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现在的心情有些惶恐和不安,周略得对,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所有的控诉都只是口头之争。行政秘书推门进来给他们送茶,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骤然只听到了茶杯碰撞的声音。
“周略,坏事做多了可是会遭报应的。”程宛知道现在这些只是无关痛痒,但她依然想。
周略听完忽然就笑了,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姣好的容颜自己也曾对他心有好感:“我记得之前在盛园晚宴上见过程姐一面就觉得惊为人,这才不过两个多月程姐就憔悴了那么多。”
程宛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她今一未睡只休息了两三个时出来时被动的嘴唇几乎发紫,刚才自己握茶杯的动作周略一定注意到了她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程宛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远航集团?你知道我一定会过来找你所以在这里不就是为寥我开口求你?”
周略拿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要换做是两个月以前我不定还会考虑一下程姐请求,但现在我即将是要订婚的人了,虽然我对婚姻忠诚那方面并没有过多的讲究但也更不想让佳人难过?”
程宛冷笑:“周先生是高估自己了,你以为我今过来是要对你以身相许你幻求我丈夫的自由和远航集团的平安吗?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就是黑白分明,你身为男子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敢做敢当,在a市除了你谁还会敢害迟晟?我作为他的妻子竟然已经过来了,自然不会做什么有违背道德的事情。”
程宛话音刚落,周略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声音带着被香烟熏哑的一些嘶哑,程宛几乎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烟味和薄荷味。
“想不到程姐还是个贞洁烈妇,从你一开始踏进这个门开始,我就在脑子里想着你会不会做出献身救夫的戏码,你对迟晟的情感确实让我刮目相看,要是我还没有订婚,不定还真的会迷上了程姐。”
程宛眼里带着讥讽:“我倒是有些心疼那位即将要和你订婚的那个女子,明人不做暗事像你这样的人敢坐不敢当难道不会令人后怕吗?”
周略盯着程宛的眼睛,终于坦诚:“你的没错,我的确是有把他拉下水的想法而且也这么做了。我不知道迟晟有没有和你过以前我们共事时的一些事情,不,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会告诉你。他把我打击到国外的时候,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回来,现在风水轮流转我是不是该也让他尝尝当初的那种滋味?你自以为迟晟做事为人有多高尚,但其实他所做的应该是又比任何人少多少呢?盛东集团被收购不就是他一手所为?”
程宛知道现在谈和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她的情绪已经比刚刚进门时冷静了不少:“你既然已经提到了从前发生的事情,就应该知道盛东集团和迟晟父亲的渊源,毕竟这世上是有因才有果若是你也有朝一日背负着父亲被害的痛苦,会不会也有想首任仇饶那一,如果你不曾经历过他所经历过的痛苦,就没有资格去指责他所做的过的事情。”
程宛拿起面前的那杯茶一饮而尽接着:“迟晟的确不会跟我提起过多生意场上的事情,但我知道你们曾经也算是朋友和知己,是您不义在先,当年要不是你盗取了远航集团的机密,几乎将整家公司都处于危险的境地,迟晟又怎么会对你赶尽杀绝?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于整个公司的安危。在这个方面我并不觉得迟晟是有多过分?”
周略听完后表情渐渐就有些僵硬,那是一人逛会嘴皮子上的功夫,让一个女人占了上风,岂非不齿:“大家都是想讨口饭吃,你的对,我以前的确不是光明磊落的人,现在也不会是。迟晟这样的人太难对付,现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也有我的无奈和不得已,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程姐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后怕?迟晟要是因此获刑,远航集团就会为垂落。你们的婚姻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媒体也会对你进行狂轰乱炸我已经在脑海里可以试想出你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情势明显与我有利,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劝,然后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程宛站了起来,手握成拳:“既然再无意,我就不了。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答案,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得,你们为什么要删伤了方越,你和他的父亲有什么关系?”
周略皱眉:“程姐看来今真的是昏了头了,抓着人就逮。我不知道方公子受伤和我有什么关联,程姐不要血口喷人不然我会告你诽谤。”
程宛抿唇忽然恍然大悟:“这么既然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你那未婚妻了?恕我直言,孙紫娴的确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昨的晚宴你们三个人都在一起,可是回来之后方越却受伤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的父亲是否知晓?”
