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是个年近五十的秃头胖子,他一生气的时候就满脸通红。邢森森是台里的一员猛将手下业绩可谓成绩斐然,所以对她的脾气自己也能多少给他几分面子。
“森森,你别跟我闹脾气。这些年塔里对你的培养和宽容你是看在眼里了,我承认我刚才的语气是有些过分偏激了,但你要清楚啊,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是能挖到邻一手资料,对我们来可是大功一件,话那个远航集团的股东对你是什么情感,你不是不清楚。有钱有势男人惯会玩玩游戏,你应该就是被骗了。”台长顺了顺一口气。
不还好,一邢森森就气不打一处来。别的事情怎么他都不生气,但邢森森非常清楚尹薄行对自己的感情和态度,她义正言辞的对台长:“本来我对台长和台里还带着一丝期待也想为此息事宁人,但台长所的话真的是太过分,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我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轮不得别人去指手画脚的,而我邢森森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不会连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情感也看不清楚,我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不去要去谁去,不然的话塔里就把我开了吧。”
台长捂住心脏差点被气死了,现在派谁去都没有用。远航集团的公关非常厉害,邢森森和那个尹薄行的关系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邢森森懒得废话太多了,尹薄行现在你一定急得像热锅的蚂蚁,自己平常在很多时候会仗着自己作为女朋友的身份“欺负”尹薄行,但在某些原则问题上,两个人始终会站在统一战线。而且迟晟的为人邢森森也不是不了解,他这样的人在乎名誉,地位比一切事情都看重,怎么会做这样违法犯罪的事情呢?所以远航集团一定是被人给陷害了。
邢森森现在就想赶到尹薄行身边去安慰他,但想想程宛不定现在也是焦急万分,迟晟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他这一次凶多吉少,估计背后有人想要治他于死地。邢森森突然很心疼程宛,他们刚刚领证新婚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程宛过去孙家没连门口都没进,孙紫娴闭门不出仿佛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孙家父母一听程宛来了还算客气,但坚决不让她见自己的女人。程宛在手机上看到了迟晟被带走的消息,现在急着马不停蹄地往警局赶。
现在围在警局外面的记者少了很多,他们见到程宛从车上出来,就像一窝蜂的纷纷围了过来。要不是老马在旁边拦着,他们的话筒都要捅到了程宛的身上,老马和一旁的警官在旁边训斥的那些猖狂的记者然后让程宛入内。
程宛的风衣积聚了越来越多的水雾,她本就畏寒但现在觉得心情比外面的气更要冷。迟晟被带走了她还强撑着镇定,但老马知道程宛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已经红了眼睛。
警局的人对她很客气,见她进来了给她倒了一杯水把他领到了一个到访室里等候,程宛一没有睡觉和休息,她出来的匆忙连妆都没有化上,虽然不施脂粉也生丽质,但现在却有点嘴唇苍白的惊心。
程宛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旁边的女警官对她很客气:“你就是他们所的迟夫人吧,迟晟迟总现在被扣押在询问室,我们现在还不能让他和你见面还请你谅解。”
程宛抬头看向这位女警官,她有些年长但看起来一脸公正言辞的,她稳住了自己的颤抖的手:“迟晟绝对不会做像外界所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他是我的丈夫,没有任何人比一个妻子更了解自己的丈夫。我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想要陷害他,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们应该去调查他。”
那位女警仿佛已经训练有素,就这样坐在程宛的对面面不改色:“迟夫人,现在迟总的的情况不容乐观,但相信司法会给他一个公正的交代。”
程宛声音都有些喑哑:“你们是不相信我的话吗?那你们不妨去调查一下那个叫周略的男人,他和迟晟是积怨已久的对手和仇敌,在远航集团创立的初期周略还是迟晟的手下,后来周略因为泄露了公司的机密被迟晟炒了鱿鱼,所以他们现在想要伺机报复,周略不是什么善茬既然迟晟要被调查,那那个男人就有足够的借口想要夺下远航集团。”
女警突然被叫了出去,她和一个警官在门口不知道在什么。最后推门进来的是那位年长一点的警官道:“迟夫人还是先回去吧,抱歉,您刚刚跟我队员所的,我们会记录在案的。”
程宛变了脸色:“那迟晟呢?我不能见见他吗?”
那位警官还未回答,外面已经传出了一个女声,那个女声带着明显的霸道和气氛周围的警官快要扛不住了只能进来对这位年长的警官求救。程宛认出了这个声音,她推门走了出去。
迟母的保镖和带来的律师正和周围的警官在僵持着,迟母现在站在走廊那里大声训斥着一个警官:“现在迟晟是被你们非法关押了,为什么我连见他一面都不校我是他的母亲难道还没有建议演自己儿子的权利了?这下还有没有玩法了?”
那个警官很受为难只能转头像那位年长的警官求救,迟母已经注意到了对面的程宛,看着他的脸上的确有一丝憔悴突然有些想放下心中的芥蒂出口道:“晟现在怎么样了?你见到他了吗?”
程宛摇头问:“他现在还处于关押的阶段,可能等调查清楚了就会让他跟我们见面。妈,外面风雪那么大你一切安好?”
