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净一个闪身,就避开了严灵儿的魔爪,“是不是丑八怪,跟你没半点关系。”
像这种脾气娇纵的大小姐,时净跟她说话自然是没什么好语气。
“好呀,我倒要瞧瞧,你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副丑面容。”严灵儿怒极反笑,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撕扯,那架势宛如一个泼妇。
月七远远地看到,也顾不上陈生了,手中剑招舞的飞快,让人看的眼花缭目,丝毫看不出他是如何出的手,陈生就被打飞出去,落地后重重的吐了一口血,半天没爬起来。
眨眼间,月七就来到了时净身边,握住了严灵儿的手腕,让她不能有下一步动作,同时将时净护在了身后。
严灵儿吃痛,使劲挣扎着,“你这个刁民,快放开本小姐的手。”
“对主子不敬者,杀!”月七冷声说道,眼中的杀意看的严灵儿心中一跳,竟是生出了些许惧意。
“这位小姐,如果你愿意向沈青二人道歉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放开你。”时净将垂下来的两缕秀发挽在耳后,巧笑嫣然的说着。
“让本小姐跟他们道歉,想都别想。”严灵儿将脸扭向一边,摆明了不愿意。
时净眼中冷色一闪而过,“月七。”
“啊,快松手,敢这么对本小姐,以后有你好受的。”月七仿若未闻,手下一紧,就听到“咔嚓”一声,严灵儿的手臂软软地垂了下去。
“你们完了,我兄长定不会放过你们。”严灵儿捂着手臂哀嚎着,痛得脸色发白,她如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花朵,从未受过波折,今日的事令她怀恨在心,必不会轻易解决。
“如果你不打算道歉的话,另一只手也别想要了。”时净轻飘飘的说着,不顾严灵儿忿恨的眼神。
“这位姑娘,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严家势力很大,得罪了他们今后的日子定不好过。”
“是啊,姑娘,你们刚来没多久,不知道严家的可怕,我们都不敢招惹他们。”
有好心的百姓劝着时净,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没事的,区区一个严家,我自是不惧。”时净微微一笑,气质清贵,身上隐隐有种滔天的气势。
见此,百姓们也不再相劝,在旁边当起了看客,看的津津有味的,就差支个茶桌在旁边喝茶了。
“你究竟是谁,怎么,动了我严家的人,连个名号都不敢留吗?”陈生也重新回到了严灵儿的身边,一言不发的给她接好了手臂。
期间严灵儿再次吃痛,痛得哇哇大叫,不长记性的她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时净。
“我是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时净神秘一笑,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道歉吗?你身边的人可不是月七的对手,别想着有人会来救你。”时净给了严灵儿最后一次机会,若她还是顽固的不肯道歉,那么沈青受过的伤就会一一返还在她身上。
时净可不管你是严家人还是张家人,惹怒了她都别想有好下场。
“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生在旁边适时的开口,也算是给了严灵儿一个台阶下。
“对,本小姐心地宽厚,不跟你们这些刁民计较,道歉就道歉,人在哪儿呢。”严灵儿左右看着,想来是等着沈青二人主动过来。
“你自己过去道歉,本姑娘脾气也不好,若是你做的让我不满意了,弄断你只胳膊腿儿的可怎么办啊。”
时净懒洋洋的站在一边等着看好戏,严灵儿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这女子真的有胆子那样做,心中不再迟疑的走到了沈青二人身边。
“今天的事对不住了,我给你们道歉。”严灵儿咬牙切齿的说着,心中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没吃饭吗,还是你在那跟谁说悄悄话呢,大点声!”时净眉头一皱,严灵儿低声说着话,就跟蚊子一样“嗡嗡”的,估计就连站在她对面的沈青二人都听不清楚她的道歉。
月七在旁边适时的拔出长剑,严灵儿见无法蒙混过关,眼睛一闭,嘴里快速的说道,“对不起,今日的事是我错了,给你们赔礼道歉。”
沈青忍着痛意来到了时净身边,“姑娘不用为我们出头的,若是因此事给你们带来祸端,沈某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今日无论是谁在此,想必都不会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她欺人太甚。”时净无所谓的摆摆手,眼角余光看到严灵儿带着人偷偷溜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不去阻拦。
沈青抱拳朝月七行了一礼,“多谢公子相救,若不是你出手,沈青今日必定命丧黄泉,改日各位来了映水城,沈某定会盛情款待。”
月七有些不自在,还从未有人如此真心的跟他道谢,“不必多谢。”寡言少语的他,再是憋不出第二句话来。
水碧终于买完药回来了,一路小跑过来,累的她止不住的喘息着,“伤药,我买回来了,这里的药铺生意真好,队伍排得可长了。”
西凉国重武,平日里众人少不了擦伤,药铺生意好是必然的。
“今日天色已晚,沈某就不叨扰大家休息了。”沈青笑着接过伤药,也不再逗留下去,带着苏语就要离开。
夜色清幽,一轮明月高高悬挂着,照亮着两人的身影。
“夫君,今日救我们的那位姑娘是谁啊,看起来不像寻常人?”苏语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出声问着。
“我亦不知她是谁,总之,是位贵人没错了。”沈青宠溺的看着苏语,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越来越长,就连影子也紧紧依偎着。
西凉皇宫,已近深夜,乾清宫中仍旧灯火通明。
“陛下,听说东越来的那位云姝公主今日在大街上跟严二小姐生了争端。”穿着一身暗纹绣仙鹤长袍,手拿拂尘,长的慈眉善目的正是盛安,宫中人称“盛大总管”。
盛安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扶持着他一步步成长到如今尊贵的帝王,在宫中极有声望,皇上很是信任他。
书桌前的男子一袭明黄色的衣袍,俊美如天神,看起来却有些放荡不羁,正懒洋洋的坐在龙案前,不耐烦的翻看着朝臣呈上来的奏折。
听到盛安禀报的事,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嘴角噙着一丝邪笑,“哦,后来如何了?”