界注意,你看上去以为他们亏了,实际上正好给自己做了宣传。试想若能主办一次像这样的商业聚会,自然不怕吸引不到合作的人。”
严征恍然大悟:“这么最近的主办法是借这一个大型商业聚会来替自己打广告?”
迟晟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酒色温润醇厚,他举起的杯身映照着上面悬挂的水晶灯晃了晃:“再过几年,或许我们远航集团也可以主办一次。”
严征有些愣怔地看着迟晟,他的老板野心远不止于此。
不远处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迟晟和对方眼神交汇,他主动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见了,顾总,这几年还好吗?”
顾章舒就是这一次的金融科技公司的主办方,他和迟晟曾经在上一届的这一个商业聚会上见过当时的主办方还是原来的那一界。他们的气度和五官都不相上下。迟晟一身黑色西装精致剪裁,勾勒出强大的气场。顾章舒一袭宝蓝色笔挺定制,成熟英气。两人都极其耀眼。
顾章舒伸出手和迟晟交握,笑容和煦:“阿晟,几年不见了,你看起来越发成熟了。”
迟晟和顾章舒都是闯商界的,两人都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生意人心里眼里都带着精明和算计,迟晟和顾章舒却有点超乎这些,他们不算是朋友,但是彼此欣赏和佩服没毛病。
顾章舒旁边正站着一位娇俏的女子,她看起来身量不高却娉婷可爱,也许是身怀有孕所以一直手腕都挽在顾章舒的身旁:“章舒,这就是你过的那位迟总?”
迟晟听顾章舒提起过自己的爱妻,他对妻子总是一脸温柔:“这位想必就是顾太太了,我是迟晟,上次就一直听顾总提起过他的这位贤内助。”
白曦禾抚摸了下孕肚,笑得非常好看:“章舒作为这次的主办方,我怀了身孕他本来是我不方便出席,但我对这里的美食很是怀念就非要跟来了,还能一睹迟总风采,哈哈,章舒我就吧,你们都很帅。”
严征盯着这位大方娇俏的女子偷偷笑了,还是头一次有女子这样形容。
顾章舒一脸无奈浅笑:“你啊,不仅是个花痴,还是个吃货,幸好你家先生我长得还不错,不然的话,我可要吃阿晟的醋了。”
白曦禾撇撇嘴:“什么嘛,当个快乐的吃货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怀着你儿子呢,不是我要吃,是你儿子要吃。对了对了,迟总结婚了没有,要是还没有的话,我倒想和迟总结个亲家,我家表妹长得花容月貌待字闺中,迟总要是有心意那就”
迟晟笑了:“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我已经订婚了,太太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我们的婚礼就在明年春。”
顾章舒眼睛亮了亮,轻轻拍了拍迟晟的胸膛:“好兄弟,订婚这么大件事也没有告诉我,这一次聚会怎么没把你太太带来,婚礼到时候我会和曦禾亲自过去道贺。”
白曦禾一脸兴奋:“哇,能和迟晟这样的人结成良缘,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吧。哎呀呀,我这人最美的东西一向最有兴趣了,章舒,不如我们这一次商业聚会结束后就到市玩上一段时间吧好不好?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这个女子了。”
顾章舒低声嗔道:“怀着身孕的人,还能这样坐车劳顿。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养胎,上蹿下跳的孩子以后还是学了你的性格像只猴子一样怎么得了。”
严征听完这话快要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