迟母脸色稍和,程宛叫她一声妈的确让自己有些心软,她看向程宛的脸看她脸色苍白,眼眶里全是红血丝有些感动:“辛苦你过来看他了,还未恭喜你们两人领证。晟那样喜欢你我也想通了,还是会祝福你们的。你这孩子回去睡一觉吧,脸圈红红的估计是一晚上没睡吧。这里交给我和律师处理,我这个做妈妈的还不信,不会保护得了自己的儿子。”
程宛摇头,她现在的确很困但一点都不想睡觉,见不到迟晟自己怎么也不会放心的下,她陪着迟母在旁边等候,那几位警官迫于压力答应让他能见迟晟一面,程宛坐下的时候有些头晕目眩,一晚上没有睡觉,再好的体力也支撑不住,要不是她还扶着椅背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程宛这一整滴水未进,体力也有些支撑不住了,迟母起初还疑惑后来有一点意味深长的问:“你不会是怀孕了吧?这么冷的,你穿的这样少要是冻坏了,怎么撩?”
程宛知道迟母想错了,她一直都有在吃长期紧急避孕药,而且迟晟很忙两人这一个月来见面相处的机会少的可怜,有时候迟晟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两人自从领证以来就没怎么有过肌肤之亲,大多数时候程宛都先睡着了。
程宛觉得现在这些不合适,摇头:“我早上还没有吃饭,现在有些反胃。”
迟母有些失望,她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不是没有盼望过抱孙子,迟晟以前并没有结婚的想法,她本来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没有做奶奶的命。但现在迟晟推掉了他所有心目中心仪儿媳妇人选这样坚决的和程宛结婚,她也不好再什么了。要是自己在反对的话,还会伤了和儿子迟晟的感情。
“你先回去睡一觉,这里有我。等见到了晟他一定也会理解的,晟现在还情况未明,你作为他的妻子不能倒下了,咱们身为贤内助有这该有的魄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别消耗了。我现在让老关送你回别墅。”迟母还是头一次这么关心程宛,这个女子眉目如画温柔娴静,迟母作为婆婆也不出什么狠话来。
程宛现在眼皮子都要打架了,她的确该睡一睡缓下精神,昨晚在医院守了方越一夜,不亮的时候就跑去了孙家等到中午的时候才知道迟晟被带走了,她这一滴水未进,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现在连话都懒得了。要是给她一个枕头,程宛一挨着就能睡着了。
程宛站起身来对迟母欠身:“那我就先回去睡一下,要是能见到了迟晟还请妈你和他话。”程宛还想什么但现在不忍出口。
老关带着她出了警局直接把她送回了别墅,老马在后面驱车跟着,等到了别墅才和张妈把程宛迎了下来。
程宛回到卧室就睡下了,闭上眼睛之前,还抓着张妈的手:“张妈,我先睡一会儿。先生要是有消息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张妈应下给程宛掖掖被角然后关门出去,一件老马也在旁边守着就问:“先生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在网络上看的现在远航集团都被闹开了,还有方少爷我早上过去医院看了,他也还在睡护士给他打了针水估计麻醉还未退,他睡得很熟。”
老马点头:“唉,这是要变了呀。先生和夫人刚刚新婚不久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听是被有心人陷害。你知道之前上门要来拜访的那个叫周略的男人吧,那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就是他在背后想要陷害我们先生的。”
张妈还记得周略的模样,那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但眼角狭长过来人一看就是个心事多的人。她对周略也没什么好形象,现在看了看在屋里熟睡的程宛叹了一口气:“不然今忙前忙后又是跑医院,又是跑进去都没有停过。我先去厨房熬点粥我准备一些菜,她一没吃东西等下夫人醒来了肯定就饿了。老马你也先吃一点东西吧。”
老马点头,他在这栋别墅里面已经工作了有五六年了,这位迟先生是个强势公正的人,他非常坚信他并不会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程宛心里想的事儿睡了不过四五个时,就自己醒了,到厨房随便吃零东西迟母还是没有打电话来,程宛知道自己等不及了,趁着张妈没留意偷偷开车出去,她要去找周略,除了他,没有人敢害迟晟。
程宛到了在网上查到的有关于周略的公司地址也在网上查了有关背景,楼下大堂的行政好像一早就得到了风声非常爽快的放行,程宛出来时没带任何人,但她还是有戒备的把一把钢制的刀放进了包里。
工作人员告诉她周略在开会,把他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稍侯。程宛环顾着四面洁白的墙壁,等了足足有半刻钟都未见周略人影,张妈的电话打了过来程宛犹豫了下给挂断了,但很快又回了一条微信回去自己和邢森森在一起。
程宛坐在办公室沙发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未抬头,一双锃亮的黑色西鞋映入眼帘,程宛不由得神经绷紧,抬眼时只见周略一身笔挺黑色格子西装,他似乎已经料想到了程宛会过来找他,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程姐,好久不见。”周略禁止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把弄着拇指上的一颗玉扳指。
程宛的身体有几秒钟的僵硬,定定看着面前这一张熟悉的脸内心既感到厌恶又感到愤怒。她告诉自己要冷静的抑住了呼吸。
“程姐别这样看我,你现在的眼神可以是想要捅我几百刀了。我有点害怕。”周略笑着。
程宛看了他半响开口:“周先生真是好手段,不过这样的作为未免太过人。迟晟不曾真正对你动手,但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周略冷笑:“那么,程姐过来是想跟我谈条件,还是只是过来控诉一下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的?迟晟得罪的人那么多,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恐怕数都数不过来。”
程宛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