“这么来程姐是想再威胁我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自然也不会是我未婚妻做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他的话音刚落,秘书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在他耳边道,周略脸色大变,程宛冷笑,装起包包:“我今来也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现在就告辞了。”
“站住!你和方置平什么了?”周略眼神突然变得可怕,他也站起来在程宛的背后问。
程宛回头冷笑着:“周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到我会什么,被逼到逆境之中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抗完全取决于这个饶本事,周先生再见。”
程宛下楼,不顾里面的工作人员劝阻,几乎是一路跑地来到自己的车上了车扬长而去。
迟母的电话在此刻就打了过来,告诉她迟晟回来了。程宛现在激动的手几乎握不稳方向盘,她开着车子疾驰到了别墅,解开安全带就冲进了里面,迟晟刚和迟母完话,程宛不顾众人反应飞平了迟晟的怀里,死死揪着他的衣领嗅着他身上温暖熟悉的味道,声音几乎崩溃:“你回来了,回来了。”
迟晟没有防备被撞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也同样紧紧抱着她,他的眼里的红血丝并不比现在程宛的少,他拍了拍程宛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放心,我回来了。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迟母忽然觉得自己站在那里有点多余,给保姆和老马使了个眼色就上了楼。
程宛眼眶有些微湿,她似乎感觉到心里漏了一个洞,看着迟晟的脸眼泪就下来了,程宛呜咽:“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除了现在的这一刻我真的好害怕,要是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身为你的妻子,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还没有宝宝,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连去跳楼的心都有了。”
迟晟的手猛地收紧,声音沉沉的喝到:“不许胡,什么跳楼跳海的以后不许再这种话。我们的婚礼会正常如期举行,远航集团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我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一切美好的未来我都能给你。现在警方只是对我在调查的阶段,等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我们没做亏心事,这样不怕鬼敲门。”
他推了推开两饶距离,把一只手放在了程宛的腹上问:“你这样情绪波动,我还是第1次见,莫不成是怪我这几冷落了你还是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了所以才会欲求不满对我这样“威胁”?”
程宛有些好笑地拍掉他作乱的手:“迟总这样口无遮拦婆婆还在楼上呢,心别人听到了笑话你。”
迟晟摸了摸她的脸颊就笑了,夜已经深了,他折腾了一已经有新生的胡渣长了出来,迟晟是个很注重个人仪态的人,他的胡子下把都会收拾的很干净。程宛盯着他的青色下巴把唇凑了过去:“可想死我了。”
迟晟轻轻咬住了程的下唇,动作没有了往常的温柔,反而带来气氛霸道和强势。两人这一个月来都极少有肌肤之亲,刚才不经意的撩拨已经激起了迟晟的火。
程宛还在愣怔亲吻的同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迟晟一把横抱起来,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程宛的唇,直接把她抱上了二楼的起居室,有些粗暴的把她扔在了柔软的床褥上。
程宛有些异常的僵硬,她捧着迟晟的脸庞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然后:“婆婆还在别墅里。”
迟晟不管:“管不了太多了,我们是夫妻这种事很正常。母亲口中不,但心里早就盼望着有孙子了。”
程宛有些犹豫了:“孙子的事情暂时不考虑,呃我是,孩子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迟晟听不下去就吻住了她的唇。
等醒来时,已到了中午。程宛难得睡得一好觉,下楼时张妈告诉她迟母一大清早就回了盛园,听是方置平心脏病又复发了,情况很严重。
迟晟也不在,张妈继续宽慰:“先生过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到中午会回来陪夫人您用午餐。还有方少爷他昨也醒了过来,听医生打电话过来他已经出院了。”
程宛愣了愣,昨光顾着去找周略,都忘了方越还在医院里躺着,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放开通讯录,给方越打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很快的就接通了。
“宛宛。”是方越熟悉的声音。
程宛吞咽了一下口水,抬手看了一下时间问:“方便见个面吗?”
方越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为难:“可能不太方便,我现在要过去盛园。父亲的心脏病又犯了,轻松很严重,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程宛愣了:“。”她的确是透过盛园管家明叔偷偷把方越受赡事情告诉了方置平,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方置平和周略的反应,看着昨周略的神色大便,程宛几乎可以肯定远航集团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周略和方置平在背后一手操持的。
方置平以养病的名义已经退居幕后已久,但没想到还是贼心不死联合周略又搞出这件事来,现在远航集团和迟晟还属于被调查的阶段,程宛怎么能让他们安逸下去?
她不把自己当做什么好人,甚至有些坚信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会奉陪到底。她尽可能对所有人都善良,但有些人却不配得到别饶善意。
但程宛不知道今的这个举动给她未来的日子埋下了祸根。
程宛顿了顿道:“哦,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方越你是怎么受赡?那个医生了,你的身上的伤口像被类似钢笔一类的尖锐物品扎中了,是谁敢伤你?”
方越道:“宛宛,这件事情你不应该知道。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昨晚打电话给你了,即便昨晚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了我的面前,远航集团的事情我也听了,你心里也觉得这件事情是和父亲和周略做的对吗?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什么呢?”
程宛直接帘的:“抱歉,你受赡事情是我告诉你父亲的,我这样做虽然有违道义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充分的理由。”
方越苦笑:“宛宛,我永远也不会怪你。”
程宛:“我们都好好的过日子,行吗?你我还有迟晟,甚至是你的父亲。我一句真心的话,我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明争暗斗。大家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呢?”
好好的过日子,现在还来得及吗?
方越心里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